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庚旭//难忘盐化局那一段日子(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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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盐化拉硝干活,不但体力劳动繁重,而且当时生活条件也十分艰苦。每天在灶上吃两顿,天未亮时一顿,天黑了晚上一顿,每顿饭大多都是绘菜和馒头,绘菜就是白菜萝卜煮一锅,食用油很少,和清水煮菜一样,隔上几天绘菜中加点豆腐和粉条以示改善。馒头为玉米面和白面二面合成,总算可以了吧。
由于劳动强度大,体力消耗也很大,因此饭量大增,早饭和晚饭每顿得6个二两的馒头才能吃饱,再加上一碗粥,这两顿下来也就二斤半,中午吃饭更差更简单,也就是装上5个二两馒头,又没菜,水也是凉的,吃饭时也就5个馒头下肚,再喝点凉水,由于体力消毫大,吃的也到香甜美味。每天下来,就我本身也得三斤半粮食。
年龄再大点,个头再高点的,每天足额也得4斤。经常就是馒头、绘菜,稀汤老三样。时间长了,真想吃顿面条。在这种心情的促使下,有天收工回来,我和同学周勤丰不顾一天的劳累,步行到运城街上的国劳饭店,我记得那家饭店的坐落在运城街中心的一个十字路口的东南方,牌名叫红光饭店。
当时运城就两条街道,每条街长度也就是300米左右,还没有现在一个乡镇所在地的面积。当时更没有摊点小吃,运城街上可能也就两个饭店。我俩进饭店后,尽管是晚上也人来往去,非常热闹。已座无虚席,光排队买票就得十几分钟。每人买了两碗杂酱面,每碗四两粮票,一角伍分,两人花了六角钱及二斤四两粮票。好不容易找到了坐位,等着服务员送餐。当面条端上来后,旁边的一个客人惊讶地说到,“你两每人就能吃两大碗”。闻着那香喷喷的面条,早已饥肠辘辘的我俩,狼吞虎咽,不到十分钟就吃完了,真是可口味美,回味无穷,美美饱餐一顿,然后返回到宿舍。
我们平时的口号就是,大雨小干,小雨大干,不下雨拼命干。终究有时雨很大,道路积水,泥泞路滑无法干,这就是我们的星期天。休息时的主要任务就两件,一洗衣服,二捉虱。平时忙的没有洗衣服的时间,把穿脏的衣服放到那儿,这些衣服大都穿了十几天,汗水蹋透多少次都泛白了,臭汗味十足,在这样的环境中,这种味道也习以为长了。
在我们这十个人的队中,盐化只发给一个脸盆,供每天早上起床和晚上收工回来洗脸用,脚基本上都没洗,洗衣服时还得轮换排队。卫生条件这么差,就可想而知道身上的虱子多少了。衣服翻过来后,在线缝里,虱子一行像排队似的,密密麻麻,正如老人所传说的“虱子多了就不咬入”。
在这里也确实得到了深刻的体会。有一次我从头上挠下一个大虱子,从衣服上也捉了一个大虱子,放在那儿进行比较,头上的那个虱子发黑发亮,肚子圆圆的,衣服上的虱子也很胖,但它是黄白色的,顺便叫给同学勤丰来观摩,他风趣的说道,这两个可能是母虱子快下卵了,说完用于一挤崩的两声,虱子的血溅了我俩脸上,四目一望,不由的大笑起来。
有个上年龄的队友建议,咱们用开水把它汤死,比手捉省事多了。于是,我们就提来开水,用水一汤果然奏效。但还有一个问题,炀死后它粘在衣服上下不来。又有人出招,用小刷子给它扫下来。这个办法也很好,扫下来后放到火里再进行火化。尽管这样,由于卫生条件太差,经常不洗澡,又睡大通铺,汗臭味又很强,虱子是始终解决不了的问题,只能是下一次雨消灭一次。
周而复始,虱子始终和我们相伴。下雨时还有一项活动,那就是同学周勤丰的哥哥周红峰,是盐化车队的司机,他开的是一辆解放牌汽车,主要任务就是将我们堆的哨再拉到盐化三厂。他平时一有时间,就到工地看我俩有什么困难,帮助我们买点日用品。一到下雨,他们的汽车运输是不能停的,有时顺便将我俩叫上,坐在车的架驶室里抖抖风,领略一下盐池的大好风光和现代化的工厂。
遇到吃饭时,在他们的职工食堂再饱餐一顿。盐业局的灶分为两种,一种是他们的职工灶,另一种是我们的民工灶。职工灶比我们民工灶条件好多了,首先饭菜是热的,品种也比较多,油份也重,有馒头、包子、面条、绘菜和炒菜。他每次总是热情的招待我们,让我俩要自已喜欢吃的品种。
事至今日我难以忘却。
后
稷
文
苑
姓名:张庚旭,男,汉族,中共党员,复退军人,从82年一直担任厂领导至退休。
——发刊制作:葛丽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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