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禅谷传说之三：面壁崖的传说

面壁崖原来叫燕子崖，缘何更名为面壁崖？这里面还有一段美丽的传说呢！

宋朝年间，香严寺智月方丈收留了两个四五岁的孤儿。这两个孤儿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智月禅师为两个孤儿剃度，给大哥取法名如启，给小弟取法名如烟。智月禅师考虑到下寺离码头近，怕如启、如烟染上恶习，不利于修行。于是，他便把如启、如烟托付给在上寺当住持的师弟智静看管。智静看着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和尚，问：“你们谁是如启？

如启说：“俺是如启！”

“你们谁是如烟？”

如烟说：“俺是如烟！”

智静看了看，两个小和尚长得一模一样，分不清谁是如启，谁是如烟。智静想了个办法，让如启穿黄色的僧衣，让如烟穿灰色的僧衣。自此，寺里的和尚，附近的村民，来寺里上香的香客，都知道穿黄色僧衣的小和尚是老大，叫如启；穿灰色僧衣的小和尚是老二，叫如烟。

如启、如烟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性格却有很大的差别。老大如启脑子活，身子懒，有时还爱占个小便宜。老二如烟脑子笨，但勤快，好学，爱吃苦。明眼人一看就能分个八九不离十。但寺院里明眼人少；或者明眼人虽多，却没有人愿意说破。因此，如启、如烟在寺院里闹出了许多令人啼笑皆非的事。

一日，师父让如启去放牛，让如烟打扫厨房卫生。放牛轻松而有趣。打扫厨房脏、累。如启骑着牛，赶着牛群，高高兴兴地向后山走去。到了山林，牛儿散到了山林里吃草，如启便躺树荫里睡大觉。一觉睡到太阳落。如启把牛收拢到一起，发现少了一头。如启心惊肉跳地把牛赶回寺院。一进院门，便被主事的和尚看了出来。少了一头牛，这可不是小事。主事的急忙把这事报告给主持智静。智静带领众和尚，四下里找，终于在玄台沟的一家农户里找到了。智静为了惩罚如启，决定让他到坐禅谷面壁7日。7日内，不得回寺院。每天一餐，每餐由如烟送饭给他。

第一天，如启就坚持不了。如烟来给他送饭，如启说：“弟弟，这当和尚也太不好玩了，不如咱们离开香严寺，到内乡县城去闯天下！”

如烟瞅了瞅哥哥，见哥哥绝望的眼神，心里软了。他对哥哥说：“智月方丈收留咱兄弟二人，智静师父又待咱们如同生身父亲，咱们如何能半途而废呢？如果你受不了这惩罚，弟替哥面壁就是了！”

如启一听弟弟如烟愿替自己面壁，脸上立即露出了笑容。他对弟弟说：“那就辛苦你了，”说着，兄弟俩脱下僧衣，相互换了。如启提着饭盒，回香严寺去了。如烟替如启站在坐禅谷的燕子崖前面壁。两个人换了衣服，谁也没有觉察，只知道穿黄僧衣的是如启，穿灰僧衣的是如烟。

如启犯寺规的次数多，面壁的次数也多。每次，都是如烟穿上哥哥如启的黄僧衣，替哥哥面壁。如烟面壁的时候，一遍又一遍地背诵经文，参悟其中的道理。慢慢地，如烟懂得的佛教道理越来越多。

一天，智月方丈来上寺，问起如启、如烟兄弟俩参禅修佛的情况，智静便把如启如何经常犯错误，如何面壁，如何参禅悟禅的事说与师兄。智月道：“大凡有大佛道之人，常常会表现出超乎常理的行为。这个如启，也许是一个具有大佛道之才的弟子呢！”两个人说着，便朝坐禅谷去去。

