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采白蒿 / 文： 李晓延
春日采白蒿
李晓延
空气中的寒气逐渐收敛。太阳在人们无比的期待中冉冉升起来了，发出温暖的喜人的光芒。使人迫不及待地想沐浴在它的怀抱里，驱散掉一个冬季的寒冷。耳边又开始响起了小鸟们的鸣叫，让人觉得委婉动听。心中顿时也阳光了许多，一种莫名的喜悦涌上心头。这美好的初春的晨！
据说，正月茵陈二月蒿。正月的茵陈吸天地之精华破土而出，正是鲜嫩的时期，并且有降血压的药用价值。我一直有采白蒿的想法。在今天这样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去采茵陈正当时。昨日的微信里好友发了一张他在风穴寺采的茵陈的图片，图片上茵陈很是鲜嫩，且不弱小，枝肥叶厚，很有生命力的样子。到什么地方去采呢？我问母亲。到汝河边看看去。母亲回答。好，就去汝河边。
很快，我们就站在了河岸上。岸边的一些空地上，仔细看能看见茵陈，只是有羊群在这里走来走去，上面便有羊粪的气味，这里的百合是不行的。继续往前走，紧挨着河，有一堆堆石头堆砌成一座长而矮的小山。在石头缝之间，我欣喜地发现有许多茵陈，它们调皮地从缝隙里探出小脑袋，在风中翩翩起舞，打量着这个新奇的世界，好像期待着我拔它们出来。我急忙用手去拔，可是只拔掉了几片零碎的叶子。这可不行，原来他们的根在石头下压着呢，我小心翼翼地把石头挪开，就毫不费力地拔他们起来了。这样拔出来的就是一棵很完整的茵陈了。我一边挪石头一边把高兴地叫母亲来拔，像个快乐的孩子。母亲看我开心的样子也拔了起来。我们一边拔一边享受着暖暖的阳光。
母亲一边拔一边讲起我小时候的趣事。讲我小时候是多么的调皮，把邻居的鸡鸭撵得到处乱窜；把邻家小妹逗得一听见我的声音就哇哇大哭；把人家放在墙上的便盆敲破；把人家地里还未成熟的琉璃球大小的青色西红柿偷摘了一手巾兜，害的看菜的老头拄着拐棍追到家里来；甚至把家里养的小鸡都塞进鱼缸里，让他们乘凉。
讲我小时候，说话是多么的心直口快，到别人家常常会说你家真脏，你家真穷之类的话，经常闹得人家羞红了脸；讲小时候大家叫我小疯子，总爱插嘴话特别多，为此挨了妈妈许多的训斥；讲我小时候是多么的惹人喜爱，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白白的皮肤，像个瓷娃娃，在看戏场里，人们争先恐后地抱我，传来传去；讲我小时候，她经常给我扎好看的小辫，给我做各种样式洋气的衣服，有时候白天看见别的小姑娘穿的衣服好看，她就一夜不睡给我做个一样的，第二天就穿上了惹得左邻右舍都夸奖我长得好看衣服漂亮；讲小时候的我能歌善舞，经常代表幼儿园出去演节目，省艺校想挖我这个好苗子，他们认为从艺的人不正派，就没有让他们带走我……
母亲滔滔不绝地讲，我津津有味地听。母爱在母亲喋喋不休的话语中自然地流露。看得出来母亲的兴致很高。时间不长，我们居然采了一塑料袋的茵陈。
我们拿着茵陈走近河边，河面上正有一群鸭子在嬉戏，从远处看他们的队形，时而像S型，时而像数字2，在水面上一面嘎嘎的叫着一边悠闲地游着。我们走近了，估计听见了脚步声，鸭子顿时乱了方阵，争先恐后扑棱着翅膀向远处游，那翅膀起飞水花乱溅的场面颇有些壮观。我赶紧蹲下来，不再移动脚步，渐渐的，他们又恢复了平静不再恐慌，又悠哉乐哉地在水面晒太阳嬉戏。有一只鸭子，还用自己的喙，去给另一只鸭子的脖子挠痒痒呢！
再放眼望去，河岸上有几棵还未发芽的老树。枝梢分明，挂在空中，好似一副古画。不时有大鸟飞起落在枝头啁啾。这美丽的汝河的春景！在这样的春景里母女俩一起采茵陈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情呀！
母亲，如果您愿意，女儿愿意天天陪您在这温暖的阳光下，美好的春色中，采茵陈！
图片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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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李晓延，
热爱文学，擅长写作。文笔清丽，感情细腻，曾为电台散文写稿，并有多篇文章发表。
【翻译园地-专栏】《当你老了》/ 作者：威廉.叶芝；译者：袁建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