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届“望安杯”全国征文大赛078】盛作燕||方言带来的尴尬(随笔两则)
主编:非 鱼
一
第一次去老公的舅舅家,只有舅妈一个人看店。见我们进去,舅妈说:“阿胜,帮我看一下,我去撒泡水。”说完就朝卫生间走去。当时还以为外面天气干燥,路上灰尘大,她去卫生间接水来洒地上。但她出来的时候手上什么都没拿,我忍不住问:“舅妈,你洒好水了?”她马上回答:“洒好了,你要洒吗克(去)嘛。”我心里犯嘀咕:洒水干嘛还喊我去,第一次来你家考验我呀,谁怕谁。于是我去卫生间端了一盆水出来就往地上洒,舅妈问我:“阿胜,你洒水做什么?”我便老实回答说:“你刚不是说要洒水就去吗?”看着舅妈要笑不笑地看着我,我一下子反应过来,自己会错了意,便干笑着说:“嘿嘿,我看车过来过去有点灰,洒点水,将就灰不飞来这边。”
事后舅妈才告诉我,他们那里说撒尿,口语就说“撒水”。因为“洒”“撒”同音,我便误会了。唉,真的是新媳妇进门头一遭啊。
二
那是去版纳后的第三天,刚到那里还没找到工作,又没有其他亲戚朋友,所以,找工作之余能去的,就只有老公舅舅家。
我们去到的时候,舅妈正在卖东西(舅舅开了个小卖部),一边喊我们自己拿凳子坐,一边招呼顾客。我这人从小就比较腼腆,但也会察言观色,看到舅妈忙着卖东西,自己干坐着感觉不合适,便主动问要不要我帮忙。
“这里你帮不了我,你去帮我凑下火,把米线砸出来凉起,等下拌米线吃。”许是见我坐着无聊,许是想试探我会不会做家务,舅妈随口告诉我要做的事。
听完舅妈吩咐,我答应好就急忙去灶房(厨房,这是第一天去她家听说的,因为习惯烧柴,几乎每家每户的厨房都有土灶)。
一进到灶房,满屋的烟子味,灶里的柴已经燃到灶边。我走过去把柴往灶里推了推,看到锅里的水已经烧开,便转回灶房门口问:“舅妈,灶上deng(第四声)起一大锅水,都开了,要把水打出来才炸吗?”“不用,就是要水开才砸呀!”听了舅妈的话,才反应过来是自己会错了意,才问出那么无知的话。
因为云贵川人说话平翘舌不分,当我听到说砸米线的时候,想到的是家乡炸粑粑、炸洋芋片用油炸,所以舅妈说用开水炸米线时,我一下就蒙了:米线炸了就是干的,用什么拌来吃?
压根就没有多想其他。
或许是我反应真的慢半拍,不然看到烧的开水时就应该想到,家乡砸酸菜也是烧开水后,把菜放到锅里焯下水再捞出来就可以了。唉,这下完了,印象掉了好几节(后来听邻居说的,舅妈说我人看着好看,什么都不会做,呆头呆脑的,反应太慢很),也难怪当时舅妈那嫌弃的眼神哟!
插图/网络
作者
简介
盛作燕,笔名Yanzi,文学爱好者,钟情于诗歌。贵州省赫章县人,现居云南省西双版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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