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索诃长篇连载 ‖ 《人生长假》第十三章(下)

第十三章(下)

丁皇后病体多变故

邓老总事业遭灭顶

雾浓柳烟花偏瘦,愁溢星汉,杜宇血叶染。饮尽扶头酒未醒,凝留端详醉眸寻。栏干红袖叠旧新,人渐远行,唤起声声轻。清露晨流桐初秀,梦碎路遥更堪秋。

——题记

张郁处理完事务便飞也似地驰回医院。丁婕不在,只有钱医生还在为病人诊断。他耐心地等在一边,等钱医生送走病人,张郁就急不可耐地问起钱医生来。

“钱医生,请问那位丁小姐呢?”

“哪位?”可能是接受的病人太多,钱医生一时反应不过来。

“喏,那位治流鼻血的小姐。”

“噢,她走啦!”钱医生恍然大悟,“你是……”

“我是她哥哥。”

“哥哥?那她可就骗了我了。”

“骗您?怎么骗您?”

“她说她没有家人的。”

“她到底得了什么病?”

“还什么病,你这个做哥哥的可也真马虎,怎么这么迟才来治疗?”

张郁一听这话心就悬起来了。

“到底是什么病呢钱医生?”

“白血病,晚期。”

张郁懵了,他怎么也不能相信,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得血癌晚期了?

“有没有搞错?是那位来求治流鼻血的丁小姐呀!”

“是不是丁婕呀?”钱医生拿过丁婕的病历及血象化验单晃了晃。原来丁婕什么都没带走。

这一会儿张郁真的傻了,他双脚打颤,再也站不住了,扶着桌子,软软地坐了下来。

“钱医生,请您别开玩笑!请您别开玩笑啊……”

“开玩笑?你们才开玩笑!视生命如儿戏,你是怎么做哥哥的?”钱医生是真的恼火了,“虽然白血病隐象很深,症状又不是很典型,一时不容易发现,可也不能等到这时才来就诊啊!何况还流了一个多月的鼻血,马虎啊!实在是太马虎!”想着丁婕如花蕾初绽般的年龄,钱医生怎能不心疼!

“难道,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张郁痛苦的眼中透着绝望。

“也不是全然没办法,现在临床上唯一的生存机会就是做骨髓移植,可也只有百分之几的成功率,治疗方案又需要大剂量化学药和放射治疗,可是却易导致绝育……”

张郁头皮发麻,全身冰冷,他已没有了主张。婕,你不能死,不能死啊!你马上就可以摘取成功的桂冠了,你怎么能死啊!你知道吗?现在有多少人景仰你啊!你是他们的偶像,更是我的精神依傍,你怎可以轻易别我而去……

“她还不知道吧?”

“我跟她讲了……”

“您怎么可以跟她讲?您还懂医生的责任与义务吗?你心中还有人道精神吗?……”

张郁一连串地咆哮着,他真的不理解这医生是怎么做的。

“是她一定要知道的,她说她没有亲人,而你只是他的同事,她有理由知道这一切,而我作为一名医生能拒绝吗?”

张郁明白了,难怪刚才钱医生会说丁婕骗了他。

“对不起钱医生,请原谅我的鲁莽。”

“别在意,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我建议你不要灰心,希望尽快能带你妹妹来做骨髓穿刺检查,取得更可靠的依据,别耽误啦!喏,你妹妹的病历及血象检查单带着,这可是重要的第一手资料,别弄丢了。经济允许的话,尽早安排住院。”看得出,钱医生是细心和认真的,全无敷衍可言。

张郁道着谢走出了诊室。此刻,他的心早已飞向了丁婕,他知道丁婕是需要他的,丁婕一定在等着他的到来!

