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漫话东北大秧歌》作者/周繁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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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话东北大秧歌
作者/周繁慧
小时候,一到过年的时节,小镇上锣鼓就会响起来了。先是各个街道的秧歌队的练习。因为要参加县里文化部门组织的秧歌大赛,各个街道的领导都非常重视,组织秧歌队,动员在家的大姑娘小媳妇的去扭秧歌。那时我小,不会扭。即使我大,能扭,我祖母也不会让我去扭。祖母对秧歌的演出不喜欢。她认为:姑娘媳妇的把脸抹的花里胡哨,蹦蹦哒哒,不成体统。我可不那么想。我愿意看大秧歌扭起来那个喜庆,热闹劲儿。各街道秧歌队练习的时候并不怎么吸引人,因参加练习时人们都不穿演出服,腰间也不系红绿腰带,不好看。
我家街道练习秧歌就在当时县委大院东边的灯光场,离我家很近。我和小伙伴们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去看。有时看着看着就跑一边玩一会儿,玩够再回来看。反正没有人撵我们,随便我们跟着满场跑。灯光场原本是县里打球用的。那些年,小镇的文体活动还是很活跃的,到了比赛季,每到周六晚上灯光场就会灯火通明,镇上各单位的蓝球队 就会在那灯光下奔跑腾跃,一争高下。围观的人们时而呼喊,时而鼓掌,有时还高声叫好,好不热闹。这回街道秧歌队在这练秧歌,没那么多人围观。练秧歌的人都是临时组织起来的,谈不上守纪律。人们围成一个圈,中间有一个据说是文化馆的教师的人指导着练习扭。那是个高挑个的男老师,腰身很标准,动作也很灵活。手里拿着两把带飞边的彩扇(全场就他有两把彩扇)。他一再地纠正着扭秧歌的人们的不适动作。
他说:扭秧歌不能撇拉腿,佝偻腰,手和胳膊的动作要大,不能划小圈——,这些应该是东北大秧歌的动作要领,却不被参加练习的人们重视。他们还是按自己的理解和经验扭起来。老师急了,让大家停下来,自己在场中间边讲解边扭起来做示范。他说:咱东北大秧歌扭起来好看的关键是大气,大动作,舞步还要轻,不能让看秧歌的人感觉到你使劲的气息。(气喘吁吁肯定不好)讲究的是:杨柳腰,水上漂——,说着说着还作了动作,腰身扭动如杨柳,脚步轻轻如水上飘过,手和胳膊的与全身的动作很协调。我在旁边看的很真切,但那时还不会如以上的文字那样总结。只是觉得看上去很顺眼,让人觉得很享受。不知为什么看他扭起来的人哄堂大笑起来,有的人笑的前仰后合,不能自控。或许是因为男人做了女人的动作?那时小,不解其意。老师脸红起来,嘴里说着:都不懂艺术——,随即宣布:今天就练到这吧。散场,对东北大秧歌的步法只是知道个皮毛。但再看秧歌时真就愿意看扭起来的步法和动作的轻盈与否了。
