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评书《梁山好汉》之第四十回
长篇评书《梁山好汉》的第三部二龙山
第十三回 金翠莲飞刀废府尹 谢瑞安恶状告杨志
上一段书,代州知府刘万前带着精兵一千、两员战将去抓赵显。朱培上阵,合扇板门刀,连斩林天彪、李天豹。刘万前一看,啊呀,太厉害了,我抓不了他们,还得被他们抓住。我快跑吧!他要跑,可得跟人家商量。那人家能让他跑吗?金翠莲一双眼睛就盯着他了,这个东西是罪之魁、恶之首,可不能让他给跑喽。哎,从背后抽出三口飞刀,看着刘万前想溜,“涮”这飞刀就出去了。那金翠莲练武,主要就是练这个飞刀,下了不少功夫,早上也练,晚上也练,还专挑天色不好的时候练。大黑的天,点上香头,放老远,用飞刀专扎香头,也能百发百中。那这个刀出去,有武艺、有防备的战将,都不一定能躲得过去。刘万前这种饭桶,平时也没练过功夫,也就知道吃好的啊,喝好的啊,床要软啊,妾要美啊,就研究这个。那他能躲得过去这个刀吗?“噗噗噗”,一刀没落,全扎到身上了。“啊”,摔于马下。
陈通灵乐了:“啊呀,嫂子,你这飞刀可厉害,这小子不是玩艺,把他打死了,好啊。我帮你捡回来,你再打。”他跑过去啊,把刘万前身上的三口飞刀捡回来,送到金翠莲手中。金翠莲也高兴:“兄弟,你可看好了,我再打出去,你再捡回来,别让这飞刀丢了。”“哎,你放心吧。小子,躲开,你没看那刀吗?我要捡,捡了打你。你让一下!”他跟我别人商量,人家能理这个茬吗?“拿命来!”“喂呀,你小子还跟我动手。”拿棍一扫,又倒了一片。“哎呀,他又捡刀来了,快跑!”当兵可倒了霉了,让他捡到刀,飞刀扎身上一个洞,不让他捡刀,打上一棍,骨断筋折。这一千精兵,一下子死的死,跑的跑,还有倒地上装死的。赵显一看:“你们别恋战了,咱们快走!”
知府走了啊,师爷李梦升这边也觉得不得劲啊,看那样,急得有点像热锅上的蚂蚁。虽然说不用到前敌送死了,可是知府大人要是死了,那也受不了,不管怎么说,知府大人是当朝太师的心腹。想来想去,李梦升派人把雁门关总兵余双人、代州守备东方耳给请来了。“二位将军,你们得帮忙啊,知府大人他去七宝庄抓赵显去了,这个赵显他反啦。你们不去的话,大人他可能危险。”
按说啊,这个总兵比他这个师爷得大上多少倍,师爷他根本不是官,守备也不次于这个总兵。但是,他们都知道啊,刘万前是蔡京的红人,平时想溜须还没有机会。今天看来是个好机会了,赵显再厉害,能厉害得过咱们“正规军”吗?咱们给知府大人来个锦上添花,他一高兴,在太师面前一美言,说不定就把我们调京城去了。雁门关地处边关,那多危险那。“嗨,知府大人要平寇,跟我们一支将令,我们不就去了,何必他老人家亲身前往?李师爷,你放心吧,我们这就出兵,去了,不就把大人接回来了吗?”李梦升心的话,现在还不定怎么样了呢?“哎,那就有劳二位将军了。”“没说的。”
余双人、东方耳带着六百铁甲骑兵,人是少点,可那个派儿比刘万前出城可强太多了。刘万前那带的叫“地方军”,这两个人带的可是“野战军”,战斗力更强。但是,两个人来到七宝庄外,一下就傻啦:庄院烧掉了,庄外边横七竖八都是死尸。啊呀,来晚了!“知府大人,知府大人,你还活着不?”刚才不是说有人装死吗?一听有人喊知府,一下子蹦起来能有三十多个。“耶,炸尸!快放箭!”“总兵大人,别放箭,不是炸尸,我们没死!”
余双人火了:“你们不保护知府大人,却倒在地上装死。”东方耳过去打仗的时候,可能也装过死,挺理解这些当兵的:“余总兵,别怪他们了,能活着不比死了好吗?”“嗯,我问你们,知府大人呢?他也装死了吗?”余双人还在死人堆里找。“他没装,是真死了。让女响马一刀给飞死的。”“那响马往哪个方向跑了?”“这我们眯着眼睛看了,往东去了。”“追!”