张郁刚进门的时候,丁婕还没能感觉到什么,直到张郁用手轻轻扶着她的肩头时,她才猛然反应过来,忙慌慌地拭去泪水。她以为张郁还不知道,因此她不想让张郁看出什么。

“我都知道了,婕。”张郁眼角含泪地说。

丁婕的眼神是凄楚而呆滞的,她不知自己是否应该表现得坚强,她觉得自己应该坚强的,但是她又无法遏制那强烈的想哭的冲动。

“阿敏,我、我好想哭,我真的好想哭……”

张郁紧紧地拥着她,他无法用世间任何语言来宽慰她,因为他也需要安慰,非常地需要。

“哭吧!婕,我们都需要好好哭一场……”

丁婕真的不能坚忍了,她趴在张郁的肩头,紧紧拥着他,泪水再一次滑落。她是多么地留恋这一切啊!她一路跋涉而来,而今天,她刚刚可以有些许满足的时候,苍天又给了她无情的决判,为什么啊?!她还有太多的理想需要去尝试,她还有太多的事业需要去拚搏,太多的路还没走完,太多的景尚未浏览,太多的美没来得及体味。她的人生之梦才刚刚开了个头,苍天啊,你就要这般狠心地掐断!?你从不怜悯她的善良,而她的温存与美丽你都将掠夺去吗?你也会嫉妒吗?苍天啊!你这不公正的主宰,为什么要一次次将她的幸福垄断……

张郁与丁婕就这样相拥着狠狠地哭泣,无力感充溢了他们整个身心。

“婕,我们还有希望的,钱医生说可以做骨髓移植,啊!我们不能一味地自怨自艾。演唱会我们不搞了,我们马上住院,现在就去!”张郁说着就去整理衣物。

“阿敏,别。”丁婕用力摆着头制止张郁,“演唱会对我很重要,何况住院也不在乎这几天。”

“可是,婕,越早治疗对身体越有益,等身体痊愈了演唱会还可以再开啊!”

“话虽不错,可是,如果我们扔下这些乱摊子,那叫李总监如何应付那些观众?要知道票已开始出售了呀!”

“那,那该怎么办?”

“不要为我担心,其实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还不至于像钱医生讲得那么差。我能挺得过去,一定能!等演唱会一结束我一定听你的话。我也相信我有这毅力,我一定能好起来的!”

“婕!你真的能行吗?”

“放心吧!我可以的!”丁婕努力让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

“阿敏,你可以帮我去跟李总监请一天假吗?就说我有点累,今天不过去了,好吗?”

“你可以打电话嘛。”

“不!你去一下更好。”

“婕,让我陪陪你吧。”

“去去还可以来啊。去吧!这可是一种礼貌。”

张郁没法拒绝。

“好,我去。你可别乱走动,等我啊!”

丁婕笑着点头。

张郁将车子开到半路时,灵机一动,何不打个电话给李总监呢?于是他在电话里草草与李总监作了一番解释,挂断电话时猛又想起丁婕,他便一边开车一边给丁婕打了电话,可是电话里除了关机语音以外什么也没有。张郁不信,他又重拨号码,还是一样。张郁吓坏了,她怎么了?她到底怎么了?车子的油门在无形中加大,张郁的心亦同时悬了起来。

不一会儿就到了丁婕门口,他一下车便疯了似地敲门。

“婕,婕,开门啊!婕,开门啊!你可别吓我啊!不要吓我!婕你快开门啊!”张郁的心一阵阵惶恐,他全然漠视周围的一切,更不管自己流着泪的痴傻样子。他开始用力撞门,在多次重复之后,门终于撞开了,他也随着摔倒在地。他不知疼痛,一骨碌爬起来就冲向里间,没有!他又迅速冲进冼手间,也没有!他真的要疯了!他一遍遍地重复这些动作,还是没有。阳台、书房、起居室、客厅,甚至沙发下、床下、立柜里都看了一遍,都没有。张郁终于绝望了,他颓唐地瘫坐于地上,喃喃自语。

“婕,你骗我,你骗我!你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让我陪着?你去了哪里?婕,我怕啊!我真的好怕……”

猛然间张郁想起来,丁婕会不会到芷玲或倩枝她们那里去了?他陡然又来了力量,飞也似地跑出去开了车,他要去找她,非找到她不可!

