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银杏树下仰望片刻,我就美好了(罗西)
一叶解忧
在银杏树下仰望片刻,我就美好了
文摄:罗西
银杏出现在几亿年前,
是第四纪冰川运动后遗留下来的裸子植物中最古老的孑遗植物……
几亿年啊,
一定可以有很多很多的前世与你这么眯着眼在阳光里看银杏。
有些喜欢,
只能用前世今生来形容。
一早去福州石厝教堂拜会那棵百年银杏。
天气很好,运气也好。
我基本是靠脸和运气度日的!
福州石厝教堂(圣约翰堂 St.John's Church),
是清咸丰十年(1860年)由英国圣公会创办,
坐北朝南,青石砌成,占地600平方米,
仿哥特式建筑,屋顶原有一钟楼及十字架……
在那疯狂荒谬的年代被毁或不知去向。
里面有两棵百年古树,银杏与樟树,
无语的,安慰,沉默的,
这人间,
一说就错。
那些被辜负被浪费被践踏的岁月,
吹去上面沉积的灰尘,
你居然说,
它是最好的时光。
如果你的正确与明白都失去了,
那才是真正的失去。
福州石厝教堂,
只剩下沧桑,空寂,
常年锁着,
有棵百年的银杏树一直等候着,
它是时间的也是生命的。
西安有一棵千年银杏,
据说是唐太宗种植的;
无锡有一颗银杏,
听说是孙权母亲栽植的……
福州最老的银杏树,
是离我最近的传说。
不过,
最美的还是你对我说。
银杏的叶片,
特别古典,
如花一般坦诚
我觉得它是我的诚诚恳恳,
表达我的诚诚恳恳,
当下人间最缺的东西。
前世我是一块玉,
在兰花旁边;
这世,我是一方青石,
在神的面前。
你离开后,
我更习惯用一世来计时。
终于找到你,
而不仅仅是爱上你;
找到你用千年,
爱上你一秒就懂了。
这世间,
有多少靠近是疏离的开始。
而仰望,
无止境。
今生,
我是带着“命”来见你的,
最后,
却发现“缘”落在前世。
银杏叶,
可以朗读的光阴、
可以入药的阳光。
真想找个人谈谈诗歌。
银杏都黄了。
月亮见证了前世今生的所有离别。
银杏呢?
见证了所有的更迭、变化。
今生你一直缺席,
或许是因为前世我没有邀约。
所谓荡涤心灵,
在我看来就是回归真诚,
让阳光穿过尘埃。
有时你是因为畏惧,
有时你是因为被喂食……
所以,我们的眼前都有限,
世界的本质,
往往在眼界之外。
爱往往也打破了什么,
比如宁静,比如自我……
不过,我们都愿意。
这人间,
没有什么正确正经的东西,
只有愿意。
凉薄的世界里,
小小的道理、
淡淡的喜悦、
陌生人的一点点善意、
忽明忽暗的花香,
一棵银杏树,
噼里啪啦的叶间阳光……
都倍感珍惜。
不是人间有多好,
而是我有多在乎。
天亮,
即回到人间,
日升尘起,
人来人往。
等风来,
想接住一片银杏叶,
以犒赏我的喜欢、
仰望与简约。
对现实悲观的时候,
就抬头看看星空,
眼下,
这世界这人间仿佛都只有一个事:
治愈。
等阳光,
银杏是阳光写的信笺。
树会开花,
窗有百叶,
门口铺落叶,
我家有屋檐……
如果你在我身旁,
就是四季就是良辰美景。
什么是等待?
时间;
什么是时间?
老人、教堂、
记忆、石头……
小时候,
有小女孩把六叶草放在手心搓,
然后给我吃,
酸甜味……
后来,
有人拾起一片银杏,
让我嗅,
有一种淡淡的药香……
这一路过来,
我一直被人哄着或逼着尝遍人间百味。
草木枯荣,
人间聚散,
岁月冷暖,
你我来去……
人间值不值得,
我不太确定;
我想,
大都是舍不得。
没有光,
世界就没有色彩;
没有爱,
眼里就没有色彩。
还是觉得,
黄色最能表达我的善意,
感情丰富,
又绝对。
人间一角,
有时觉得太吵,
更多是心疼这人间。
知道自己最想要什么、
最不想要什么,
就算活明白。
知道人间没有真正的互懂,
所以慈悲。
前世的记忆几乎没了,
除了你的眉眼深,
就是这片银杏凉。
光阴的疼,
命运的赠,
银杏的黄,
自己的扛。
闲情,
一种很妙的智慧,
每片银杏叶都像是一种别致的闲情。
一叶解清愁。
每棵树都迷失在人间,
我是其中之一。
大海、星空,
与我有关,
有我前世的叹息、
也有众神的静默。
朋友说,
我游离于宗教之外,
是个贪玩的孩子。
银杏的洁净,
不是冰冷,
而是脱俗。
树下停留片刻,
我就美好了。
如果云知道,
如果你懂的,
如果我美好,
人间值得。
罗西简介:
专栏作家,传统媒体人。
在《新民晚报》等全国50多家报刊写过专栏。
出版专著有《性感是另一种高贵》《你生命中的贵人往往是异性》等30多部。
微信:928588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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