大队人马追出去有十好几里地,没见人。这个时候,就进山了啦,山势险峻,两旁边都是树林。“吁!”余双人把马带住:“啊呀,这是什么地方?”“回将军,这座山叫鱼跃岭。您看,这山峰像不像鲤鱼跳龙门?”“哎,还真像。大家可要小心,响马可能会有埋伏。”余双人的话刚说完。啊,下雨了。啊呀,这雨点怎么这么硬?是下雹子?啊呀,不是雹子,是石头!还真有埋伏。
赵显的人马走过这鱼跃岭的时候,家将赵杰就告诉赵显:“城里肯定会有三路官兵来追,要让他们追上就不好办了,这个地方山势险要,您让我带些人,在这设下埋伏,挡一挡官兵。要是过了这山,在平地作战,我们这点人,让人一围,肯定不是人家的对手。”“好,你要多加小心。”给赵杰留了五十个庄兵。赵杰一看,我们这些人硬打肯定不行,让大家捡了不少山石,在两边埋伏,看到官兵,就给来了一通“石头雨”。那这个“雨点”砸到头上,就得开“桃花”,啊,官兵走得这个山路还窄,人一多还转不开身,这通石头砸得他们是蒙盹转向。
东方耳的脑袋上也挨了一下,这块石头可能小点,这小子头上还顶着头盔,没受伤,把他也吓够呛。但是,赵杰虽然说马上步下功夫不错,不会打仗。啊,人不是生而知之,是学而知之,打仗得有经验,快看兵书都没有用。赵杰没有实战的经验,也就是听说,知道地势险要可以埋伏,而且这一打还成功了,心里挺高兴。其实,他只要再让大家打一通石头,官兵也许真就吓退了,至少他们本身没有危险。赵杰没这个经验,还想着自己不认识二龙山,得赶快翻山追大队。
啊,这个石头一停,余双人包括东方耳马上就镇定下来了,四只眼睛往山上看,这山上有树不错,这树可能都是灌木,不够高,人要骑在马上,还能显一点。另外,每一棵树还不能都站在一起,中间得有空隙。东方耳、余双人,都看见有几十个人,最后一个人骑马带枪,看来是领头的,给全队人马断后。“好小子,就是你用石头砸我们啊。”一个就摸出一支钢镖,一个就张开弓搭上箭。东方耳一扬手,“涮”镖出去了。赵杰也知道了,一回头,伸手就把这支镖给接住了。就这工夫,余双人的箭也到了。那余双人在箭上的功夫下了八年,专学箭法,那得说是百步穿杨箭,人称赛后羿余双人。赵杰注意了镖,没防着箭。“啊!”一箭正中面门,“咕咚”摔下马来,轱辘辘滚下山去。可惜命丧鱼跃岭。
余双人、东方耳一合计,别追了,再碰上“石头雨”可受不了。两个人带兵回了代州城,直奔府衙。李梦升一看这二位,就知道刘万前是凶多吉少了。“二位将军,知府大人呢?”“知府大人已经让贼寇杀死,为国尽忠啦。我们,唉,去晚啦!”“二位将军,不必懊恼,还是早些表奏朝廷,我这也写信给太师。唉,知府大人,真是忠臣那!”东方耳心的话:忠臣,去你的吧!大大的赃官,很明显,赵显就是他逼反的,人家财主当得好好的,你不刨人家的祖坟,他能反吗?
李梦升啊,这个小子他给蔡京打了一个报告,把刘万前如何长短,被反贼杀了的事这么一报告,他也没说刨人家的祖坟,要为自己个儿的小老婆盖别墅,而是讲啊,为老太师您寻宝,寻到赵显家了,他家里有件稀世的奇珍,想拿来给太师,但是赵显的兄弟赵禀是高俅太尉府的中军官,人家看那样子想献给太尉,起了冲突,刘万前就被赵显的老婆飞刀给扎死了。太师您要有机会可以参高俅一本。他也知道蔡京跟高俅不和啊,想来个挑拨离间。
可是,蔡京一看他的信,是一阵的苦笑:“刘万前哎,看来你这一次是白死喽,我不能给你作主喽。”原来啊,当时朝中有延安府的经略种师道、太尉宿元景、陈宗善联名本参四奸,这四个小子又联起手来了,不能内部掐了。蔡京啊,他也没有上奏皇上,余双人、东方耳的奏本也让他压下了。他自己假传了一道圣旨,还把刘万前骂了一顿,说他不该官逼民反,得,连一两银子抚恤没拿到。同时,让李梦升当了知府。这小子这个乐,看来我是因了刘万前的祸,得了我自己个儿的福啊。
单说赵显正往前走,后面跟赵杰去打埋伏的庄兵都回来了。“庄主,我们回来了。”“嗯,赵杰呢?”“他,他,他让官兵给杀了。”啊呀,赵显脑袋“嗡”一下子,别看赵杰只是个家将,那感情胜似兄弟啊,其他赵龙、赵虎、赵彪、赵豹,包括陈通灵,都有一种感觉,啊,赵杰这个人地道,对每个人都挺好。这一死,那真是个个落泪,人人伤悲。哭罢多时,赵显一跺脚:“唉,我赵显今生今世不杀回代州,为赵杰报仇,誓不为人!”搌去眼泪,大家快马加鞭,赶奔二龙山。
