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蜜抒情诗——《雨中叩响一扇门》（外一首）

《雨中叩响一扇门》

我走的时候

小草举着露珠

中途天空栽下一棵棵浓荫且蔓延

要是在平日

定会听到锯声

放飞一只只小鸟

撞着天空

现在呀

双脚在土路上

最会生产合脚的鞋

可能以前吧

看母亲每到冬日

头也不抬地纳鞋底

那针头

刺疼了多少昏暗煤油灯的光

可是这些鞋

很快成了小舟

纷纷涌进了小水沟

好像此时的路上

只有我一个人

偶尔碰到一位

正用锹开田缺

书上说

这时在户外是危险的

眼前的景物提醒我

该到了

那是儿时捉迷藏的地方

只是高度矮了不少

再向前

记忆里的炊烟飘起来

端着碗吧嗒吧嗒着

八双未开光的童心

木门并肩站着

挡住屋檐上的河流

也挡住风吹来的打扰

可不挡

几十年后的岁月

开了门

是位矮老头

听话音是山外的

把满肚子的干话倒下来

在这样的天气里

听了他的叙述

还是被淋湿了

《变老》

夏日栽的几株辣椒

挂满每个早晨的手

秋风一吹

摘进篮子里的小了许多

再去

一连几日

篮子在几株辣椒旁

会数三二一

这使我想起

年轻时上山运石块

最少一天也能运三四十趟

而现今

再叫我去重操旧业

一天的趟数

在腰酸背痛下也大打折扣

可是我两鬓的秋芦苇

还是不服软的

在心跳加速的情况下

听到昨日医生对我一再叮咛

人到这个年龄

骨头是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