两个人进了坐禅谷，直奔燕子崖。燕子崖在坐禅谷最北端，是一个相对独立的地方。前面有石门，进了石门，北为燕子崖，南为青龙山，西为象山余脉，东为一块巨石。中间是一个较为宽敞的地方。燕子崖里的泉水从燕子翅膀里涌出来，点点滴滴，使这个较为宽敞的地方形成了一个雨的世界。智月、智静赶到燕子崖，正是上午十点左右，两个人进了石门，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阳光照着燕子崖，照着晶莹透亮的雨滴，折射出七彩的光。雨帘下，一个身穿黄色僧衣的小和尚双手合拢于胸，眼睛直直地盯着燕子崖，口中背着《金刚般若波罗蜜多经》。黄色的僧衣湿透了，紧紧地贴在身上。他的身边，站满了草鹿、野狼、野猪、野兔、狐狸等动物。他的肩上、头上，落满了燕子、喜鹊、八哥等飞鸟。这些飞禽走兽，静悄悄的，一动也不动地听着小和尚诵经。智月和智静站在石门外，没敢进去。一直等到将近中午，那小和尚放下手掌，停止诵经，这些飞禽走兽走飞的飞，走的走。智月、智静最终没有走进面壁崖，他们调过头，转回上寺。

傍晚，智静把穿着如烟衣服的如启叫来，道：“你去把如启叫回来,今晚不必面壁了!”如启一听,当然很高兴。他一溜烟儿跑到燕子崖,把弟弟如烟了回来。快进寺门的时候，两个人又换了衣服。如启成了真如启，如烟成了真如烟。如启穿着那身湿漉漉的黄衣服来见智月、智静两位师父。智月说：“如启啊，你的佛学造诣已经超过了师父。从今天起，你就不必再放牛、砍柴了。你升为香严寺经师，掌管上寺藏经楼，专为香严寺的弟子们讲读经文！”如启一听，高兴地跪到地上，向二位师父磕头。智静主持把如启领到藏经楼，并把藏经楼的钥匙交付给了他。

如启当上了香严寺经师，不必干粗活，每天还有两个和尚侍候着，生活过得够滋润了。可是，如启也有不滋润的时候。每月一次的讲经大会，对他来说简直像鬼门关一样。因为，他脑子里装的经文除了“阿弥托佛”，还是“阿弥托佛”，除此之外，他什么都不会。因此，要想当好这个经师，还得弟弟如烟帮忙。他请求智静师父把如烟调给他，专门负责他的生活。有了如烟，一切事都好办多了。每次开讲经大会，他跟如烟的衣服一换，如烟便成了如启，登上了讲经大坛。坛下，坐着上寺、下寺数百名弟子。如烟下了讲坛，跟如启把衣服一换，如启又成了真如启，如烟又成了真如烟。

如烟自从跟了哥哥，掌握了藏经楼的钥匙，看的经书更多了。藏经楼千卷经书，他都能顺流倒背，对答如流。

一天，香严寺来了一位山东客人，听说如启的威名，要请如启到山东的静禅寺当方丈。如启带着如烟一起来到下寺，进了静养院。果见师父智月陪着一位官员坐在那里。如启上前见了礼。

山东官员问：“你就是法名远扬的如启大禅师？”

如启说：“正是在下！”

那官员摇摇头，道：“别开玩笑了，你不是如启，这位才是真正的如启大法师！”

智月禅师一看，可不！如启、如烟虽为挛生兄弟，但如烟已经修炼出了仙骨，无论穿什么衣服，总能透出一种超凡脱俗的神韵。智月禅师走如烟跟前，说：“如启，你就不要开玩笑了。你才是真正的如启，对吗？”

如烟说：“师父，我是如启的弟弟如烟，他才是真正的如启！”

那官员走到如烟跟前，施礼道：“不管大禅师是如启还如烟，俺们都愿聘请你到静禅寺任职！”

如烟没法，只好告别师父，跟着山东官员上了马。如启追跟前，大声说：“俺是如启，俺才是真正的大禅师！”

尘土飞扬，“踏踏”的马蹄声带着如烟消逝在古老的驿道上。

如烟走后，如启来到燕子崖，想起弟弟替自己面壁的事情，羞愧难当。他挺起头，向燕子崖撞去……

自此，燕子崖便更名面壁崖，香严寺违规和尚，都要来此面壁思过，参禅修佛。至今，面壁崖前还立有如烟的铜像呢！（图片摘自网络）

作者简介：田野，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河南省五四文艺奖获得者，南阳市五个一文艺工程奖获得者，淅川县文联副主席，淅川县作协副主席兼秘书长，在全国各大报刊杂志刊发作品3000余篇，《读者》、《意林》签约作家。出版有散文集《放歌走丹江》、《坐禅谷禅韵》；长篇小说《泪落水中化血痕》；参与主编《魅力淅川》丛书（六卷），撰写的《北京，不渴》微电影剧本拍摄后荣获国家林业部“十佳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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