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中医竟如此发达:那些藏经洞中的中医典籍及药方

敦煌藏经洞:传统医药文献宝库

这段时间的生活被疫情充斥,人们关注各种来源的讯息,尤其是如何防治。一则新闻称,在湖北新冠肺炎确诊病例治疗中,中医药参与度在75%以上,看来,老祖宗传下来的传统医学也正在起着关键作用。

今天听到一句话:“西医治人的病,中医治病的人”,颇为赞同。中医学的博大,不仅见诸于特色理论和临床的卓著疗效,而且也以其寥远先识的医学发现和原创性的医学发明,展示其几千年来不一样的成就。百余年来,有关医学的考古发现,极为丰富地再现了它的历史积慧,也让我们用更客观的视角,和满满的自信,来面对我们所面临的挑战。

总有人质疑中医的望闻问切,质疑其真实的治疗效果,那是因为对传统中医的了解和理解过于片面。暂且不论《黄帝内经》对中医理论基础的认识、《伤寒杂病论》对中医方剂的总结,还有《神农本草经》、《本草纲目》等众多巨著中对中药知识的完善,仅在敦煌藏经洞遗书中,关于医学的卷子大约就在100种以上,涉及医理类、诊法类、本草类、针灸类等各个方面;这也是我国出土的医学卷子中最为丰富的。

敦煌莫高窟第296窟窟顶“服药图”

敦煌藏经洞出土《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之“救猝死中恶开窍方五首”,其中“着舌以通心气”、“用硝石、雄黄散剂启病者舌,着散一匕于舌下,少时既定”——这种“神仙救急之道”似与现代治疗急性心肌梗塞的西药硝酸甘油的原理及疗效相同,而前者更早一千余年。

敦煌医学是一门关于整理研究敦煌遗书、敦煌壁画以及其他敦煌文物中医药史料的学科。早在20世纪初期,罗振玉、马继兴等中国学者和一些日本学者就开始研究敦煌医学。流落在国外的敦煌医学类卷子,主要分布在英国(约30余种)、法国(约30余种)、俄罗斯(约20余种)和日本(专门医学著作有1908年由橘瑞超与吉川小一郎所获《本草经集注·序录》残卷一种,现藏于龙谷大学内)。据《敦煌古医籍考释》介绍,国内曾由私人保存敦煌残卷的主要有罗振玉、李盛铎、刘幼云等,在罗、李收藏中也有医学的文书。

在公元4世纪至10世纪初,我国医学著作的种类和数量已相当繁多,除了极少数是汉魏以前的古医书之外,绝大多数都是六朝以后撰写的,而这些珍贵医书能够完整保存下来的却屈指可数。敦煌藏经洞遗书中的医学文书,弥补了隋唐前后时期医学文献的一大空白,光是《黄帝内经》的卷子就有好几种。在俄藏敦煌文献中,有一份“妇科疾病民间单验方”,作为并未出现在史志的医学科目中的民间医书,也丰富了古代医学典籍宝藏。汉代以前的医方,谓之古佚“经方”,均已失传;在张仲景等人的医书中虽然引录了一些古“经书”的佚文,但遗缺很多,远非原貌。在敦煌出土后流落民间,由河北威县中医张氏家族保存的《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中,就发现不少久已失传的古代“经方”。

敦煌莫高窟第217窟南壁“得医图”

敦煌莫高窟第217窟南壁线描图

藏经洞出土的《灸经图》,是我国现存较早的灸法专著之一;因其与传世医书内容不同且历代医籍未见收载,也一直成为各医家研究的重点。专家认为,《灸经图》中所倡导的治疗肠腑病的重灸思想对后世医学发展影响深远,值得今人进一步挖掘整理和推广应用。

在敦煌遗书医学卷子中,共有五篇珍贵的藏医药文献,是迄今所见西藏最早的古文献之一。如P.1057《藏医杂疗方》短短四千多字译文中,所涉及的内容却十分广泛和丰富,其中包括临床各种诊断、药物、炮制、病因病理、疗法等等,可以说是古藏医的一部临床手册。据王尧等古藏文专家考证,它是八世纪左右吐蕃时期的作品。

《神仙粥》(敦煌遗书P.3810《呼吸静功妙诀》文后):“ 山药蒸熟,去皮一斤 , 鸡头实半斤,煮熟去壳,捣为末 。入粳半升, 慢火煮成 粥 , 空心食之。或韭子末二三两在内尤妙。食粥后,用好热酒,饮三盃妙。此粥善补虚劳,益气强志,壮元阳,止泄精神妙。” ——这是我国最早出现以山药为主药的食疗粥方,也是最早的 “ 神仙粥” 。

在敦煌藏经洞出土的数万卷文书中,保存了一批珍贵的医药学经典,其中以《本草集注》、《新修本草》、《食疗本草》等“本草”类最为著名,此外还有其它医药学资料。尽管残缺不一,它们却使中国的千年中医药精华得以延续。

在敦煌文献中,保存有我国第一部官颁药典——唐《新修本草》残卷。这是唐高宗年间,唐朝政府组织人员编写的一部医药学大典,图文并茂,共记载药物800多种,是此前1000多年我国药物学知识的集大成之作,在宋代失传,后来人们在日本发现该书的部分残本。在敦煌藏经洞遗书中,又发现其6个残卷,正好弥补日本传本的缺误。