整整一个下午,只要丁婕熟识的朋友处他都找了个遍,都没有她的影子,她像突然从这个地球上消失了一般。直到夜幕低垂,华灯初上,还是毫无丁婕的音信。张郁绝望了,也无力了,他独自来到江边,那曾经与丁婕畅谈过的江边,猛喝起酒来。他不要所谓的风度与涵养,这一切都不重要,他只要丁婕!清醒中找不到,只好到沉醉中寻觅。

他不知是什么时候回的家,他也不知道是怎样回的家,反正他一醒来就敏感到了身边女性所特有的温存和体香。

“婕,婕,你回来了吗?”他大声地喊叫着。可等他真正睁开眼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白莲。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了,竟然像孩子似地大哭起来,这哭是悲恸是绝望是凄凉,是无法形容的痛。

吓坏了的白莲不知如何是好,她没法制止,更不能劝慰,她只有抚拭着张郁的背垂泪,甚至她不知自己为何垂泪,她只是因为张郁垂泪而垂泪。多年来,张郁在白莲的心中已成了顽强的化身,然而今日看着张郁竟会哭得孩子似的,她能不垂泪吗?

“莲,莲,丁婕不知到哪里去了,她不知到哪里去了!我找了一整天也不见她,她到底上哪儿去了……”张郁哭喊着,而白莲却云里雾里一般,她不知张郁为什么没找到丁婕就会哭成这样,她真为自己在张郁心目中的渺小而感到可悲。

“放心,她当然会回来,你何必急成这样。来,先喝杯茶吧!”白莲扶正张郁,顺手拿了茶杯过来。张郁接杯在手,喝了一口,静了一静,似乎心绪也理顺了许多。

“你怎么可以喝这么多酒?喝这么多酒还开车。幸好交通局老陈认识你才将你送回来,不然还说不定出什么事呢!”白莲不无埋怨。

张郁定定的,眼光无神。

“丁婕得了血癌,她失踪了。”

“什么?”白莲似乎没听清楚。

“丁婕得了血癌,我找不到她。”

“血癌?”这一下白莲听懂了,“丁婕得了血癌,她怎么就得了血癌?”白莲的心也随即收紧 。那么美丽的女人突然之间怎么就会得了血癌呢?

“莲,你说丁婕苦不苦?她太苦命了,为什么就偏偏她得了血癌?世上有那么多的坏人、恶人、罪人、贱人、孬人轮不到,而却偏偏是她呢?她刚刚可以骄傲,她刚刚可以自豪,她刚刚可以享受人生,为什么?!上帝啊!你就要捉弄她,为什么要捉弄她?你说,为什么?你至高无上就可以随意摆布吗?你不明是非,不辨善恶,胡断命运,你配戴那个奇异光环吗?你配让世人膜拜吗?你糊涂你昏聩,你不察不看不闻不问,你麻木痴呆混账暧昧,你不配,不配主宰这人世!我恨你我讨厌你我诅咒你我……”张郁越说越气越说越响,从喃喃自语到大声吼叫到歇斯底里,似乎上帝就坐在他面前听他训斥一般。他手脚并用乱指一通忘乎所以,他不管一切漠视所有地瞪着眼睛流着泪水,看得白莲心都要碎了……白莲陪在一边哭泣,为丁婕的不幸,也为张郁的痴狂。她的痛哭流涕完全出自于真心,除了哭,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怎样做。

“郁,不要这样。冷静点,想想办法,我们尽早给她找好医生治疗,终会有希望的。至于丁婕,可能明天她就出现了呢?可能她只是想找个地方静一静呢?郁,如果你也跟着垮了,那我怎么办?你叫我怎么办啊!”白莲一声悲叹,哭得愈加厉害。

张郁这时清醒了很多。是啊!我一味感情用事那叫白莲怎么办?张郁冷静了下来,他护着白莲说:“别哭了,是我吓了你。别担心我,明天我就没事了。”

白莲软软地靠近张郁怀中,她是不能没有他的。白莲一把将张郁拥得更紧,让张郁又流下泪来。

芷玲将近中午时才来到“恒星”建筑设计工程公司。她今天能跨进恒星大门是做了一番思想斗争的。当她终于拿定主意的时候,心中一阵释然,轻松了许多。

恒星的萧条境况比芷玲想象得还严重,她做梦也想不到,剑然竟然萎靡颓废到了这种程度!