东北的冬季是漫长的。从进入十冬腊月到第二年种地之前人们基本就是“猫冬”的状态。生产队时,有几个青壮年的劳力进行积肥劳动外,其余的妇孺老幼就会东家炕头,西家炕尾的唠嗑,讲故事,间或抽烟等等。人们习惯“打正月,闹二月,哩哩啦啦到三月”的过日子。这时候各村的大事就是组织秧歌队去县里赛秧歌了。村里人很积极,自己制造道具,无非是用苘麻扎个老太太的发髻,好让扮演老太太的男人带上它更像女人;用木头疙瘩抠一个特大的烟袋锅,夸张地拿在老太太的手里,既是道具,又可作打场时的工具。有老汉推车剧目的秧歌队还要找两块方形黄色的布,在上面画上两只大车轮子,一面绑上两根木头棍子,做把手,好让扮演老汉的人拿在手里,表示是在推车。实际演时,前面还有一个拉车的人。用一根绳子系在画两个车轮的车上,他在前面作拉的动作。还有旱船啦,高跷啦,都要参与者自己准备。有的年年参与扭秧歌的人,家里就备着些扭秧歌的道具,一说扭秧歌拿出来就用。其余的人都是自己准备扭秧歌用的腰带,彩色的,长条的,不统一。这时就看出每家的生活水平了。有用绸子被面的,有用花褥单儿的,有用花布被面的,五花八门,系在腰间,几十人分两排,站到一起也很喜庆。组织起来的秧歌队先是走村串户的自娱自乐。各村互相走串着,村民们追着撵着看。那时节大雪纷飞,山河素白,猫在屋里半冬的人们听到有节奏的鼓点儿声,有的秧歌队还有唢呐伴奏,谁都不会无动于衷了。特别是孩子们,跳着闹着跟着秧歌队也来个前村后屯儿的“大串联”,并乐此不疲。这只是预备式,真正的高潮是县里的秧歌大赛。
秧歌大赛就定在每年的正月十五。年景好的时候没有间断过。正月十五是汉民族的传统节日——元宵节,又叫灯节。是一年中比较适宜庆祝的日子。农闲,镇子里的人也是刚过完春节,喜庆劲儿还没在心头消散,就盼着有点刺激的事儿活动活动筋骨呢。那就来场十里八村的大赛!临近的日子,小镇上,小镇周边的村子里都有锣鼓声传出。到了正日子比赛那天,周边的各个村屯距离小镇一天能往返的,都会从四面八方涌上来。各村生产队也会套几挂马车,拉着扭秧歌的社员们往县里赶。我住的小镇就是县政府所在地,所谓的往县里赶就是到小镇上来。坐着马车来的人,到了镇边上就下车,打扮整顿一番,就一路扭着进到镇里。在镇里主街道上扭,在各政府单位门前扭。有的单位门前还摆放接待的桌椅,桌上放些香烟,茶水,小糖果之类,招待扭累了的人们。我们住的县委大院对门正是小镇的中心位置,各路秧歌队都要到县委大院来表演,看秧歌得天独厚。每年除夕过后,秧歌队就会不断拜访。初一拜年秧歌,正月十五的秧歌大赛是必不可少的。每到这时,我们会凭着耳朵听就能知道是哪个秧歌队来了:西边锣鼓响,那八成是松江或池水的秧歌队,东边的唢呐声高,那就是乌林或南岗子的队伍了。有时东边还有朝族长鼓的敲击声,那是乌林民族乡的朝族舞蹈队加入进来了。县委大院门庭若市,县委和政府的各位领导出门欢迎各路秧歌表演队。我看见过当时的县长许殿成同社员唠家常,还叫那社员:老哥哥。那一刻,真可谓,民众载歌载舞,领导与民同乐。
说是大赛,其实也不比高下。就是各个乡镇,那时称呼“公社”的秧歌队汇演一般。也没有评委,也没有奖品,但扭秧歌的人们可不在乎这些,到了县委大院,都撒了欢儿地扭,尽情地显示自己队的能耐。东北大秧歌的队伍变换花样一个接一个:串花,云卷,龙摆尾——看的人眼花缭乱,只见那飞舞的彩带带风生灵,如飘飞的串串蝴蝶,如盛开的朵朵鲜花,在人们眼前掠过,飘飞——。除了乌林的朝族舞蹈队,其他汉族秧歌队都有高跷。踩高跷的人难度很大,整个身体的重量只用两根不足鞋跟粗的木棍支撑,找好平衡是关键。那时小,不懂这道理。就愿意看踩高跷的人站的高高的在场子里不停的晃动,看那“孙悟空”(扮演)踩着高跷,场边晃来晃去,不时地用手里的“金箍棒”拨弄往前靠的观众们往后闪,边喊着“老少爷们,借光,借光——”,他是履行他维持场上秩序的职责呢。他善意的呼喊着,看秧歌的人们自觉的退让着,他高兴了,也会回报观众们一个“猴王”的动作,惹得人们开心的笑起来。那真是“大秧歌扭起来,人们喜洋洋”!