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被高妈妈圈粉了:人生不只有苟且,还有诗和远方

高晓松与妈妈张克群

人到中年,负重前行,不如意时,总会想起高晓松说过的金句——

人生不只有苟且,还有诗和远方。

其实,句子的原创,来自高晓松的妈妈。

仗剑走天涯,充满故事和情调。

相较于“前方是光明的,路途是坎坷的”,“诗和远方”更具文艺范儿。

不禁好奇,高妈妈何等高人,出语不凡?

高妈妈的书《红墙黄瓦》出版,儿子晓松作序——

妈妈生在德国,长在中国,现在住在美国,读书画画、考察古建,颇有民国大才女林徽因之风。

定睛之下,横跨欧亚大陆,晚年定居异邦,书画、古建、林徽因,字里行间,都是故事。

高妈妈,姓张名克群。

父亲张维,毕业于唐山交通大学,即现在的西南交通大学,曾任清华大学副校长,后创办了深圳大学,是中科院,工程院两院院士。

张维生长在北京,一口标准的普通话,一手漂亮的板书,讲课十分清晰有条理。

在清华,百来人的阶梯教室里,人人听得清楚,都说“上张师的力学课,真是一种享受”。

母亲陆士嘉,在1952年院系调整中,以创始人的身份建立北京航空航天大学,亲自担纲空气动力学专业教研室主任。

陆士嘉与张维

追本朔源,母亲陆家的历史,更与中国近代史环环相连。

陆士嘉的爷爷陆钟琦,是光绪年间进士,曾做过溥仪父亲载沣的老师。

1911年10月,担任江苏布政使的陆钟琦,调到山西做巡抚。

上任四天之后,武昌起义开始。

陆钟琦准备以身报答清廷,突显一个“忠”字。

起义士兵,冲进巡抚衙门,陆钟琦被当场击毙。

曾留学日本的儿子陆光熙,即为陆士嘉的父亲,也被乱枪打死。

斩草,定要除根。

起义军冲进后院,杀了陆士嘉的奶奶。

陆士嘉的母亲施桐君,则在仆人的帮助下,

在东墙上挖了一个洞,抱着一个出生不久的女婴,含泪出逃。

女婴,就是陆士嘉。

施今墨

施桐君带着孩子,来到北京,投奔弟弟施今墨。

后来的施今墨,北京四大名医之一,也是给孙中山、蒋介石、毛泽东都看过病的名家。

当他看到姐姐一家,孤儿寡母,心中不忍,于是为其在西单未央胡同附近,购置一处小院,安顿下来。

命运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令施桐君意志消沉。

她听信算命的人说”有小人克她,必须远离小人“,而她认定的小人却是女儿陆士嘉。

借此由头,女儿送给了亲戚寄养。

但命运多舛的陆士嘉,从小就聪慧温婉。

7岁时,她轻松考入北师大附小。

在这儿,结识了两个“小伙伴”,一个是她未来的伴侣张维,另一个则是两弹一星的元勋钱学森。

五岁的张维

后来,北师大附小进驻第一位女教师,名字就叫邓颖超。

神不神奇,惊不惊喜?

小时的钱学森

陆士嘉眉清目秀,一派大家闺秀的模样。

她爱好文学,喜欢读唐诗,尤其对杜甫、白居易、李商隐情有独衷。

这么端庄文静的女孩,按理应像冰心、杨绛等人,走上文学的道路。

可有一天,陆士嘉读到一本《居里夫人传》,心中的科学火苗被点燃。

从此,她渴望当中国的居里夫人,科学救国。

1929年,陆考上了北师大物理系,成了该系唯一的女生。

那时的高校,女生凤毛麟角。

秀气可人的陆,拥有众多的追求者。

张维,就是小学时的那个“小伙伴”,当时在唐山交大就读,也暗恋着陆。

1931年中秋节,学校放假三天,张维回到北平,带着月饼去看“心上人”。

单纯的陆,寒暄之下,说起那些烦心又苦恼的追求者,苦不堪言。

文质彬彬的张维,倒是开门见山,直接表白——

嫁给我,不就得了!

