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感而发|2019,一个诗人的年终总结
写诗,永远不应该是对生活的最后反抗——2019,一个诗人的年终总结
2019还剩下40来天,从诗人角度总结一下即将过去的一年,有着角色和使命意义上的必要。毕竟,人是这样一种动物:在超越局限中获得快乐,总会在性别、家庭和身份上寻找出一个平衡点,来过好余生。
这一年年底,设计界“又双叒叕”一位年轻设计师的过劳死引爆了界内的叹息。很多时候,很多话,在年轻的时候不屑;等到有了一定岁数的时候,才能领悟其中绝对笔直,毫不弯曲的道理。比如说,钱买不来快乐是假的,你的那点钱买不来才是真的。还比如别熬夜,真的会要命……生活就是这样,你敢试,生活就会给答案。
这一年,我和以往过去的每一年一样,只是被动接收网络里有关“诗坛”(如果有这样一个坛子的话)的消息,于我个人而言,没听说有诗人英年早逝,不管是过劳死还是自杀殉诗。不知道这是进步还是趋利避害的结果。如果说诗歌有风险,投身需谨慎,这是有失偏颇的,任何一个职业和爱好,都有风险。
今年,没有火爆网络的诗歌出现。除了油腻老祖冯唐把三十年创作的经典汇总成一本新书(所以这本书我买上当了,前天他来成都,就没去凑热闹),用他曾经的诗句“春风十里不如你”作为书名之外,诗歌浪漫辐射范畴没能超过五公里。也没再听说哪个女诗人哪怕仅仅是用臆想跨越大半个国度去干什么了。
也没听说再出现男诗人手拿省一级作协会员证,要求女士包养,不然就卧轨的消息。
从网络看,诗歌创作单从数量和创作人数上而言,依然欣欣向荣。诗歌口语化已经进行了很多年,这使得诗歌越来越从一种文体朝“现代艺术品”转变。从杜尚的小便池开始,艺术和美学有了新的方向,诗歌也是如此。这并不是降低门槛,而是任何事物发展的一种规律。很多传统技艺的消失,只是说明到了寿终正寝的时候,仅此而已。补锅、磨刀……都是这样。诗歌变得柔和起来,谁都可以写,但依然不是简单的事情。
这一年,诗人简介里,“〇〇后”字样频频出现。是啊,最大的〇〇后马上就二十岁了。如果说诗歌是属于年轻人,刚刚好。这一代〇〇后诗人不可小觑,实力不俗。当老一辈在缅怀和不舍中回忆自己年轻的那个时代时,〇〇后们向我们展现的正是这个时代的脉搏。
到今天,本年度个人创作诗歌数量180首左右,基本上三天一首的节奏。其中大多数满意。从传播角度而言,阅读量和往年持平,平均每首100人左右。今年和往年一样,不投纸质媒介,被其他平台转载过一定数量,那些没统计阅读量。
收入方面,不好说——但诗人不是一种职业,最起码我个人是这样。我的诗歌写作有着很明确的定向性,谁看,给谁,写给谁,所以写作就是本身,我也没想过用诗歌来糊口,这个,基本上很难呐。
“请原谅我一生做一件事情,请原谅我一生一事无成”
不久前这首写在破旧白纸上的诗被疯狂转发,人们谈论这首诗,但更好奇写下这首诗的人。陈年喜就是这首诗的作者。
陈年喜是个诗人,也做过电影的男主角,走上过电影节的红毯。但在他的邻居亲朋眼中他更多的时候扮演着另外一个更接地气的角色——矿工。
诗评家秦晓宇曾透露:在当今中国,起码有一万名地下工人诗人,他们在生产线、建筑工地、矿井和石油工地上劳作,同时也在默默地用诗句记录自己的喜怒哀乐。
身处阴沟,却依旧仰望星空的不只有陈年喜。邬霞,1982年出生,四川内江隆昌人。平日里,她是深圳一家服装厂的烫熨工。当夜幕降临,她是穿着吊带裙写诗的女诗人。
这是小左(从视觉志公众号上看到的)一篇文字的节录。记述了“地下诗人”们的生活。在这篇文字里,“诗人”明显被赋予了很多特征,比如高学历,优渥的物质生活等等。诗歌,也成了高雅艺术。而在生活最底层仅仅“生存”没有“生活”的人,能写诗,就成了一种象征:面对生活,认命;只好拿起笔来,对生活做最后的反抗。
我个人对此保留意见。爱好,只是爱好,在自己能力范围内不玩物丧志,不倾家荡产就没什么不对。诗歌这一爱好,基本不消耗任何资源,甚至笔墨纸砚都不用,一个手机就可以写,为什么要附加其他东西呢?
当然,被传播的文字,是有着社会性,但作为一个爱好,诗歌也是一种记录方式——被记录的,才是生活。
从这点而言:拿起笔写诗,永远不应该是对生活的最后反抗。
至于明年的计划,保持创作热情取决于我对生活的态度,好在我始终坚持认为——爱是唯一才华,有爱,就有热情,就有诗。
关于作者:舒放,力求避免油腻的中年男子。流浪各地,但定型于高大陆青海。写诗多年,一直坚持着,哪怕诗歌从大众变成小众乃至现在的旁门,喜欢不减,且欢喜有加。
世界薄寡,请允许我用诗歌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