芷玲走进大厅,也没见到几个像样的职员,有的也是吊儿郎当上不了台面的,见了她连一声招呼也没有。芷玲不在乎,反正这些人都是辞退之列的。芷玲心中充满信心。

她径直走进经理室,闯入她眼帘的一幕着实让她吃了一惊:她竟看见剑然独自倚靠在椅背上,正就着开水啃着面包,那狼吞虎咽的样子似乎还挺享受。

芷玲轻轻敲了敲门。

“门不是开着嘛,进来就是了。”剑然连眼皮都不抬一下。芷玲的心不由得一阵酸疼:他怎么会懈怠蜕变到这种程度?望着与昔日判若两人的他,芷玲心中奔涌着无尽的悔恨!

芷玲轻轻地走近剑然,静静地看着他那与世无争满足于现状的自得神情,芷玲的眼睛渐渐潮湿了:剑然的心中难道不再有梦了吗?

此时,剑然也感到进来的这个人似乎与众不同,怎么站着不说话呢?便不经意地抬头去看。不看还好,一看是芷玲,那尴尬劲就别提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芷玲会来!慌乱之中,手里还拿着半个没啃完的面包不知往哪放,脸上堆满了苦笑。

“你、你怎么会来?”

“我今天来想跟你谈点儿事。”芷玲尽力让自己不去想刚才的一切,因为她知道那一切终将过去,新的生活已经不远了,只要他有勇气跨出这一步。

“哦!那、那先坐下吧!”剑然似乎还没从窘迫中理出头绪,他走过去推把椅子到芷玲面前,“坐吧,坐下再说。”

两人彼此坐定。

“芷玲,有什么事?”剑然首先开口。

“我要到你这打工。”芷玲话语中透着不容商量的坚定。

此言一出,剑然又一次发了怔,他不相信芷玲好好地怎么会有这种念头。

“芷玲,说正经的,别耍我了!你到我这有什么前途啊!”话语中不无自嘲。

“为什么会没有前途?恒星不是曾经辉煌过吗?”芷玲逼视剑然。

剑然无奈地抓挠着头皮。

“一切都已时过境迁,现在建筑界高手如云,个个实力雄厚,如何与他们竞争呢?”

“剑然,别忘了,当初你也是白手起家的,不照样在市场上占据了一席之地吗?为什么现在就不行了呢?为什么现在就不敢了呢?”

“我……”

“我们能行的!”

“我们?”剑然很是惊讶。

“对!是我们。”芷玲给予了肯定,“思迪我已卖了,如果不行还可以将房子也卖掉。资金还不够的话我可以去借,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总之,我们还有希望,我们能行!”

我们还有希望,我们能行……剑然不停地在心里念叨着,他逐渐能读懂其中的含义了。剑然的眼中放射出异彩。

“芷玲,你是说我们还可以……”

芷玲微笑着拼命点头。

“真的?!”剑然的神情专注而兴奋。

“剑然,我们已经浪费了太多,我们还有必要踌躇什么吗?我们应该尽快将迷失的一切弥补……”

“芷玲,”剑然动情了,他从椅子上站起,向芷玲急走两步,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你真的可以原谅我了吗?”

“不!剑然,首先是我原谅了自己。”

芷玲的眼里满含春意,在剑然看来,这笑无疑是媚人的。

“芷玲,你又有何错?错在于我啊!”

“我,是我让时光飞逝,是我让青春空掷,是我让情感虚设,甚至还拖累了你的事业,我会没错吗?相比你而言,我的错更……”

“芷玲,别说了,我知道你只是为了让我觉得心安而已,我心领了。你不必自责,我都懂了。我、我会珍惜你所给予的这一切,以前的剑然从此死去,包括所有的过去。”

俩人就这般静默着,在静默中相视而泣。这似乎是他们等待已久的,他们的心愿终于在祈盼中得到了重圆。

正在这时,办公室走进几个人来。

“我们是法院的。请问谁是邓剑然?”

