尹锋:我对中西医的认识
我对中西医的认识
尹锋
《黄帝内经》中云:“人生于地,悬命于天,天地合气,命之曰人。”天地之气即阴阳之气,所以说人本来就是一阴阳组合体。人与自然万物是一体的,在共生共存的前提之下,所共守的必是“道”,在此背景下便产生了“医道”。中国传统医学是建立在“医道”之上的,在天人合一思想的引导下,建立起了完整的理论系统,这一系统不但涵盖了科学,更是超越了科学。西方思维将人与自然万物相隔裂,以人为主体,自然万物为客体,或以上帝为主题,自然万物为客体,使万物从属于神或人,无形扩大人神的力量,使人与自然相对立,最终遭到了自然对人类的惩罚,各类新型病的滋生,艾滋病的蔓延便是例证。
现在有人提出中医科学化,我认为如何科学化,这将是摆在世人面前的一道难题。所谓科学,是指用西方逻辑和微观思维模式认知世界的方法,对任何事物的分析(包括疾病)都有统一的量化标准;而中医学的思维模式则是采用中国传统的类比思维和灵感思维模式,将人与自然万物融为一体,取象比类,与万物对应,如心、肝、脾、肺、肾,对应火、木、土、金、水五行,其又与自然界四季五行相关联,疾病的产生是人体五行与自然五行阴阳失调而致,如“阳病治阴,阴病治阳,定其气血,各守其乡。”若人体自身与万物处于阴阳平衡,病安能来。所有这些都是西方医学无法量化和判断的。
如:1956年石家庄发生乙脑大流行,死亡率达30%。周总理请教名老中医蒲辅周老先生,蒲老说可用白虎汤治疗,果然应用以后临床效果非常好,死亡率降到10%以下。蒲老先生治疗167例乙脑患者没有一例死亡。如果按现代科学的统计标准衡量,这样的治疗效果是不符合科学要求的。原因很简单,167例患者用了98个方子,平均每个方子用不到两个人,没有统计学意义,所治疗的患者都是个案。1957年北京和唐山地区又发生流行性乙脑,医疗人员应用白虎汤治疗效果不佳,有人开始怀疑中医。周总理又让他们请教蒲辅周老先生。蒲老说今年湿气重,需在白虎汤方里面加一味燥湿的中药——苍术。这样又解决了问题,把死亡率从30%又降到10%以下。后来流行性出血热,江西名医万友生和江苏名医周仲瑛所采用的辨证方法完全不同,但是都能解决问题,这充分体现了中医的治疗特色。
现代医学(西医)和与传统中医学走的是完全不同的两条路。如中医讲精、气、神,这些都是无法用统一标准去衡量的,也是无法用仪器去实证的。中医是以阴阳学说为基础,从整体上讲求阴阳平衡,治疗方案首先讲求调理阴阳,也就是人们通常说的“治本”。阴阳五行学说、脏腑学说、经络学说是构成中医理论的基础和要素。治疗方案讲求治本为主,标本兼治。西医是以解剖学、生理学和病理学为基础的,非常客观和直观地把人体和病因分析后,针对性地进行治疗。这样一来在宏观把握上就会产生缺陷,仅有微观操作上的明确步骤。以解剖学实证为基础的西医,在研究人体患病的状况时,借助现代物理、生物、化学知识,解读和认知人体内的种种现象,以消除致病因素(病菌、病毒及生化伤害)为主要治疗手段。对疾病的诊断,有种种明确的生化物理指标支持。诊断与治疗的操作,都有明确的步骤。但对不能明确显示现有生理指标异常的疑难杂症,却无法明确诊断,显的无能为力,更无法治疗。对一些虽能显示生理指标异常、但尚不明其产生原因的疾病(如:高血压、糖尿病、癌症等),无法治愈。这是因为整个现代医学(西医)体系,是基于建立在已不具生命活力的人体解剖学的基础之上,因此,西医在考量病因及消除病因方面,对具有生命活力的人体及其内在脏器的相互作用、生克关系,还缺乏足够的认知和不足。
由于中西医的理论体系不同,同样的疾病,经中医诊断后,很难用西药去治疗,而经西医诊断后,也很难用中药治疗。中西医结合的研究,怎样发挥各自的优势,怎样才能使两者尽可能地融通互补,这是现代医学值得思考的一个问题,也是现代医学发展的新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