两人沉默,此时无声胜有声。

其实,张维不仅学业优秀,而且拉得一手好二胡。

学过乐器的,都明了,二胡可不是好拉的。

手艺不精,拉出的调调,呕哑嘲哳难为听。

从这儿,也可看出,张维可不是光会死读书,还是蛮有情调的一个学霸。

1933年,陆士嘉以物理系第一名的成绩从大学毕业,当了一名中学老师;

与此同时,张维大学毕业,留校任教。

1937年,张维考取第5届“中英庚款”,获得留英资格。

而陆则做出一个更惊人的决定,自费留德,学习物理。

当初,担任中学老师的薪金,均交给妈妈保管;

谁知,想要留学,妈妈告之,钱花光了。

真是气人!

好在舅舅施今墨资助2000银元,陆心想事成。

陆母施桐君同意女儿出国,但希望乱世之中女儿有个照应,

于是陆士嘉和张维在出国前举行了订婚仪式。

订婚的时候,陆士嘉送给张维一个钢笔,上面刻着几个字:勿忘祖国。

1937年8月17号,上海,淞沪会战正式打响的日子。

陆士嘉和张维,是坐船离开中国。

因为炮火没有打入租界,所以船从这里出发。

陆士嘉与张维去欧洲途中

当时的上海,已是火海连天,所有的留学生,其中包括卢嘉锡、裘维蕃,都站在船尾,哭着对苦难的祖国说,我们一定要学好本事,回国建设这个国家……

1938年,陆士嘉如愿进入德国哥廷根大学,拜有“空气动力学之父”之称的普朗特为师。

她是普朗特破例接受的唯一的女研究生,也是他指导培养的最后的研究生之一。

其间,陆的专业已从物理已改为航空专业,目标只有一个,为中国造出一流的飞机。

力学大师冯·卡门,则是普朗特教授最早的研究生。

冯.卡门,听着是否耳熟?

没错,钱学森就是他的得意门生和亲密合作者。

当钱学森回国后,两家互访,张维戏言——

学森兄,你应当称呼士嘉为师姑呢!

大家都笑了,都为老同学成了同行而高兴。

1940年,张维到了德国。

1942年,陆取得博士学位,同年与张维结婚。

1942年12月31日,阳历除夕,他们的小公主张克群,也是此文的女主人公,在柏林出生。

发给国内亲人的电报上写着:除夕得一女。

至今,家中还保存着这封珍贵的小电报。

克群出生时,柏林正赶上英美大轰炸,父母逃难。

于是,女儿托附给德国一上校家庭寄养。

逃难生涯,直到德国被占领,美军进来了,才算结束。

接回时,克群白白胖胖的,一口正宗的德语。

相较之下,父母两年不见肉星,一言难尽。

陆士嘉与张维

1947年,四岁半的克群,随父母及弟弟回国,先是来到同济大学,再去北洋大学(现在的天津大学),后来住进清华园。

清华园,是得天独厚的世外桃源:既有清代王府的底子,有山有水有河流,复又在外国人手底下建了一批“洋房”,简直就是东西方文化融汇的小型实物建筑博物馆。

孩子们在这里,可以瞎跑疯玩。

那时的克群,亮晶晶的大眼睛,

透着古怪精灵,调皮可爱,

典型一个“小黄蓉”。

上小学时,克群爱说爱闹,老师让她单独一个人坐。

没多久,转学来了一个男生,于是两人同桌。

此男生性格内向,沉默寡言,非常乖巧,感觉就是“小郭靖”。

性格互补的这位男生,很入张美女的法眼。

回家向爸妈宣布:长大我要嫁给他。

那年,她九岁。

孩子气的话,谁当真?一笑而过。

只是缘分使然,下文再表。

陆士嘉与张维的全家福,前排儿子张克澄、女儿张克群

清华园里,家后面不远处,就是梁思成先生的宅子。

梁家有辆黑色小汽车,吸引着克群和弟弟总跑去梁家玩。

梁思成下巴上,有个挺大的痦子。

克群毫不见外,径直问梁伯伯,那是干什么用的?

梁思成也爱说笑,张口就答——

我要是想你了,就按它一下,嘟嘟两声,你就来啦。

嗖一下,小克群踮起脚,真用手按了一下,

没有声音,倒逗得梁思成哈哈大笑。

这个小美女,真不像妈妈一样文静,敢想敢干!

1959年,高一暑假,克群随家人来到北戴河度假。

那天,因身体不适,未能下海,正坐在沙滩上写生。

忽听见头上方一个和蔼的声音——

啊,你喜欢画画呀,画得还不错嘛!

