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尔本,处于隔离期的球员是如何训练和生活的?

经过长达半年、近乎锁国封城的严格举措,澳大利亚基本阻断了新冠病毒的传播,这对于人口超过2500万、崇尚自由的西方国家来说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

这个时候,如果从全世界接1200人来澳大利亚比赛,相信所有人都会担心巨大的病毒输入风险。更为重要的是,这1200人犹如1200个游走的炸弹,管控不好极有可能导致疫情再次爆发,让半年来的巨大努力付之东流。

澳网赛事总监克雷格·泰利(Craig Tiley)还真把这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办成了,今年澳网已经确定于2月8-21日举办。上一次官方通报显示,澳网共输入确诊病例9例,全部按规定进行了妥善的隔离。已入境的球员及团队主要被分成以下三部分。

第一部分,与确诊病例同乘一架飞机入境的72名球员,他们被隔离在房间不得外出,预计到本周五才能隔离期满。

第二部分,入境航班没有发现确诊病例的球员,他们在指定的酒店隔离两周,但每天有5小时外出训练时间。

第三部分,包括德约科维奇、纳达尔、蒂姆、哈勒普、大坂直美和小威在内的6名顶尖球员及其团队、训练搭档,他们被送往阿德莱德隔离,以便参加在那里举办的一场表演赛。

以上三类人群中,第一部分的人因为在两周内一直关在房间不能出来,所以管控难度较小。第三部分人数较少,管控难度也不大。最难办的就是第二部分,他们人数最多,把这部分人管好就意味着基本不会出什么大事。

那么,这部分球员的日常生活和训练是如何安排的呢?

澳网为这些球员制定了非常细致的管理制度,从日出到日落,全天都有专门人员严格监督这些球员,确保不会出现任何纰漏。白天在房间的时候,每隔5分钟就会有人敲门确认球员在房间而没有脱离管控范围,他们从房间到餐厅或上下楼,经过的走廊都会被仔细消毒。

这些球员外出训练是分批进行的,第一批训练的球员回来后,接着轮到第二批外出训练,每天都这样循环进行。

24岁的维基奇凑巧是早上第一批外出训练的球员,她8点钟就会被拉到训练场。这意味着她6点左右就要起床,简单用一些早点和咖啡后,她会和住在隔壁房间的理疗师准备热身,跳操、跳绳或用弹力带拉伸,然后收拾好私人健身器材,等着工作人员来敲门通知乘车去训练场。

维基奇表示自己不习惯早起,但为了不错过外出训练的时间,她不得不早早起床。“如果你不能适应这里的节奏,你将无法保证在大满贯比赛中有良好的表现。”维基奇说道。

这些隔离的球员分散在君悦等三个酒店,澳网安排了专门的汽车和穿着隔离服的司机,每天将数量庞大的球员及团队成员拉到四个不同的地点进行训练。到达训练地点之后,工作人员还要确保球场内只有两个人,且训练搭档还不能更换。

5个小时的训练包括体能训练和网球训练,组织者还需要排定训练计划,以便让每个训练小组轮换着使用健身设施和网球场。当球员们在训练的时候,工作人员会在旁边监督,告诉他们何时转到下一个训练区域。

健身训练的地点位于墨尔本公园的停车场,工作人员在那里搭建了一系列小型健身舱,有的球场旁边还搭有健身帐篷,里面配备了实心球、壶铃等常见的健身设备。球员训练结束转往下一个地点从事别的训练后,会有保洁人员过来给设备清洁消毒,以迎接下一拨人。

训练结束后,球员们会被带到一个稍微偏僻的地方用餐,1个小时的用餐结束后,他们被专车送回酒店。第二天继续昨天的所有程序,整个过程显得既死板又严格。

几天下来后,一些球员觉得这些规定让人感到压力和疲惫。赛事方及时对球员的外出训练时间进行了调整,比如某天上午训练后,接下来会改成下午,健身训练和有球训练的次序也会相应调整。

管理和服务这么庞大的团队,其难度可想而知,澳网在这方面做了非常精心细致的安排,他们甚至从美网请来了富有经验的官员来给予指导和帮助,以尽可能地为球员提供安全、舒适的隔离和训练服务。

虽然这些措施不能让所有人满意,但至少争议和不满的声音渐渐平息,越来越多的球员开始理解严格遵守防疫措施的必要性,主动配合赛事方的工作。英国双打球员乔·索尔兹伯里(Joe Salisbury)可以每天训练5小时,但他的搭档拉杰夫·拉姆(Rajeev Ram)却不幸成为不能离开房间的72人之一,索尔兹伯里只得和他的教练一起训练。

作为澳网的策划者和组织者,赛事总监克雷格·泰利(Craig Tiley)在其中发挥了重大的作用,他可谓是当今全世界背负压力最大的网球人。“我们将在最黑暗的时刻待上一段时间,然后黎明就会到来,”泰利上周五说,“开赛日期是2月8日,那一天意味着黎明的到来。”(来源:网球之家 作者:云卷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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