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396 忘忧清乐,字的故事--书里书外拾碎影(19)
忘忧清乐,是书的故事,也是棋的故事,还是字的故事。
我觉得这人吧,每个人都有个活着的方向与快乐的方向。
活着的方向与快乐的方向统一了,人就有了个定向。
也好比说,人生好像一支交响曲,有个总的调子。
这个总的调子,就是每个人可以安定,可以快乐,可以自由的正确方向。
我的总调子,大概是个忘忧清乐的方向。
换句话说,就是一地鸡毛生活里的小清高。
所以,得缘《忘忧清乐集》这部书,与《忘忧清乐》围棋,是个生命的缘分。
我的书房,叫清乐斋。
名字的来由,就是《忘忧清乐集》这部书与《忘忧清乐》这副围棋。
自从结缘《忘忧清乐集》与《忘忧清乐》这副棋,就一直把人生总调子,定性在忘忧清乐上了。
从小到大,小猫钓鱼一样的三心二意。什么都想干,什么都干不好,干不长久。
小学到高中,老师的评语中,总是有个“说小话,玩小动作”。
心无定性的人,大概求个忘忧清乐,大概可以得之安定,得之快乐了吧?
2004年搬家,自己写了个横匾“清乐斋”挂书房。
自题匾额下面,还配了一副相关忘忧清乐的自题自趣的话。
字,是自由体。随手信笔写的。
用一位全国书法协会会员朋友的话说,有笔力,却是领导干部的字体。
管他个管,是个意思。
自己的书房,自己装点。
搬家没多久,黄兄来家。
他在书房看了我的书房,以及挂在墙上的“清乐斋”及自题自趣的那些字,只说“下次,下次……”
我真不知道他所说的“下次,下次……”,是什么意思。
也跟着说,好,下次,下次……
黄兄,是黄永玉的侄儿。
可以说是多年不那么远,也不那么近,不带功利,却可心心相交的好朋友。
好多年了,我已经是个闲职了。他每年给我送一副挂历。黄永玉的画的生肖挂历。
每回都是他先打电话来,我下楼从他的车后取挂历。
我们时常也随缘喝几回酒,酒中见些真性情。
他说,我与别人不一样,很多地方不一样。
我以为这是批评我这人,比较清高。
也难得。黄兄,在他的众多朋友中,还看重这么一份不值钱的清高。
那天,他来电话了。
说叫他大伯给给写几个字,还说他大伯不怎么给人写字了,那天高兴,他为我求一幅字。问我写哪几个字好?
我脱口而出:“清乐斋”。
就这样,一个意想不到的缘分。我的书房题字,是黄永玉老先生题的,倒着写的四尺整张“清乐斋”。
每每在书房看到这几个字,就想到黄兄的这份情义,这个缘分。
也是缘分。好些年前,连襟带我去雕塑大家,广州雕塑院院长许鸿飞工作室喝咖啡。
席间,许院长亲自用新买回来的咖啡机研磨咖啡。
他说,买了两台。送给黄老先生一台,自己留了一台。还说,黄老先生,比他自己还喜欢喝咖啡。
我在许院长家,见到好多挂墙上黄永玉的画作。
一小杯咖啡,喝得心香四起。
黄永玉,是许院长工作室的常客。
我看过黄永玉写好些书,知道他特别喜欢雕塑。
他说,他的喜好写作第一,雕塑第二,木刻第三,画画只能算作第四。
记得,喝咖啡的时候。许院长的边城“翠翠”与黄永玉一起定稿成型,小模型放在喝咖啡的小工作室。大的模型,正在外面的工场加工放大定型。
我说想把黄永玉老先生写的“清乐斋”做块匾,挂书房。
许院长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当然,这是连襟的面子。
当时,字不在身边。回家后拍了下来,再送到许院长处。
不久,“清乐斋”的匾,做成了。一直挂在我的书房。
2021年1月7日星期四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