抬头一看,是刚刚游完泳的梁思成梁伯伯。

梁思成问克群,将来要上哪所大学,学什么专业?

小美女倒是直言,爸妈想让她学英语。

梁思成毫不客气地否决——

别听你爸妈的,外国人谁不会说英语,那只是语言,不是专业!

接着又问——

想不想学建筑呀?

建筑是学什么的?盖房子吗?

于是,梁思成光着膀子,就给小美女讲起——

建筑是比工程多艺术,比艺术多工程。

连比带划的,极具感染力,小美女来兴趣了,当即拍板——

那我将来就考建筑系吧。

在清华园,签约了一个未来学建筑的美女弟子,这让梁思成很得意。

叫上刚从海里爬上来湿淋淋的克群弟弟克澄,三人一起照了张相,

梁还意犹未尽,在照片背后题词“大排骨菩萨与金童玉女屹立渤海边”。

1961年,克群如愿考上了清华建筑系,终于可以正式在课堂上听梁伯伯讲课了。

多年后,她回忆——

梁先生教的是中国古代建筑史。作为他的学生,我亲眼目睹了他对中国古建由衷的热爱。在放幻灯片时,他会情不自禁地趴到当做幕布的墙壁上,抚摩着画面上的佛像,口中念念有词道:“我是多么喜欢这些佛爷的小胖脚趾头啊!”在他的课上,我深切地感到中国文化深厚的底蕴和古代匠人们的聪明睿智。

张克群

大学里,克群的娃娃脸,讨人喜欢;

超群的大家闺秀气质,更令人印象深刻。

同时,她还在学校军乐队吹黑管,

颇有其父张维的音乐之风,独树一帜。

困难时期,粮油供应不足,学生们总觉吃不饱。

一次,食堂吃饭,低一级的小师妹发现旁边坐着的克群,是先吃完干的,再喝玉米糊糊。

小师妹有好事之风,凑过去建议——

先喝糊糊再吃干的,就感到饱啦!

克群莞尔一笑,干脆答道——

先吃干的再喝稀的溜溜缝,那才饱呢!

“溜溜缝”,让小师妹茅塞顿开,真照着做了,

效果不错,于是广为宣传。

张克群(中)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克群结婚了,对方是清华土木系的,姓高名立人。

立人并非名门之后,用克群的话来说,连一般都算不上,是二班的。

立人,土木系毕业;

克群,建筑系毕业。

两人搭配,正好能盖房,

于是一同去了东北,参加松辽油田会战。

在东北,克群入乡随俗,盖干打垒,当工人,

最奇葩的是,上厕所时,要带着一镐。

为什么带着镐呢?

因为在冬天,露天厕所,前面一个人一撒尿,就形成一个冰尖在那儿,后一个人蹲不下去。

带一镐,就为了把冰尖刨下去,才能上厕所。

这一切,对于在清华园长大的克群,完全是另一种生活方式,

同时,也是一种艰苦的历练。

就这样,立人与克群,因参加松辽会战,会战出一个儿子,于是取名“晓松”。

晓松,1969年11月14日出生。

1114,谐音“要要要死”,听着就可怕;

但他后来与音乐结缘,于是调侃,1114就变成“多多多发”,好吉利!

女儿晓江出生,是立人、克群转战江汉油田的产物,

于是取名“江”,都有出处。

再后来,夫妻双双回到北京。

张维、陆士嘉1973年全家福。后左张克澄(子),前左张克群(女),后右高立人(婿)及外孙子女高晓松、高晓江。

文革时,家住的清华园小二楼,搬进来五六家。

古董字画,被抢;

存款冻结,工资停发,

无钱无粮票,捉襟见肘。

面子不重要,活命要紧,

于是克群在单位门口,放了一个盒子,请同事们募捐粮票。

总有好心人,给个半斤一斤的粮票,一大家子人才得以生存下来。

晓松记忆中,小时候家里生活很艰苦,冬天只有大白菜。

等到除夕那天,爸妈单位发一份米粉肉、一条红烧鱼,以及几斤花生、瓜子,他是负责去领的。

此外,除夕之前,家里人还逼着他,一早四点钟去城里老字号买天福酱肘子和全素斋的素什锦。

在寒冷的冬夜排队,令晓松记忆犹新。

想想也是,家中年富力强的小男生,就他一个啊!

