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好看的皮囊,我更爱有趣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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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哥出品

年少时,我只知道欣赏好看的皮囊,谁知道那些拥有有趣灵魂的人,早已经饱读诗书,“踏着百花流浪”。

直到三十过后,我才懂得有趣灵魂的美妙。还好,一切并不晚。

除却好看的皮囊,我更爱有趣的灵魂

《中国教师报》编辑   宋小布

有些事,有些人,兜兜转转,总会发生,总会相遇。

小时候听人说,父亲文章写的好。具体怎么好,我搞不清楚,后来懂得一点的时候,觉得他写的多是官样文章,好也总跳不出套路。后来翻看父亲年轻时候的日记,竟也是崇拜科学的热血青年。所以,我也算有点跟文字沾边的基因。

初中时,手边多了报纸杂志,每看到别人发表的文章总羡慕不已。有一次偶然看到杂志每页页脚都会刊登读者投寄的一两句思考,简短干净,自己也跃跃欲试起来,连投了几次都石沉大海,不免对编辑有了怨言。如今自己也成了编辑,恐怕也少不了受读者埋怨,在此也向被怠慢的读者致歉。

其实,如今我是觉得自己顶配不上“编辑、记者”这个职业的,回望民国时代那些报人,哪个不是饱读诗书,以笔代刀保家卫国。出版社编辑功底更不用说,用字、用词,无不谨慎。再看看自己,真是不说也罢。

除却这些,我还是很热爱这份工作的。因为,自己曾经也是学生,现在仍然是。曾经,我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好学生,也不懂得主动学习。后来我才发现,不是我不主动,是实在没有遇到能够激发我学习热情的老师。

当然,是我没有缘分遇到,因此如今每每听到那些优秀教师的课,总是恨不能自己变小再变小,坐在他们魅力四射的教室里。

有一天开车时,看到路边的小草,我觉得自己与它们很相象。不是什么有着坚强生命力的杂草,风一吹就倒,路人也能把它踩在脚下。春天绿了,秋天枯了,就这样,没什么了不起,就是占有一小片土地而已。

所以偶尔有人看得起,邀请去讲几句,总是以各种理由推脱。如果遇到盛情难却时,只好硬着头皮跟大家分享一下自己的见闻,竟然也引起了许多人的共鸣。

我是一个好奇心很强的人。见到有趣的人,总觉得与人家一见如故,分外热情。有时候也常常让对方觉得唐突,泼一点凉水,受点“小伤”。

比如有一次,与同事以及某位校长一起去看话剧,这位校长学识渊博,藏书众多,又喜爱话剧音乐,着实是个有趣的人。一路开车,聊天愉快,我便以朋友自居,谁想校长竟说:“朋友,我们似乎还谈不上”。

那时候真是尴尬又受伤,直到现在我还常常拿此事出来“质问”他为何这么让人下不了台。后来才知他并无他意,只是为人谨慎,对朋友不像我们年轻人这样“随便”。当然,如今我们也已成为了朋友,极好的那一种。当然我是这么想的,是不是还得问问人家呵。

这样的凉水,还有一次令我印象深刻。

那时我刚刚要创立教师成长周刊,一直在搜索与教师成长有关的话题,这时候“江湖一刀”谢云的文章与书进入我的视野。不得不说,对于教师成长,刀哥的文章与书写得通透,我总觉得与他一拍即合,赶忙联系采访约稿。一切顺利,稿子也上了版。

后来我得知,那期间他来北京参加活动,我便问他为何不与我联系,谁知他回“那时候我们不熟嘛”。看来,又是我自作多情了。后来就这个事情我与刀哥说自己总是“热脸贴了冷屁股”,他哈哈笑着说,那没有你这热脸,也捡不到“宝”啊。我恍然大悟,可不就是如此嘛,有趣的灵魂都比较“高冷”呀。

这么看来,我在“分寸”上没什么把握。热情到激动也不行,不屑到怨恨也不行,三十几岁的人了,总是不能与稳重沾边。究其原因,还是读书太少,想得太多。

当然,我也有“热脸贴热脸”的时候。

一次,我在周刊QQ群里发现一个人每天都发一篇文章,坚持了许久,叫“成为学习者”。一开始对这个有点俗套的名字不感冒,某一天实在忍不住点开看了看,竟然是非常详细的学习者案例分析,有理有据,丝丝入扣。这个组织不限身份与职业,以期待让每人都成为学习者。很显然,作者有很强的教学与心理学功底。于是立刻留言给他,马上通了电话,对方也是八零后,语气上也有些“高冷”。一听说要采访就有些抵触,因为他觉得电视台给他做的宣传片与他所想的背道而驰。

我太理解了,因为我也很不喜欢那种“宣传”文字和套路。就这样,俩人似乎有了默契,约了采访时间。其间曲曲折折终于成行,刚下火车站就进入他的工作室。这个当年的上海市百名优秀大学毕业生,卢湾高级中学教师,已然跳出体制,成为一名独立研究者。他叫项恩炜,人们爱称他“大象”,是一个学习“疯子”,具体怎么疯,报道里都有,总之,有趣的不行。

有位教师在谈读书时曾说,好书都是手牵手而来。我很认同,好教师也是如此。他们因有趣的灵魂而相互吸引,在微信圈子里便可以看到,通过两种方式认识的两个人,竟然相互点赞,即使你在公益圈,他在教育圈,没有什么可以阻止这种吸引力。

年少时,我只知道欣赏好看的皮囊,谁知道那些拥有有趣灵魂的人,早已经饱读诗书,“踏着百花流浪”。直到三十过后,我才懂得有趣灵魂的美妙。

还好,一切并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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