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公活佛 | 二、龙舟会上显神通 劝舅戒毒小顽童

二、龙舟会上显神通  劝舅戒毒小顽童

第二天早饭后，守澄把小舅拉到门口，说：“小舅，杭州西湖龙舟大赛，你想看吗？”小舅说：“好哇，可惜到杭州太远了。”“你想去，我带你去，但你必须向我父亲说明我是跟你走了，不能说真话。”小舅觉得有些好笑，这个小外甥真会说大话。为了哄哄小孩开心，还真向姐夫说回老家并带小外甥去看父母。祖胜觉得是该让孩子去看看外公，就买了礼物让孩子带上。二人走出大门，守澄说：“小舅，你闭上眼睛，我带你去杭州。”小舅以为小孩开玩笑，就说：“我闭上了”。忽然，他觉得双脚离地，腾空而起，耳边感到呼呼风声，心里有些紧张，正想睁眼看看。又听见守澄威严的声音：“不准开眼，否则性命不保。”舅舅吓得魂不附体，哪敢睁眼，任凭外甥摆布。

不一会，又听守澄声音：“到了，睁开吧。”小舅张开眼一看，果然已到西湖岸边。只见湖边人头攒动，热闹非凡。湖中整齐的排列着许多龙舟，每艘龙舟打扮得漂漂亮亮雕刻得十分精致。有的龙头高昂，十分轩昂威武，有的低伏，显得非常灵动。其中有四艘龙舟已经比开了。龙舟上都有数十壮汉各拿一浆，拼命划动，他们的动作是那么的整齐，那么有力。还有一人拼命擂鼓，鼓声带着浆动，浆形随着鼓声，使大家显得那么齐心，真是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龙舟飞一般的前进。岸上的观众也在拼命地喊加油，大家的热情和激动发挥到极致。直到龙舟到达终点，喊声才渐渐停下，接下是无尽争论：谁是好汉，谁不尽力等等。那无休止的争吵，无标准的评比，直到第二场比赛开始……。守澄跟着小舅，看着小舅与大伙呐喊争论，直到最后一场比赛结束。小舅闲着无事，就拉着守澄随意转转。忽见前面围着一大堆人，吆喝之声震耳欲聋。小舅拉着守澄捏尖脑袋钻了进去，原来是一个赌局。庄家是一胖子，旁边站着两个黑塔似的保镖。小舅见了赌局，就手痒了起来，要往钱袋里伸，他知道褡裢里有一千文矿里发的工资。守澄赶紧拉住说：“小舅，赌是万恶之源，不可下手。”没想到这句话被庄家听见了，那胖子吼了一声：“小孩子懂个屁！”立刻又换了一副似笑非笑的面孔对小舅说：“小兄弟，当舅的怎么会听小孩儿的。我看你红光满面手气一定不错，来试一把吧！”小舅被庄家一激将，真的来了精神。他推开守澄的手，从褡裢里取出一把铜钱，数了数，拿出五个押了上去，没想到竟然赢了。小舅心中暗喜：“庄家说我手气好果然不错，我再试一次”，想着，又从中取出八个铜钱，押上去，然后瞪大眼睛盯着那几粒骰子。随着匣子的打开，小舅眼睛一亮，又赢了。这一下小舅可精神了。他跳了起来，高喊我又赢了，说着迅速地把钱掸过来，并拿出其中的一半押上。可是这回手气变了，钱被别人掸走了。小舅心想再试一次，又把剩下的钱都压上去。可是还是被别人掸走了。小舅知道这次连本钱也折进去了，他更不会服气，又从褡裢里拿出一把压了上去……接下来的手气糟糕透了，小舅不管押上多少都全部变成别人的了。小舅开始从鼻尖到额头都冒出汗珠来了，当他从褡裢里抽出空手又摸遍所有衣袋时，守澄知道他没钱了。庄家早就看出，于是拍着桌子喊道：“有钱早下注，没钱滚蛋。”小舅低下头，目光黯淡，想退去可又移不动脚步。守澄在旁轻声说道：“小舅，你衣袋里不是还有一块银子吗？”小舅抬头看了一眼外甥苦笑一下，他知道自己刚摸遍衣袋没有钱了。别说现在没有银子，就是自己长到这么大，还没有用过整块银锭呢！他不知外甥是在嘲笑还是在挖苦自己。守澄见小舅不信，又说：“在你右边衣兜里仔细找找，肯定有的。”小舅将信将疑，伸手到衣兜一摸，果然摸出一块银子。小舅心中好生奇怪。——明明自己已经摸过了的，找不到一个铜板，怎么现在会有一块银子呢？不管三七二十一，有银子就再赌一把。想着，就把这块押上去，说：“先来十文。”庄家见到银子，眉开眼笑，喊声“开”。结果小舅赢了。接下来的形势一片大好，小舅不管押多少都是赢。面前很快就有了一堆铜钱，原来那块银子堆在中间，犹如大母鸡周围蹲满了小鸡。小舅的精神焕发，劲头更足了，喉咙更响了。“大大、小小，”喊个不停。这时守澄拉着小舅的手说：“小舅，回家吧，你若再玩，我就回家告诉爸爸。”小舅从小对姐夫十分敬畏，听了外甥的话，觉得是该作罢了。于是拿出钱褡裢把桌子上的钱往里掸。庄家这时输得有些急，见这位赢家想走，吼道：“什么？赢了钱想走？没那么容易。”一边说一边来抢褡裢。守澄见庄家伸手来抢，就朝庄家的手臂吹了一口气。庄家的手刚触到褡裢，忽然觉得犹如触着火炭，又如碰到寒冰，他赶紧缩回手臂，脸部，嘴角连连抽搐了几下，就僵呆在那里了。当时，大部分听到庄家吼声的人都以为要出乱子了，纷纷后退，唯恐避之不及。也有个别看到庄家表情的，心中好生疑惑，这庄家是怎么啦？是中风啦还是撞鬼啦？小舅听到吼声，也是心中一惊；但见他把手缩回，就赶紧把面前的铜板银子统统掸进褡裢，跟着外甥慌忙离开赌场。

守澄拉着小舅也不再看什么龙舟决赛了，两人匆匆离开西湖边，来到一个人稀幽静之处。守澄叫小舅闭上眼睛，按照来时办法，把他带回家。

二人走进家门，见父亲正坐在中堂上看书。守澄上前叫了声父亲，就走进书房习字去了。

裘祖胜正在看书，见二人回来问道：“这么快就回来了，爹妈可好？”小舅回答说：“姐夫，这次我其实没有回家……”然后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告诉了姐夫并说：“姐夫，我原以为这次输定了，后来不知守澄使了什么法术，让我反赢了不少。”说着，解下身上的褡裢，“哗”地一声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儿倒了出来。可是说来奇怪，别说那块银子，铜板也不多不少刚好一千，根本没赢到什么钱。小舅皱起眉头，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祖胜也觉得十分奇怪，这孩子是自己夫妻亲生，是自己夫妇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从未见他有什么特别的机缘巧合，得到过天书秘籍，更没有拜过什么方外高人为师，怎么会有这个神奇古怪的行为结果。于是答道：“这孩子平时一如常人，没什么特别地方，这两次怎么会这么怪异，真令人费解。这次你们能安全回家就好。以后千万不能再赌钱了。”小舅频频点头答应，从此不再进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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