晓松没好意思说是妈妈逼的,只是笼统地说是家里人,给妈妈留个面子。

也是,家庭主妇,大年关的,怎么都得弄出几个精品菜肴,以飨家人啊!

物质生活贫瘠,并不影响精神生活。

家人团聚,谈笑风生,其乐融融。

晓松总是记得——

《红楼梦》里头,最影响我们家的就是里面的联诗作句,从小就是“一夜北风紧”开始联句,然后每次联到我爸那儿就联不下去了,我爸文学底子不够。

看来,立人是典型的理工男,文学功底与岳父母、妻子儿女们相差甚远,回回打狼。

当然,术业有专功,立人在清华大学担任教授,据说在青藏铁路的冻土层解决方案中,功不可没。

张克群、高立人全家福,与儿子晓松、女儿晓江。

九十年代,儿女长大了,克群离婚了,

嫁给了那个“九岁就想嫁的男人”黄二陶。

缘份,自有天注定。

其祖父黄炎培,民主人士;

父亲黄万里,水利大师。

女儿晓江评说,我妈嫁来嫁去还是离不开清华。

这位黄先生,也是出自清华。

克群,曾在一家公司兼职。

公司的很多客户,来自德国,

克群精通德语,就时常帮助与德国厂家沟通。

她做事非常严谨认真,有目共睹。

那时,儿子晓松已因《同桌的你》名气大涨,同事们都知道她是高妈妈。

相熟后,克群带来与现任的新婚照。

很多激吻的相片,让人心跳,就感觉克群哪里像个理工女,分明典型的文艺范儿!

而且,性格异常爽朗,对于前夫,毫不避讳。

只要有人想听,她就详述各种细节,包括儿子对此的反应。

哈哈一笑中,众人只觉这样的家庭真开放。

晓松与晓江

晓松总是记得——

妈妈领着年幼的我和妹妹在颐和园长廊仰着头讲每幅画的意义,在每一座有对联的古老房子前面读那些抑扬顿挫的文字,在门厅回廊间让我们猜那些下马石和拴马桩的作用,从那些静止的物件开始讲述无比生动的历史。

那些颓败但深蕴的历史告诉了我和妹妹世界之辽阔,人生之倏忽,而美之永恒。

尤其,当晓松、晓江小时,克群就常他们说,生活不是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

你要是觉得,眼前这点儿苟且就是你的人生,那你这一生也就完了。

生活就是适合远方,能走多远走多远;

走不远,一分钱没有,那么就读诗,诗就是你坐在这,它就是远方。

克群的中心思想就是,永远都不要太在意那些无谓的财产。

越是年长,晓松与晓江,越能体会妈妈的话,

睿智,而有哲理。

有次,晓江骑摩托横穿非洲,摩托车在沙漠小村里坏了,她索性就在那里生活两个月等着零件寄到。

然后在撒哈拉沙漠一小村子里,给晓松写一个明信片,叫做“彩虹之上”。

在明信片里,她说——

哥,我骑了一个宝马摩托,好开心。我看到沙漠深处的血色残阳,与酋长族人喝酒,他们的笑容晃眼睛……

你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吗?

我在撒哈拉一个小村子里给人当导游。

晓松也说,如果我的钱只够旅行或是买房子,那我就去旅行。

平时除了听听歌,看看电影,我最大的爱好就是满世界,如美国、荷兰、西班牙、丹麦……跑着玩。

大概去过三十多个国家了,到一个地方就买一辆车,

然后玩一段时间就把车卖了,再去下一个地方。

晓松曾这样总结自己的经验——

《晓说》讲的主要是识,知识够不够不重要,见识够了很重要。同样的事你都知道,但是我把它联系起来了,这是我的节目最好的地方。

可以说,晓松与晓江,深受妈妈的影响——

一直在寻找自己的诗和远方,都觉得很幸福。

晓松与晓江

在克群眼中,妈妈陆士嘉的“诗和远方”,更纯真。

有一年,陆大病,休养两年后,开始上班。

北航校方对这位元老,照顾有加,

派了一辆小车,接送她从清华往返北航。

可陆士嘉,坚决拒绝。

车开到家门口,她却自己走到公交站牌;

司机追来,她坚持等公交;