这一天,就来到了二龙山下。金成龙过来:“姐夫,我先上山告知各位寨主,让他们下来迎接。金成龙刚到头道寨,就看到了鲁智深。这些天,他是天天在这等。“兄弟,你姐夫他们来了没有?”“都来了,他是这么这么回事。”“哦,这就叫官逼民反那。来呀,点队,迎接!”“嗵嗵嗵”三声炮响,寨门大开,各家寨主全都下山。赵显一眼就见鲁智深背后十几位寨主,胖大的魁梧、瘦小的精悍,一个个都有那么一种英雄的气慨。“兄弟,你可想死我喽!”鲁智深给赵显一一做了介绍,从此,赵显就在二龙山上成了一家寨主,他的家财细软也都带着,全部充作山寨的军费。这么一来,二龙山上在人力物力上得到了很大的发展,是声威大振。
鲁智深啊,派了好几路探马,到青州、代州以及周边等处打探军情,刚刚打了青州,得防着官兵前来报复。这一天,有路探马给杨志带回来了张告示,杨志一看也气乐了。这张告示啊,画得还就是他自己。说他勾连响马,劫了生辰纲。鲁智深也乐了:“二弟,也不算冤枉你,你现在也是劫生辰纲响马的同行了。”
告杨志的啊,是老都管谢瑞安。那一天,在黄泥冈上啊,谢瑞安喝酒喝得少点,醒得比其他人还早点。一睁眼一看,当兵的横躺竖卧,人事不懂,生辰纲也没有了。谢瑞安心里这个悔哟,看那样,杨志说得还是真有理,现在的道上不安全,不比我年轻的时候喽。他一想,回去可怎么向中书大人交代哟。四周看了看呀,没有杨志,谢瑞安有主意了。这个时候,吴谦、李乐揉揉眼睛,看那样也醒了,醒过来也傻了。谢瑞安跟他们说:“咱回去得这么说。”两个人和其他当兵的也没意见,先得把自己择干净喽,再说杨志对自己非打即骂,也没有多少好感。
吴谦、李乐两个人去了济州,黄泥冈在济州府的管辖范围之内,他们先得去那儿让当官的给查。谢瑞安带着其他当兵的就回了大名府。来到中书府:“谢瑞安参见中书大人。”梁世杰一看,还挺高兴,这么快就回来了,看来生辰纲送得挺顺利。再一想,不对呀。“杨提辖怎么没回来?”“唉!”谢瑞安一跺脚,“大人,别提了。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我说这话您可别生气。杨志这个东西,得说是贼性不改。一上路,到红峰岭这儿,他就与响马接上洽了,每个山头的贼头,都远接远送的。一开始还假模假式不劫生辰纲,到了黄泥冈,这小子使了一招苦肉计,让响马用蒙汗药把我们放到,他自己也假装被蒙,把生辰纲就给劫啦。现如今,吴谦、李乐去了济州,我先回来告知此事。”“你待怎讲?”梁世杰闻听此言,犹如万丈高楼失足,扬子江心断缆崩舟一般:“哇呀呀,杨志啊,贼配军!我一手提拔你,让你当了提辖,还委你重任,还打算等这次回来,再加重赏。想不到你竟然与响马勾结,劫了生辰纲。好啊,你等着,等我把你抓回来,一定把你万剐凌迟!”
过了几天,吴谦、李乐也回来交令。“抓到杨志这人贼没有。”“我们已经到济州府,看那样知府大人还很重视,答应把杨志抓到,把生辰纲找回。”“好!”梁世杰这才消点气。又给济州府下了道公文,同时给岳父大人蔡京写信,一方面请岳父大人原谅,今年生辰纲又没了,一方面请太师大人严令山东必须得破案。这正是:
定计黄泥冈,
智取生辰纲,
立下凌云志,
要夺宋家邦。
官赃民心伤,
火焚七宝庄,
聚义二龙山,
群雄豪情壮。
评书《二龙山》是传统评书《梁山好汉》第三部,上接《豹子头》,下启《并王伦》由原著第十四回“赤发鬼醉卧灵官殿 晁天王认义东溪村”至第十七回“花和尚单打二龙山青面兽双夺宝珠寺”三万两千字,演绎而成,共七万七千字。除了原著中固有的“东溪村定计”、“智激阮三雄”、“智劫生辰纲”、“双夺宝珠寺”等情节,还铺衍生发出了部分原著没有的情节,如“火烧三棵槐”、“大战栾廷玉”、“混城取青州”、“逼反赵显”等,与原著的情节融为一体,相得益彰,并为后文书埋下更多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