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
小时候最爱的吃食就数桃了。不知何时,老家的院子后头竟发出了一棵半不大的桃树。经过一番等待,年轻的桃树结出了第一树桃。红得慎人的桃子一篮子还要多,这可得了我的势。由于贪嘴,我便搬了几块被丢弃的青石块来垫脚,累了半死,总算爬了上去。或许是猴子的天性吧,桃子连洗都没洗就被我咬了起来。结果弄了一脸的桃毛。从树上下来时才尴尬呢。由于腿不很长,竟离那几块青石还有一段距离。经过一番考量,我决定跳到青石块上。我以一个优美的姿势起跳,谁知脚刚碰到青石块,竟滑了下来,结果竟是脸朝地的姿势。还好是土地,要不然我这小胳膊小腿可经不起这折腾。我拍了拍身上的土,猫着腰、拈着脚溜回到了家中。前脚刚迈入堂屋,就听到一声绵延了很长的声音,“又去摘桃吃了吧,屋里有热水,洗洗脸换身衣裳。反正饭你也吃不了多少,坐外面看会儿书吧。”我只觉得我的脸又红又痒,也就没有理会奶奶。拿了一本《海底两万里》便到院子里的藤椅上坐下了。往藤椅上躺的那一刻,我的每个毛孔都放松了,从没有觉得藤椅如此舒服,不知不觉我竟睡熟了。醒来时发现星星已经挂在当空了。身上搭着不知出处的被单,身旁还有一个打着瞌睡却还摇着蒲扇的奶奶。不远处的方桌上还有几个洗好的红得温暖的桃子。暗淡的月辉下,我看到奶奶的鞋底上还沾着两片桃叶呢。那看不清的绿色真美。或许是又瞌睡了,眼睛竟有点湿湿的。我的乳名唤作“三”。幼时父亲总爱唤我“小三”,邻居们也都习以为常,便都唤作“小三”。长到十岁时,每每有人唤我“小三”,母亲便总说,“孩子大了,别再叫这个名子了,多难听。”我不解,只觉得这名子又亲切又悦耳。现在我才明白为何母亲说不好听。但父亲仍唤,我也毫不在意。我只认为我是家中排行老三故唤此,再说大家不都是这样认为的吗,我又何必纠结于此,赚是自讨没趣。默默坐在小河冈上,静静地望着微风扶过粼粼的湖水,青春的矛盾心理在这一刻暂时放下了。突然回想起十年前的一件事。小时候得了一种隐疾,父亲要带我去县城里诊断。由于一直住在奶奶家,爸爸便开着车去老家接我。本来我是要去的,可是一想到电视里做手术的可怕画面,我便畏畏缩缩的。父亲很温柔地看着我:“你还去不去了,小三。”我说:“我不想去了,我没事了。”爸爸眼圈红红的,并没有逼我,因为他似乎看出了这个病把我的心灵也折磨的支离破碎。后来我的隐疾竟自己见好了,真是令人又惊又喜。每每别人再提我的隐疾时,父亲总是打断他们,“别揭人伤疤行不行。”然后便是温柔地看着我。其实我并不介意了,可是一颗想呵护孩子心灵的心谁都阻止不了。我也觉得自己在父亲细腻的呵护下人格上并没有什么缺陷。
作者简介
一名大学在校生,对写点小文章很有兴趣,算是个半吊子写者。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写点小东西了,感觉爷爷是我的启蒙老师,毕竟他讲的故事从没有重过样。写作也算是我的一个救赎吧,高中时撑不下去的时候,写点东西总会让我得到宁静和释放。至于有什么建树,那好像最大的建树就是初中时在校报上发表过文章,想想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挺骄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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