下了公交,小车等在那里,她仍是坚持自己走。

两个星期之后,司机只好作罢。

作为全国人大代表、全国政协常委、民盟中央常委、全国妇联执委等等,陆有多次机会去人民大会堂开会。

一般情况,她与别人拼车;

拼不着,就自己一人坐公交进城。

陆就觉得,自己一人坐专车,太奢侈,怎么都要为国家省点儿油钱。

陆士嘉被评为一级教授,自己觉得工资太高,坚决要求按二级领工资。

二级工资也嫌高,就每月交100元党费。

1979年,陆被推荐为学部委员(科学院院士),却遭到她的坚辞拒绝。

理由是自己年纪大了,要把有限的名额让给年轻人。

1986年,陆士嘉因肾衰竭逝世于协和医院,享年75岁。

当年的学生也来了,如部长级的何东昌、艾知生,送老师一程。

现在,这样的人还有吗?

肯定有。

有多少?大概跟国宝大熊猫的数量差不多吧?

而陆的行为,完全是真诚的,而不是沽名钓誉。

克群如此评价妈妈——

纯真得几近婴儿。

父亲张维,在克群眼中,也是走进历史的一员。

1972年,尼克松访华。

如果尼克松访问清华大学,就需要一个德才兼备的领导招待。

当时的国内环境,大学里没什么可负责的领导。

周公(周恩来),就把在江西鲤鱼洲养猪的张维调回来。

同时,这意味着张从下放的地方解放了。

周公是怎么知道张维的?

还记得上文提到的师大附小吗?

周公夫人邓颖超,可是张维的老师。

当然,仅仅是猜测。

张维调回以后,尼克松也没来清华访问。

后来的张维,来到巴黎,担任了当时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执行局常委,代表亚洲。

很高大上,不是吗?

但我更欣赏晓松眼中的张维——

我还记得我外公的偶像是玛丽莲.梦露,刚有互联网的时候,我外公特别认真地坐下来跟我说,你能不能给我搜一下玛丽莲.梦露的照片,他那时候已经七八十岁了。然后外公在那儿看着照片长叹,非常感慨。

顿时,画面感十足。

张维,一位老科学家,也能欣赏全球性感风韵的美女,

在我眼中,立刻有了人间烟火味,更接地气了。

2001年,张维去了另一个世界。

2004年初夏,杨柳青青近却无的季节。

克群与丈夫黄二陶、儿子晓松、女儿晓江,加上弟弟克澄,侄女姗姗,六人一起来到圆明园水池边,带着父母的骨灰,还有一束红玫瑰。

克群指着一弯汉白玉的罗锅桥的东侧,问弟弟,此地如何?

克澄点头同意,好啊!

于是,张维、陆士嘉的骨灰,在这里,漂向远方,

仿若走过一条岁月的河,走向他们的诗和远方……

晓松与晓江

2002年,克群退休。

人退了,但休不了,对古建的爱,始终萦绕于心。

她开着她的斯柯达小汽车,跑遍北京城里及周边的大小村庄,只为了把身边的古代建筑弄个明白。

一听人说,哪里有个古庙,就驱车前往,朋友们笑称她是“破庙迷”。

日子有功,几易其稿,克群出版了“画说老北京古建筑”三本书。

《红墙黄瓦》,说的是皇家建筑;

《晨钟暮鼓》,讲的是宗教建筑;

《八面来风》,讲的是早期洋人在北京盖的建筑,以及用砖头瓦块砌的但不属于前两类的构筑物。

曾有人问,费了半天牛劲,究竟为何?

出版赚钱?写着过瘾?

克群坦然回答——

什么也不为,只为此生的这段建筑情结。

克群是幸运的,梁思成带她走入建筑世界;

而萦绕于克群的建筑情结,就是她一生的“诗和远方”,也是她的“自我”。

人生最大的幸事,就是知道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且懂得自己的价值和人生的意义,在于找到自我,创造自我。

丢失自我,是找不到快乐和幸福的;

只有找到自我,才会与美好相遇。

2019即将来临,愿你早日邂逅你的“诗和远方”。

转发此文,同频共振,感受梦想成真的喜悦,定会心想事成!

成长,总是会不断遇到瓶颈。每跨过一个瓶颈,都是一段极端痛苦的经历。你能做的唯有坚持,相信“天道酬勤”。你坚持下来了,而别人坚持不下来,这就是你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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