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一桩奇案,小姑子被逼自缢,嫂嫂被判秋后处斩,凶手令人吁吁
清朝道光年间,景县有个老头儿叫张念兵,六十多岁了,思想却老不正经。张念兵生有一子一女,大儿子张义已经结婚,小女儿张秀姑待字闺中。张义老婆苏氏,长得十分漂亮,张念兵时常盯着苏氏的背影出神。
张义为了养家,经常在外跑生意。每当这小子晚上不回家时,苏氏的房门外就会响起一阵断断续续的敲门声,苏氏知道是谁在敲门,她却一直不敢声张。
一日,张义又出门去了,苏氏偷偷找到小姑子道,“看今晚这天气,怕是要打雷下雨啊!秀姑,嫂嫂我最怕打雷了,今晚你陪我同睡可好?”
“好啊!”张秀姑毫不犹豫地就点头答应了。
苏氏又道,“那你早点儿来我房中,我给你做点儿好吃的。”
“好啊,谢谢嫂嫂。”张秀姑满心欢喜,当日天还没黑的时候就到了东院,哥哥家里。对于这一点,父亲张念兵毫不知情,因为秀姑经常不吃晚饭,所以他跟老婆赵氏一起吃晚饭时,也没有多问。
为了好好招待小姑子,苏氏当真弄了一桌子好酒好菜。张秀姑一时兴起,竟饮了几杯小酒。到了天色发黑时,又觉有些头晕,于是先行上床睡觉去了。苏氏收拾好屋子,也上床假寐了一会儿。
不久,苏氏门外又响起了怪异的敲门声。此时,张秀姑已经在云里梦里了,完全没听到这声音。苏氏悄悄下床,也不点灯,只偷偷将房门打开,那黑影寻着木床而去,苏氏则乘着夜色赶回了娘家。当夜,那黑影在苏氏房间折腾了半响后,发现事不对劲,于是急急提了衣服裤子,狼狈而逃了。
第二日清晨,吃早饭的时候,张念兵老婆赵氏见女儿久不上桌,便催促他道,“秀姑昨晚也没吃晚饭,难道今早又不吃吗?你让她不要睡懒觉了,赶紧起来吃饭吧。”
“我一个男人家,怎么好去敲姑娘家的门?”张念兵以此为由拒绝,赵氏无奈,只得亲自去敲秀姑房门。不曾想敲了半天也无人应答,然而房门却是从里面紧锁了,赵氏预感不妙,赶紧让老张头撞开房门,进去一看,才发现秀姑早已在房中缠了根白布,自缢而亡了。赵氏不知细情,顿时哭得死去活来,张念兵沉着脸,只一个劲儿地唉声叹气。
话说苏氏连夜回到娘家后,其大哥苏堂就十分不解,“妹妹,你为何慌里慌张地连夜至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氏为了自己面子,只得撒谎道,“我那公公老不正经,经常在我男人走了之后来敲我家门。昨夜张义出去了,他又来敲门,我假意将他骗进房中,然后借上茅房之际从那里面跑了出来——”
“怎么会有这样的畜生?他还是人吗?”当夜,苏堂就想赶到张家为妹妹讨一个公道。不料苏父却说,“此事最好告官,不然那老东西以后还得寸进尺了。”
是这个道理啊!
苏堂点点头,于是第二日一早,便请人写好了状纸,带着苏氏一起去了县衙。
严县令看了状纸后也是气愤不已,立即命衙役去张家拘人。衙役到了张家后,张念兵估计自己在劫难逃了。为了保住最后的那点儿面子,这老家伙向几名衙役乞求道,“诸位官爷稍等片刻,我去换件衣服就来。”
当即,这老小子关了房门,同样缠了根白布吊到房中,自缢了!
一天之中,张家之人,竟然有两人上吊身亡,他们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左邻右舍听到消息后,都是议论纷纷。
衙役见张念兵已死,也没法再拘他,只能带消息回去复命。严县令和苏氏这时才知道,张秀姑也在这一天上吊自杀了。对于张秀姑的死因,苏氏心知肚明,严县令却不知晓,但他强烈的意识到,张秀姑的死十分可疑,于是亲自带着仵作去张家验了尸。
经验丰富的仵作仔细检查后,向严县令回禀,“大人,这个秀姑还未成婚,但是卑职查明,她在昨夜被侵犯过。她的胃里,还有昨夜留下的未曾消化的山珍海味,而且,她进食过程中,还饮了酒,极有可能被人灌醉过。”
嗯?
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子,身上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莫非在她被灌醉之后,被人那个了?因为想不开,所以她才上吊自杀?严县令不禁问赵氏,昨夜张家大院中,有几个男人。赵氏哭哭啼啼道,“除了俺男人外,再无他人。”
如此说来,是张念兵灌醉了秀姑,然后做了不耻之事?可这个秀姑,不是他亲生女儿吗?如果他真对她下了手,那他为何又会在半夜去敲苏氏的房门呢?
不对!苏氏的状纸写得太简单了,她肯定有许多重要问题没有交代!
于是,回到县衙中后,严县令再提苏氏上堂问话,“苏氏,你是不是还有许多重要事情没有向本县交代啊?你若不说实话,本县可能会对你毫不客气了!”
严县令道出这一句话后,公差将杀威棍跺得“哐哐”作响,尤其是那一声“威武”之声,更是吓得苏氏战战兢兢,慌忙道出实情道,“大人,我确实还有事情没有交代清楚——昨夜因我丈夫离家,我一个人担心害怕,便让小姑子秀姑陪我同睡。”
原来如此!
严县令点点头道,“这么说来,是你用酒菜把她灌醉了,然后让她睡到了你的床上?”
“不,不是我灌她的,是她自己不胜酒力,喝醉了,然后我把她扶到床上的。”
“既然你小姑子在你床上,那你为何还要开门而逃?就算要跑,你也该把你小姑子叫醒才是啊,你这不是陷她于不仁之中吗?”严县令惊堂木一拍,吓得苏氏忍不住又打了个哆嗦。她情知瞒不过去了,只得如实交代:只因张念兵曾经强占了她,她对此怀恨在心,出于报复,才把小姑子骗至房中同睡,借以达到惩治张老头的目的。
严县令怒道,“恐怕你往日给他开了房门,所以昨夜在你男人走了之后,他才会又来你房间吧?你这毒妇,究竟还有多少事没有交代清楚?来呀,给我打!”
顿时,棍如雨下。苏氏被打了四十大板后,终于扛不住了,如实交代道:以前确实开了门,迫不得已放张念兵进入房中,昨夜完全是出于报复,才事先将小姑子骗进房中,不曾想小姑子竟因此想不开,上吊自杀了。
案件真相大白,苏氏因此被判了秋后处斩。张念兵所犯之罪实在是十恶不赦,当以谋反罪同罪,就算他自缢而亡,也要将其尸体拉到城门示众三日,这还没有了事,严县令又命人拆了张家大院,只留下一间瓦房供赵氏母子居住,其余地方留作潴水之池。
本案中,虽然张念兵罪大恶极,但苏氏也有很大问题,试想一下,当初这老儿在敲她房门时,她大声呵斥或是及时告知赵氏,或是事后告诉她男人张义,也不会让这老家伙奸计得逞,更不会有后面的事情发生了。总之,苏氏在这个案子中还是有很大责任。所以她被判处秋后处决,也不值得人同情。最为无辜,也最为可怜的是小姑子张秀姑,她何罪之有?竟被苏氏利用,最终落个自缢而亡的下场?这个故事告诉后人:色字头上一把刀,切不可太色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