没有评委,人们心里有杆称,哪个队扭得好,哪个队扭得差一些,哪个队的服装道具齐整,鲜亮,哪个队的节目表演好些,人们自有评价。那时就听大人们说:池水(那时称“公社”,现在称“乡”)的秧歌队扭得最好,人们愿意看。地蹦,高跷,(这应该是秧歌的品种)旱船,老汉推车,“猪八戒”背媳妇(这应该是穿插在秧歌队中的表演类节目)等等,一应俱全。表演的人表现逼真,滑稽,逗人们喜乐。还有一个秧歌队的唢呐吹的特别亮,也吸引不少看秧歌的人。就不知是哪个公社的,或是周边菜社的,到现在也没弄明白。可那撩人的唢呐声却牢牢地留在了记忆里。多个秧歌队在县委大院打几个场子同时扭起来,整个大院锣鼓喧天。比试结束,各自的组织者会领着秧歌队员们去小镇上的饭馆吃饭。好事的孩子们也会跟着去看演员们吃饭。倒不是馋,就是没看够,等着他们吃完饭那场离镇之前的表演。据说那是每个秧歌队最卖力的表演。辛苦排练小腊月大正月的好几十天,大赛完毕,大功一件,庆祝是应该的。再要扭就要再等三百来天,时间漫长,何不趁此再狂欢一把?而且等看他们扭的人越多,队员们的士气越高,吃完饭扭起来更来劲儿。我们当然愿意等池水队的秧歌队再扭了。
酒足饭饱后,秧歌队员们陆续走出饭馆,一看这么多孩子大人的还没散,来劲儿了,赶紧收拾妆容,描红的,打鬓的,一顿忙乎。有男队员喝点小酒,满脸涨红,兴奋的很。那“孙悟空”是个管事的,一声招呼,秧歌队员们站好队,锣鼓敲起来,一路扭着往镇外走。看秧歌的人们簇拥着秧歌队,跟着,闹着。脸红的队员原来是那个“老汉推车”中在前面拉车的那位。高兴了,扭着,晃动着身子,东倒西歪的样子直惹人发笑。看秧歌的人群中有好事的小青年就冲他喊:拉帮套的,你给谁拉帮套哇?他乐了,随口就喊:谁坐车我就给谁拉帮套呗——。引来周围一片笑声。这时表演坐车的女队员不干了,气的大喊:你瞎喊什么?随即脱掉用来装扮盘腿打坐的道具上的小绣花鞋,飞向那拉车的演员。脱掉鞋的“腿”也跟着耷拉下来,在那个假车轮旁悠荡着,推车的老汉也掌不稳把手了。四周围更是哄笑不止,有的人还喊起来,闹得队伍乱了阵脚,扭不成了。那个“孙悟空”就跑过来了,呵斥道:喝了点尿水就不知道北了!瞎喊什么?!惹了事儿的那人连连说:闹着玩,闹着玩她就急眼了——,队伍整理不起来了——兴许是扭了大半天也累了吧,就个由头歇了。散场吧,各回各家。
我跑回祖母那,不说看了几场秧歌,就说刚才看秧歌队员像是打仗的事儿。我说:拉车的人说给坐车的女的拉帮套,那女的就急眼了。还告诉祖母:那女的往下拽鞋,把大腿给拽当啷了——祖母就止不住地笑。祖母纠正我说:那不叫大腿!那是一条裤子往里塞些棉花什么的做个像人坐那似的道具!我还是紧着问:奶奶,什么叫“拉帮套”啊?祖母说:推车的老汉推不动找个人帮着拉车呗。我还在疑惑:就那一个女的坐车,还推不动呀?祖母说:假装的呗——,随即就说:小孩子家家的,问那么多干什么?玩去吧!把我攆出去了。我虽心有不甘,但不敢再问。总觉得这是个不好的事儿。到了经济困难那年春天,有一天祖母很愁的样子从外边回来,闷闷地给我们做饭。祖父从外边也回来了,问祖母,那拉帮套的要把小嘎带走呀?祖母小声地说:劈犊子能不带走吗?可怜呐,母子生离啦——,见我在跟前,祖父母不再唠嗑,祖父屋里屋外的走,嘴里叨叨着,真糟蹋人,真糟蹋人——。我不知他们说的是什么事儿,也不敢问。再以后我们的玩伴儿里,就没有了小嘎子的身影。听大人说,他是被那个平日里喊他叔,实际是他亲爹的人带去了南岗子公社马厂屯,春天如不去,秋天就分不到口粮,所以走的很突然。我心里的疑惑仍然不解。

