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论揭秘柴窑瓷(之三)
再论揭秘柴窑瓷(之三)
作者赵传林(古风堂主)
2020年5月19日作于拙庐南窗下
关键词:"从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四个方面,重新认识,界定柴窑瓷四个标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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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说柴窑者,都会背书出:“什么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响如磬"之说,以我之见,这四项标识去认定柴窑瓷,存在重大误区,需要我们去重新认识,得出符合历史实情的四个标识性符号,去界定和鉴别柴窑瓷。
通过对史若烟海的历代文献研究,我对鉴定柴窑瓷的四项标识,和一些专家学者的见解有所不同。
先说第一项"柴瓷青如天"颜色的认知理解,应即是人们常说的雨后天晴色。当然,这是一种很美的釉色,但这种天青色究竟美到何种程度,现实中找不到答案,然而古人欧阳修,他在《归田录》中,已给出确定的参考答案,这就如文中注述所说:“谁见柴窑色,雨过天晴时。汝窑磁较似,官局造无私。"这句话明白告诉我们内容是说:世上很少有人见到过柴窑天青瓷器,但我见到的是和汝窑天青瓷颜色近似"。 众所周知,欧阳修不仅是北宋著名的文豪,政治家,还是中国历史上成就很高的史学家,他和同时代宋祁,一起修订《新唐书》,还用大半生精力撰修了《新五代史》。《新五代史》较之旧史,文字减半而事迹加数倍。这在古今史学家中是极为罕见的。由此可知,欧阳修对五代史,包括周世宗柴荣所在的后周史实,应该说是极为熟悉的。正因为出自《归田录》中所记述,又是史官未曾记录的"朝庭遗事",所以《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才对《归田录》作出如下中肯评定:"大致可资考据,亦《国史补》之亚也。"由此可知,《归田录》是一部极具史料价值的史书,况且欧阳修生活的年代,离后周不足百年时间(1007一1072年)。他作为一个史学家和政权要人,在他生活的官场和宫廷中,是完全能见到当时存世不多的柴窑瓷,而且是把柴窑瓷,和汝窑瓷做一番比较实物说的,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他给出的柴窑天青色近似汝瓷的结论。
那么我们从汝窑天青色推理出柴天青色,虽然我们沒有见过柴窑天青色器皿,但存世各大博物馆和收藏家手中的汝窑瓷,今天人们还是能见到的,就是那种青蓝色泛灰色的颜色。因为汝窑最接近柴瓷天青色颜色,这在认识上帮我们校正了方向,其在感观上柴窑瓷应和汝窑瓷,发色大致略同,这是古人最早给出的答案。
二是"明如镜"之说。不难理解,柴窑瓷明如镜,是指柴瓷釉面光亮如镜。须知,古人是把铜镜做照面具使用,而非象今天人们用来使用的玻璃镜面,铜镜的明亮度,是手工研磨出的铜质亮度,是一种幽暗的光亮,但相比较用于瓷面上的釉水,光亮度还是強些。这种泛着光亮的釉色,罩在柴窑所制的瓷器表面上,比其它窑口生产出的瓷器要光亮许多,但也绝对达不到人们今天使用的玻璃镜光亮。
三是柴窑瓷薄如纸一说。我坚持柴窑瓷釉薄如纸,而非胎瓷薄如纸。如前所论,明代中后期,一些金石考古学者,在没有见到柴窑瓷实物的情况下,将宋、元、明早期前人的著述错误领会,尤以对"薄如纸"一说,错误的理解成胎薄如纸,使得张冠李戴,以讹传讹。在追溯前人无有定论的情况下,竞杜撰臆造出胎薄如纸的荒唐言论,多误后人。这在《长物志》、《遵生八笺》、《玉芝堂谈荟》、《博物要览》等作者论述中,都不同程度对"薄如纸"作了错误解说。如《遵生八笺》云:"青如天,明如镜,是薄磁也?而曹明仲曰,柴窑足多粗黄土,何相悬也。"对柴窑瓷和曹氏论断发出曲解和疑问。并将这种否定式的疑问写进著述,对明代中后期至现代人研究柴窑瓷,带进了误区,可以肯定的说,"薄如纸"用在柴窑瓷上,仅是一种形容辞,是指釉层面薄如纸,而非指胎瓷薄如纸。这是当时生产工艺和制瓷技术所制约的,黄泥足胎的物质生成原理,也不会制出"薄如纸"的瓷胎来。再者,古人尚厚重,胎薄如纸说是站不住脚的错误观点。
四是柴窑瓷声响如磬之说。在如何判定五代柴窑瓷声音学上,比较好判定。其理由是古人早已给出了答案。即《陶雅》说,:"宋以前之瓷,泥土为胎,颇多有韵。大邑瓷叩如哀玉,柴窑声如磬也。明以后之瓷皆系瓷胎,击之亦有韵,但不能如古韵之悠长之尤可爱尔。"这让我们掌握判别方法是:明代以后皆瓷胎,非宋前五代黄泥胎,发出的声响有天然区别。特別是现代多为煤烧,电气烧仿柴窑瓷,均为新伪瓷胎,带有明显现代元素,而且就是柴火烧出的伪仿品柴瓷,由于很难把控窑温,是不能烧出象古人的柴窑瓷来,在轻轻敲击时,它和宋以前之瓷发出的声音绝对不一样。沒有那种金石磬音悠长而缓慢的颤音,多为响亮刺耳的脆音,与现代瓷响音声一样。火气盎然,那里有入土千年后面世的沧桑,其发出的声音和古瓷立判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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