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动症(ADHD)群体受到专业人士伤害应该怎么办?

大家好,我是一只ADHD小猫猫。

在之前的公众号文章里,我写到了ADHD群体在寻求专业人士(精神科医生、心理咨询师/治疗师)帮助时,经常会受到一些伤害(那些年,多动症群体在寻求“专业人员”帮助时受到的伤害——)。

例如:

你是ADHD怎么还能考上大学?
你的ADHD症状很轻,所以你才会考上大学。
你能专心打游戏,就不是ADHD。

你一点都不多动,你不是多动症。

相信很多ADHD群体都被类似言语伤害过,那么问题来了,如果受到伤害应该怎么办呢?

猫猫有以下心得进行分享。

(1)很多人和你一样,你不需要为感受到伤害而羞耻

大多ADHD或疑似ADHD想求助的人,在面对“专业人士”的以上操作时,都表现出强烈的愤怒,甚至是羞耻。

ADHD群体,尤其是没有在早期正确诊断出来的ADHD群体,几乎都是在误解、挫折和歧视中成长。

特别是在年龄尚小的时候,面对各种指责更是无能为力。当跋山涉水终于好像有被看到的可能性的时候,被此处省略一万字的迷惑操作打击就好像又扔回了曾经的无助里。

但正如上文所述的,几乎“专业人士”的迷惑操作,我每隔几天就能在各种ADHD社群,知乎,豆瓣等地方看到一次。

所以很多人和你一样,一样被误解、曲解,一样在寻求理解的路上异常艰辛,也一样为“专业人士”的“不专业”操作而愤怒,甚至羞愧。

虽然“为何面对误解的时候我们这么愤怒”是我们应该去面对和解决的重要议题。

但一定知道,我们这样的感受和反应是“很普遍”且“可接受”的。

既不是我们性格有什么缺陷,更不是我们这样的反应有什么问题,仅仅是长久的环境留下的来保护我们的情绪而已。

告诉我们,可能又要面临那样的误解、无助,告诉我们,或许我们应该采取一些措施来保护自己。

因此,当感受到专业人员的伤害的时候,它就是当前国内很普遍的现象,我们的反应也是面对伤害时很普遍的反应。

很多人和你一样,你不需要为感受到伤害而羞耻。自我保护比反思更重要。

(2)我们有能力选择环境,也有能力保护自己

无论曾经在面对家人、老师、同学、同事时,我们有多无助,现在的我们已经不再是受制于家庭的小孩、受制于老师的学生和毫无话语权的弱小的孩童了。

无论是刚开始搜索ADHD相关信息,怀疑自己是ADHD的人,还是已经诊断ADHD,或者在诊断后和ADHD已经和谐共处多年的人,我们都已经在改善自己处境和帮助自己的路上迈出了很多步了。

这是成年后的我们已经拥有的力量。

毕竟能够在遇到困难的时候,找到了ADHD这个概念,都是极不容易的,目前国内ADHD的诊断率不足10%。

真心欣赏可以通过各种信息渠道走到这一步的各位。

因此,在愤怒之后,现在的我们是可以去选择环境的。

有机会在和其他ADHDer互动时,一次次遇到“世界另一个我”;

有机会在给ADHD提供特殊帮助的地区,得到相关的支持;

有机会选择更专业的医生/咨询师帮助困境中的我们(如何筛选不赘述了,各种渠道都能了解)。

无论遇到什么伤害,我们有能力选择环境,也有能力保护自己。

以前我们都是独自面对,现在,我们和其他国内千万的ADHDer在一起面对困难,也在一起争取应有的权利。

(3) 当你感觉失控,可以做一点有控制感的事

ADHDer的整个生活本来就是失控的感受,一种能感受到力量、动力,却如同神秘力量捆绑住了手脚的感受。

而专业人士的伤害会再次把ADHDer扔进失控的感受中。

很多ADHDer在面对“专业人士”的伤害时,都是据理力争、网络愤怒吐槽或是觉得羞耻而当作秘密。

然而当这些应对方式无效的时候,ADHDer会更加挫败“果然没人理解我”“我永远不可能被理解了”。

如果经历的一切让你感觉到失控,或许可以做一点让自己感受到控制感的小事。

比如像本文一样,写一篇文章给大家分享ADHDer们可能会遇到的求助困难和处理方式(开个玩笑);

比如去做做攻略,如何在国内找到靠谱的ADHD相关领域精神科医生和心理咨询师,然后看看如何联系上他们;

比如看到知乎上被误导的高中生,去友好地私聊他,告诉他可以去哪些医院求助;比如去互助式地分享经验和避坑经验;

比如去ADHD社群吐槽一番,发现大家都一样,而找到下一步求助的途径;如果你喜欢,给误导回答一个举报也是可以的。

其实甚至是能推动眼下学习、工作进展的任何的小小一步,都或许能让你重新感受到可控一些。

( 4 ) 分辨“专业人士”的“专业度”

并不是市面上见到的所有专业人士都对ADHD足够专业。

现在的状况是,成人的精神科医生在培养过程中很少涉及成人ADHD的知识。

而儿科医生涉及的知识又主要是针对他们所服务的人群,即“儿童”,本来就存在着一定的空缺。

所以出现大量误诊的状况。

其次,并不是所有的专业人士都有诊断权,比如一个咨询师告诉你,你不是ADHD,这句话的效力几乎等同于你妈告诉你,你肚子疼是装的,就是不想上学。诊断只能由精神科医生做出,所以排除一种诊断也只能由精神科医生做出。
如果你在和其它小伙伴交流的过程中,或通过大量的了解后,感觉自己的相关症状很典型,或者你在被诊断为其它疾病后,多年治疗无效果,且感觉自己更像ADHD。

勇敢地去寻找有资格,有能力帮助你的人。

希望有一天,ADHD诊断对我们的意义是这样:

“我们靠它找到了一群和我们有一样经历和感受的人,我们因此找到了更多的支持,也因此更了解自己。”

在我们被真正理解和看到的时候,不会再为“专业人士”不理解ADHD而痛苦愤怒,因为我们已经有办法保护自己,有办法找到真正能帮助我们的人。

这个诊断背后,是我们已被悄然改写的人生。
涛哥的ADHD故事以及相关媒体对涛哥的报道

涛哥的ADHD故事:

涛哥是用什么方法“治愈”ADHD的?经过科学研究验证的正念和认知行为疗法——
恭喜!涛哥经过一年心理治疗,ADHD“治愈”了!

关于人生的顿悟,一个成年多动症的研究生毕业论文致谢——

一个自控力天生受损的ADHD,是如何坚持更新公众号一年多的?
研究生学历重要吗?——来自一个老ADHDer的回答。
我的ADHD朋友——“人在风里”
作为一个“高智商”的ADHD是一种怎么样的体验
个人经历分享——关于ADHD的群体感统失调!

相关媒体对涛哥的报道:

权威杂志《人物》专访成年ADHD:“25岁,我确诊了成年多动症”

《北京青年》报道成年ADHD:听完这些人的故事,我也怀疑自己是多动症了...

在儿科看病的成年人——被社会忽视的成人ADHD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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