同样在宋代后失传的唐代食疗著作《食疗本草》,也神奇地出现在敦煌遗书中。这部引人注目的医药学残卷共收录药物200多种,以专讲动植物营养和药用医疗价值为特色;尽管敦煌出土的《食疗本草》仅存药物26种,约为原书的十分之一,却有着极高的资料价值,为了解唐代人对食疗的认识提供了难得的资料。

P.3810敦煌古药方“神仙粥”

古人崇尚天人合一,对大自然尤其动物的保护意识非常强烈,一代代的名医不仅留下了不少救助动物的良方,甚至连救人性命的动物药都慎用,“杀生救生,去生更远。”

现藏于法国的藏经洞医学卷子P.3378《《杂疗病药方》中,就记载了一份医牛方——“疗牛肚胀困方”,“用猪脂半斤、鼠粪二十枚,服用时两药和匀,灌入牛口即可”。此外,《杂疗病药方》还录有:“疗马黑汗欲死,上取汗鞋浸汁一升,灌口即差。”在传统医学中以脏补脏、以毒攻毒等理论数见不鲜,但这个方子以汗止汗,还真少见。

不管怎样,若以平等心对待大自然里的芸芸生命,便不会发生很多悲剧。唐代著名医药学家孙思邈在《大医精诚》里说:“虽曰贱畜贵人,至于爱命,人畜一也”。

敦煌莫高窟第296窟《福田经变》所绘“骆驼灌药图”

自去年以来,人类抗疫已到了打持久战的阶段,按伟人《论持久战》中的结论,胜利必定是属于我们的。当然,不只是我们国家,也包括全世界全人类。

有一则新闻说,在湖北新冠肺炎确诊病例治疗中,中医药使用率达75%以上,中国传统医学正在起关键作用。有句话是这么说:“西医治人害的病,中医治病了的人,”其中颇有令人思考之处。

据说,当年秦始皇焚书时,医药、卜筮、种树等书籍不在禁例,因而保存下了从上古以来流传的一些著作。尘封几百年的敦煌藏经洞遗书中,关于医学的卷子在100种以上,涉及医理类、诊法类、本草类、针灸类等方面,是我国出土的医学卷子中最为丰富的。其中,医药学经典《本草集注》《新修本草》《食疗本草》等最为著名。这些医学文书,弥补了隋唐前后时期医学文献的空白,仅是《黄帝内经》的卷子就有好几种。

隋唐时期中医非常发达,很多医学文献在《隋书经籍志》中都有记载,可到宋代就不见了。但敦煌藏经洞里保存有大量医书,据说70%的医书都在这里面。屠呦呦因发现利用青蒿素救了很多人的命,获得诺贝尔医学奖。其实青蒿素在东晋时就已被发现,只是当时不会提炼。

敦煌藏经洞出土《灸经图》

藏经洞出土的《灸经图》,是我国现存较早的灸法专著之一,因与传世医书内容不同且历代医籍未见收录,成为各医家研究的重点。其中,所倡导的治疗肠腑病的重灸思想对后世医学发展影响深远。

有一个类似“神仙救急之道”的疗法与药方,与现代治疗急性心肌梗死的西药硝酸甘油的原理及疗效相同,却比西医的疗法早了1000多年。在敦煌出土后流落民间,由河北威县中医张氏家族保存的《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中,发现不少久已失传的古代“经方”“救猝死中恶开窍方五首”,其中“着舌以通心气”“用硝石、雄黄散剂启病者舌,着散一匕于舌下,少时即定”,很像现在的急救措施。

宋代后失传的唐代食疗著作《食疗本草》,也神奇地出现在敦煌遗书中。这部医学残卷收录药物200多种,以专讲动植物营养和药用医疗价值为特色。比如,我国最早出现的以山药为主药的食疗粥方,是敦煌遗书中的《神仙粥》:“山药蒸熟,去皮一斤,鸡头食半斤,煮熟去壳,捣为末。入粳半升,慢火煮成粥,空心食之。或韭子末二三两在内尤妙。食粥后,用好热酒,饮三杯妙。此粥善补虚劳,益气强志,壮元阳,止泄精,神妙。”

现藏于法国的原藏经洞医学卷子《杂疗病药方》中,记载了一个医牛方“疗牛肚胀困方”:“用猪脂半斤、鼠粪二十枚,服用时两药和匀,灌入牛口即可。”还有一个方子是治病马的:“疗马黑汗欲死,上取汗鞋浸汁一升灌口……”

在敦煌遗书医学卷子中,共有5篇珍贵的藏医药文献。《藏医杂疗方》4000多字的译文中,涉及的内容十分广泛。其中,包括临床各种诊断、药物、炮制、病因病理、疗法等,是古藏医的一部临床手册。在俄藏敦煌文献中有一份“妇科疾病民间单验方”,从未在史志医学科目书中出现过。

敦煌遗书的发现,诞生了一门关于整理研究敦煌遗书、敦煌壁画及其他敦煌文物中医药史料的学科——敦煌医学。早在20世纪初,罗振玉、马继兴等中国学者和一些日本学者就开始研究敦煌医学,但许多医学类卷子,至今流落国外。(孙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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