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子日课282丨禅让和继位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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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死而擅之。是又不然。
圣王在上,决德而定次,量能而授官,皆使民载其事而各得其宜。不能以义制利,不能以伪饰性,则兼以为民。

有人会说:等他们死后再把帝位让给别人的。这又不对。
圣王的统治,根据德行来确定等级,按照才能来授予官职,使人们担任的事与各自的特长相适宜。如果不能用礼义克制私利,不能通过后天的努力来改造本性,那就只能做个普通的老百姓。
圣王已没,天下无圣,则固莫足以擅天下矣。天下有圣,而在后子者,则天下不离,朝不易位,国不更制,天下厌然,与乡无以异也;以尧继尧,夫又何变之有矣!

如果圣王死后,天下没有圣人,那么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接受禅让。天下如果有圣人,而且就是圣王的后代,那么天下人就不会离心离德,朝廷内的地位次序就不会改变,国家制度也不会改变,天下稳定和过去没有什么不同,这是用尧一样的圣王来继承尧,又会有什么改变呢?
圣不在后子而在三公,则天下如归,犹复而振之矣。天下厌然,与乡无以异也;以尧继尧,夫又何变之有矣!

如果圣人不出在圣王的后代子孙之中,而出在大臣之中,天下人又随从归附他,就像天下重新振兴起来,天下也会安稳地和过去没有什么不同;这是这是用尧一样的圣王来继承尧,又会有什么改变呢?
唯其徙朝改制为难。故天子生则天下一隆,致顺而治,论德而定次,死则能任天下者必有之矣。夫礼义之分尽矣,擅让恶用矣哉?(《荀子·正论篇第十八》05中)

只有那改朝换代、变更制度,比较困难。所以圣王活着的时候,天下人就专一地尊崇他一人,极其有秩序,根据德行确定等级位次。圣王死了,能够治理天下的继承人一定会出现。礼义的名分全部落实了,哪里还用得着禅让呢?杨倞注曰:
舜禹相继与父子无异,所难而不忍者,在徙朝改制野。后世见其改易,遂以为禅让也。
夫让者,礼义之名。今圣王但求其能任天下者,传之则是尽礼义之分矣,岂复更求禅让之名哉!
我们已经逐字逐句学习完《论语》《孟子》《大学》《中庸》《道德经》,家训《聪训斋语》《澄怀园语》《曾国藩教子书》,诵读《声律启蒙》。《荀子日课》《朱子读书法》正式开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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