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 九月菱
和朋友去了离家15分钟车程的一处农家,这户农家有一大一小两个池塘。
小的池塘里养的是荷花,如今,花已无,莲蓬亦无,只剩下一池巨大的荷叶。
大的池塘里养的是菱角。曾经以为菱角也是荷花的一部分,也是因为吃菱角的经历太少,混淆了它和荷花。
今日,得以清楚一见。原来,菱角的叶子像团坐在一张桌上的一家人,叶子边缘有均匀的锯齿,像被用心剪出来的剪纸。
白色的花颜色像草莓的花,形状却像木槿或者蜀葵。小小的,位于整棵菱角秧的中间。
这一片池塘密布着一棵棵菱角。
不远处,有三只椭圆形的小船,每只船上坐着一个人,身体前倾,距离有些远,感觉不到他们在动。他们应该在摘菱角。
朋友与这家农户定了67份菱角,左邻右舍都要吃这种节令性的食物,朋友帮他们带回去。
农户从一个黄色袋子里倒出一堆菱角来,倒在一个大盆里,像一做小山。菱角带着让我畏惧的尖刺。我只帮忙撑袋子,查下数量,生怕被扎到。
相起小时候在故乡吃菱角,不是眼前这种黄绿色的,胖墩墩的菱角,是那种黑黑的,有些消瘦的菱角。我把我的疑问说给朋友和农户听,她们说,那是最老的菱角了。喔,原来如此。
多年来,我不大吃菱角,因为它的刺,也因为吃它麻烦。
朋友晚上给我打电话,让我下楼,去女儿的车筐里拿菱角,她特意给我留了一包。
洗净的菱角被倒入锅中,渐渐的,厨房飘出菱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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