九十年代中期吧,在电视中 看到一部电视剧《情债》那个剧中就有一个“劈犊子”的情节。电视剧是根据作家王宗汉的同名小说改编的,剧中表现得就是东北农村过去年代“拉帮套”的事情。那个剧情让我恍然。而且,作者本人就是从我们那个小镇我住的旭日胡同走出去的,更让我觉得那个情节就是说的我们胡同的事儿。剧中男主人公姓姜,(姜七,另一个男主人公是朱四。)当年被领走的小嘎子家我仿佛记得也姓姜,住在胡同中段。王宗汉是我上小学那个学校关玉坤老师的爱人,住在胡同西边道南的一个院里。那时我上学放学路过他们家,总看到他趴在靠窗的桌子上写字。祖母说,他是写书的。真是写书的!八,九十年代是文革过后的反思年代,王老师所写是那个年代反思中的“伤痕文学”。揭示的旧时节,在东北乡间游行的一种非法婚姻:因丈夫患重病,不能抚养妻子儿女,在征得丈夫同意后,另外招一个体魄健壮的单身男人来家,担负照料全家生活的重任。同时,也可以与患病的男人分享他的婚姻。乡下人就叫这样的人为“拐子”。结局是凄惨的,“招拐子养崽子,崽子大了打拐子”是常态。不受法律保护的畸形婚配,当事人的权益受不到保障,在帮人养大孩子后,自己会落得个被“扫地出门”的下场。这是个沉重的话题,当事的一女二男都是不光彩的角色。但在那个艰难困苦的年代,也算一种民间的自我救助的帮扶行为吧。民间的暗流涌动却在人们喜闻乐见的东北大秧歌中用一种诙谐的形式体现出来,不能否认东北人的聪明。无所谓褒贬,起码东北人给予那现实存在的社会现象是包容的,理解的,甚至是对当事人的一种同情。相信老一辈人是深知那档节目的涵义的,只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意义不可明说给不喑世事的孩子们,难怪当年祖母不让我多问。
现在好了,连农村的农民都享受国家的退休养老待遇。平时有病有“新农合”医疗保障制度,因病致贫的家庭在逐渐减少。社会的各种救助活动也助力人民的脱贫致富,满满的幸福感荡漾在民众的心头。那东北大秧歌中也没有了“老汉推车”的身影了。过去只在年节才扭的东北大秧歌,也变成了百姓们平常日子中必不可少的锻炼身体的广场舞一般的项目。你如果到东北来,随便到某个城市或村镇,首先映入你眼帘的一道风景就是退休大妈们的彩扇舞动,彩绸飘飞!今天的东北大秧歌最大限度地表现了它的参与性,我们可以看到东北人这一庞大的民众群体中纯朴的乐天,洒脱的自信和宽容的笑傲!
在我住的城里,有位东北大秧歌的组织者,是一位七十岁的老人了。但她一点也不输年轻人,她舍得花上百元钱买演出服装,买演出的道具。组织百人的秧歌队伍不间断的排练,她说:河北的皮影都能上春晚的舞台,我们东北大秧歌也能上!是,我们相信,东北大秧歌有一天会在全国瞩目的舞台大放异彩!
二O二O年十一月于  沈阳
作者简介
周繁慧,网名:桑榆晚霞,六六届初中毕业生。农村中学退休教师。农村安家落户的生活锤炼了对待艰苦生活的意志,从教三十余年的经历积累了教书育人的经验,笔耕不辍的学习写作过程升华了精神境界。欣赏“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的梅花品格。   业余爱好  唱歌 跳舞 读书 写作   有多篇散文在各地刊物平台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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