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8窟为中心柱窟,前室顶部为人字坡,后部是平綦。
西魏-288窟:窟内景
龛楣中央画有莲花化生童子,双手高擎一朵大莲花盘,莲花大如伞盖,左右两侧各有五位天人,胡跪,手持莲花,作供养状。运用的色彩主要是石青,辅以黑褐、紫灰,十分清雅。西魏-288窟:中心柱东-龛楣诸天人【图案】出自:《中国敦煌历代装饰图案》p119龛楣上部画有千佛,龛内、龛外两侧均画有供养菩萨,(上图里能看到:佛像脚边角落里,画有一朵莲花上的摩尼宝珠);龛外两侧各塑有一位胁侍菩萨,龛两端的柱头是束帛状,龛下画有几条边饰,边饰下绘有一排药叉。由于人字坡东西面积不均匀,故此说法图构图是东部略宽于西部,画面上也相应使人物间距略大于西侧。说法图1右上角飞天(上)、左上角飞天(下)【线描】北壁-说法图手姿【线描】右下角左数第1位供养菩萨:供花手北壁-说法图手姿【线描】右下角左数第2位供养菩萨:持花手佛像的绘制是西域赋彩法。由于人字坡东西面积不均匀,故此说法图构图是东部略宽于西部,画面上也相应使人物间距略大于西侧。南壁-说法图2【宝盖图案】出自:《中国敦煌历代装饰图案》p132南壁-说法图2【佛陀胸前:主尊卍字相与心相】(雷蕾临摹)佛经记载诸佛都胸有卍字,但佛教造像中的佛像多数没有画、刻、塑出卍字相。早期洞窟中,有一些主尊胸前画有卍字符号(如敦煌288窟此处图)。南壁-说法图2【佛陀胸前“卐字符”(南北壁说法图中都有,但饰物稍有不同)】【图示】
288窟前室顶部为人字坡,中间是平行的两条脊,两脊中间是平顶,这属于人字坡的变形,北凉275窟、北魏248窟、257窟、西魏288窟都是这种样式。
人字坡两坡椽间绘制花鸟、异兽、飞天等;后室平綦顶部一周绘制平綦图案,每一方平綦内部都是两重或三重四方套叠,中心绘莲花图案。
南壁:窟顶人字坡与平棊,人字坡两条脊间绘花鸟兽飞天人字坡分为前坡、后坡,中脊画有圆盘形莲花。人字坡纹样以莲荷忍冬、摩尼宝、禽鸟纹组成单元图案,充满灵动自然的生趣,表现天堂的美妙与和谐。前坡面长,椽间画两组;后坡面短,椽间画一组,纹饰繁冗,色彩鲜亮。
人字坡绘有禽鸟纹饰,在莲花上立着青绿色凤鸟(或孔雀)(上图左一)、蓝色马鸡(上图左二)和白色绶带鸟(见下图长坡左三);青绿色凤鸟之下是一朵仰莲,马鸡之下是一枚莲花摩尼宝。这些神鸟口中均衔有一枝仙草叶,显示出禽鸟的神仙气息。
对于青绿色凤鸟、蓝色马鸡的绘制,运用了石青、石绿晕染,表现出羽毛的华美。
莲花摩尼宝双鸽纹人字坡后坡有一摩尼宝棱柱形,上面生出一支莲花,莲花上一对鸽子。羽毛以石青、石绿晕染,产生宝石蓝的效果,色感柔和、优美。
西魏第288窟人字披前披中所绘的凤鸟莲花忍冬纹,莲花上站立着一只青绿色凤鸟,头似鸡,有头冠,两眼圆睁,口啣忍冬枝,回首,侧身,挺肚,展翅,翘尾,两腿似鸡爪,尾上还有许多华丽的凤眼展示给观众,双脚站立于莲蓬上,周围有忍冬纹衬托。一朵形如圆毯的圆形莲花上,承托一枚棱柱形的摩尼宝,晶莹放光。顶端是一茎莲花,一只凤鸟栖息于上,衔着一株仙草,振翅欲飞。一般认为,莲花摩尼宝属于佛教元素,凤鸟属于道教元素,佛道两家在此处和谐地融合在一起。莲花上绘一双黑羽长尾鸟,羽毛上有花斑,正在回头张望。
人字坡图案2-4:摩尼宝珠
人字坡图案1【临摹】出自:《中国敦煌历代装饰图案》p98
莲蓬上生出莲花,一双黄嘴绿羽的鹦鹉口衔长叶站在莲花上,颇有灵性。
人字坡图案2【临摹】出自:《中国敦煌历代装饰图案》p99
六、窟顶平綦图案
方井中心为一圆形大莲花,边饰丰富,包括忍冬纹、几何纹、云气纹等,外层四角分别绘有飞天和摩尼宝火焰纹,有的飞天双手合十,有的则挥巾散花。
平綦边饰多种多样,包括忍冬纹、几何纹、云气纹等,外层四角分别绘有飞天和摩尼宝火焰纹,有的飞天双手合十,有的则挥巾散花。上图:张大千临摹创作的《说法图》,下部画有供养人,右下角是一幅《马夫驯马图》(下一篇会介绍这幅《马夫驯马图》)。
下图:常沙娜临摹创作的《说法图-西魏第288窟》,下部画有三条边饰。
这两位名家临摹创作的这幅说法图(画中主尊是一尊白衣佛),明显出自于同一幅壁画,但笔者没有查到这一壁画出自288窟里的何处。
最大的区别是:张大千摹本的下部画有供养人、马夫驯马等图(不知是不是将此窟里其他片段挪用于此),而常沙娜摹本的下部画有三条边饰、周围绘有千佛。
《说法图-西魏第288窟》常沙娜临摹创作,1947年
值得注意的是:说法图下部的三条边饰(从左到右分别是:方格纹、双叶忍冬波状连续纹、云气纹),是288窟里很经典的纹样,都被画在这幅画里。
忍冬纹叶片,反向对称,满地铺饰,结构与颜色叠晕均很清晰。此纹样色彩如新,忍冬叶面为青、褐两色,边缘留白,映衬于黑色底色之下,十分醒目。
这些纹样,原壁画如下:
288窟-边饰2【临摹】出自:《中国敦煌历代装饰图案》p269(1)《中国敦煌壁画全集02.敦煌西魏》(段文杰,樊锦诗主编;中国敦煌壁画全集编辑委员会编);(2)北京服装学院2014特色资源库-丝绸之路的美术之旅河西段(里面的敦煌专题资料);(3)敦煌壁画中天宫伎乐的造型演变,赵怡,《中国美术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