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深如海绝对原创的文字精神,笔随心,文随情,不从俗,反抄袭。人生的意义,不是得到了什么,而是为世界留下了什么。
Saying:争议不断的诗人余秀华,离了婚、有了钱、出了书,她从来就不会对生活绝望。天生诗人,放下愿望的人浑身一轻。
文/如海
10月25日,余秀华手捧新版《月光落在左手上》出现在上海。这个繁华的城市魔都,她可能在梦里都不曾到过,因为惊世骇俗的诗,摇摇晃晃的她,睥睨着人世间,傲然地斜站着,沐浴着秋日的温凉。余秀华像极了一个段子手,表演着人生的脱口秀。她说:“有诗性的人不容易变成坏人,我写的诗太厉害了,老少通吃”,自信满满;面对网络里的狂风暴雨,她说“人心很坏,我的意义不仅在诗歌里,也在吵架里”,无所畏惧;关于教育,她说“有的家长不让孩子读我的诗,怕把孩子带坏了,这些家长自己把孩子教成没有思想、没有自主意见,好可悲”,不带一点怯弱。犀利的语言,独到而奇特的观点,余秀华一枝独秀,更像优秀的段子手,时而令人捧腹大笑,时而让人泪光闪闪。余秀华的诗究竟有多好?我说不上来,我赞成一个网友说的:很久没有读到像样的诗了,余秀华的诗,句句都可以当金句,真TM写得好!她天生为诗歌而生,废材一样的前半生里,诗歌是她无聊和孤寂时的人生调料,却成为人类诗歌世界的瑰宝。横店因余秀华更火了,余秀华工作室建成了,旅游景区更热闹了,到处都是余秀华的诗歌,摇曳飘散在各个角落,或张扬、或沉寂,一片诗情画意的地方,余秀华的诗,带着天然而不可抗拒的力量,横亘在这个世俗的世界。诗和远方,很远很缥缈,却因余秀华而真实。“所以我一次次按住内心的雪 它们过于洁白过于接近春天”“我怀疑我在这个世界作恶多端 对开过的花朵恶语相向 我怀疑我钟情于黑夜 轻视了清晨”“我不要春天 不要玫瑰 不要你眼里的泪光 我只要你 我只要你一个完整的朝夕”余秀华的诗,有顾城的张狂和不羁,但不会朦胧至极,有汪国真的直面内心,又兼具文字的灵巧和扑朔,还有海子的狂热和温存。余秀华不曾懂过诗,却写成属于她自我的诗,农妇的贫瘠里,有着精神的高贵;残疾的身躯里,带着灵魂的伟岸。2015年,因余秀华的主打诗穿越大半个中国来睡你,余秀华一下火了。几年的时间里,她没有随风而过,足见诗歌的生命力,长久而深入人心。彼时,残疾,脑瘫,农村妇人,诗人和作家,一石激起千层浪。余秀华本身剧烈的反差,吸引了人们的眼光。而余秀华,成名和没有成名,对她而言,似乎都没有太大的差别。不开心的时候,她仍然不知道做什么。不写诗的时候,她吃饭,散步,趴着发呆。出名好,领奖、出书,有钱了,她似乎还是她。一鸣惊人的余秀华,让沉寂的诗歌闹腾起来。跳跃而奔放的诗歌,不灭不死,总会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卷土重来。只是没人能想到,主角是一个残疾的妇人。与浪漫和唯美无关,与美丽和梦幻无关。二十年的婚姻,余秀华觉得是人生最大的创伤。她不愿苟延残喘,不爱就是不爱,没有缘由维系一段痛苦的婚姻。她有残疾,她觉得前夫尹世平以为自己有求于他,在讨好他,但并不是。母亲也在装,要一个所谓的家庭完整,反对离婚。以前不离,出名了要离,尹世平没觉得自己有错,一个残疾女人非得要离婚,尹世平觉着是余秀华的问题。最终,余秀华给出的15万,达成了一致,尹世平同意离婚了。如果为了孩子维持家庭,不爱了依然强撑,余秀华觉得是借口。她不愿做一个无能的人。身体的残疾,精神的完美要求,近乎苛求的爱情观,于外人看来,是余秀华的奢望。但她倔强倨傲,不妥协。摇摇晃晃的人间,没有什么人和事是真的,一切都是假的。余秀华有自己看待世界的视角,没有世态炎凉的悲哀和失望,有一种从容和冷静。也许这个世界本就是如此,只是人心的狡黠,世道的虚伪,掩饰了一切。我们都视而不见,狼狈豕突地维系真善美,像一个狡猾的狐狸,双手合十,然后在尘世里歪歪斜斜地行走。余秀华是一个顽固的诗人,写着众人看不懂的诗。她也是一个有温度的人,她认真地说:“永远不要对自己绝望”。她很满意现在一个人的生活,吃饭、睡觉、看书、写作、养花、喝茶。她顽皮地说:“你们都羡慕我这种生活啊,我知道。”诗歌的意义,有可能什么都不是,无病呻吟或者文字的奇巧淫技而已。而那些未知的、莫名的忧伤里,处处有人类共情的地方。余秀华带给我们的,有诗歌的卓绝,还有对生活的执拗和刚强。是啊,人生再难,我们都本不该绝望,“没有谁在雨里,没有谁不在雨里”。
写过的余秀华的文字:
余秀华,你就是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