“我,我是。”

剑然应答着。芷玲愕然地站起身来。

“关于你去年年底着手承建的'荣新’大厦,现在开发商诉讼你有严重的质量问题,我们组建城建质检部门进行了勘定,初步结论,确实有问题存在,希望你能配合调查。这是诉讼书,请你签字。”

无疑如五雷轰顶,剑然与芷玲都惊呆了,一时竟然不知如何应答。去年年底,不就是他们离婚的那段时间吗?剑然啊,我害苦你了!芷玲的心在一阵阵钻疼,剧烈的眩晕让她无法站立。

“由于涉及项目巨大,起诉方诉你限制居住。为慎重起见,在收集材料期间,我们只能委屈你了。”

一个法警上来给剑然带上手铐。

“走吧。”一声催促让芷玲无限绝望。

“剑然,剑然!你们不能带走他!求求你们,不要带走他……”芷玲刹那间再也不能保持自己的矜持了,她呼叫,她祈求,只希望能留下剑然。他们才刚刚有了梦想,他们才刚刚有了希望,为什么人世就有那么多磨难?她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历经了多少反复,历经了多少个不眠之夜,她才有勇气走到这一步啊!

“芷玲,别这样,坚强点,一切都会过去,放心!我只是去协助调查,别担心。”剑然不知如何安慰芷玲,望着芷玲呼天抢地的样子,他的心都碎了。

剑然还是被带走了,只剩下芷玲孤零零地立在那儿。她心中是悔、是恨、是绝望还是茫然,一时竟分不出来,犹如打翻五味瓶一般。

然而此刻她心中认定是自己害了剑然。承建“荣新”大厦的时候正是剑然情绪最颓废的时候,如果我不执意要离婚,如果我可以多一点宽容,如果……她的心中有太多的如果。她相信,如果一切能够重新再来一遍的话,剑然就决不会出错,决不会发生这本不该发生的事。她为剑然担心,她不知剑然会怎么样。会怎样呢?芷玲的心再也不能安宁了,她想起倩枝,倩枝信息灵通,定然能够有些线索。她要了解剑然到底怎么了,她要知道,一定要知道!

等到她终于找到倩枝时,又哭又讲把倩枝吓了个半死,很长时间都没听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倩枝倒了杯开水给芷玲,让她坐下来慢慢讲。待芷玲稍稍安静下来时,倩枝才终于弄清楚,原来是剑然让法院给带走了。

“怎么会这样呢?”倩枝问。

“我……我也不十分清楚。听说……听说是关于荣新大厦的建筑质量问题。倩枝,你外面关系多,帮我打听打听好吗?”芷玲是茫然和凄楚的,已失去了主张。

“放心吧!芷玲,我会尽力的,你也别着急,等我的消息吧。”

送走芷玲,望着她那憔悴了许多的背影,倩枝心中不由地无限唏嘘:这世界到底怎么了?昨天是张郁疯了似地找丁婕,今日却是芷玲凄凄惨惨地为剑然。唉!难道真是有情未必眷属,好事终究多磨吗?(欲知丁婕病情变化情况,剑然是否安然,请看下回分解)

创作简历:醉索诃,原名江涛,浙江人氏,别号兆兴,曾用笔名瘦瘦生,无痕。在纸刊《中华诗词》《浙江诗人》《龙吟》陆续发表过作品。于一九九三年被收录《中国当代文艺家词典》,其作品《寻味》《酒乱》等被《中国诗坛最具影响力80家诗人》选用。现创办《无痕文尘》公众号。  一个在分裂文字中捡拾自己游魂的人。也曾快意桀骜,也曾萧落流离。而现在,他只是想在剃刀边缘,寻回一些浊碎里的絮片。若无痕,也要得一丝文尘余香,修补残梦。交流微号:jt69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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