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原始壁画到电子文本

…纸媒时代的终结

当时手机出现时,功能简单,我们只是作为一种便捷的通话工具,千百里外的声音立即响在你我他的耳边。

随着其功能的不断开发,从通话,阅读,写作,购物,虚拟,成像,输出,公共舆论平台的发言…,尤其是写作生成的电子文本,强烈的冲击着一切的纸媒。甚至它也极大的替代着收音机,电视机,电脑等其它电子媒介。那些曾经风光千年之久的书本,包括刊物,著作,报纸,图画,都毫无招架之力,有的停刊了,有的大幅下滑了,有的被迫转产了…。就连那些及时传播新闻的早报,晚报,也在手机面前败下阵来。现今,你是否看到还有几个人在阅读报纸?

如果从现象学角度给手机下一个定义,你会感到并不违反生活常识:

手机“就是长在手掌上的固定器官。”之所以称为“手机”,就是手掌“曾生出来”的机械物质。

在手机上生成的“电子文本”,诸如字符,图片,抖音,视频,比起传统的“书”具有无法替代的优势。现在,书店里躺在书架上的“书”,无论是名家还是名不见经传的草民,都沦为同一命运…长时间无人问津。作为实体书店也将于他的“货物”…书一样,逐渐被时代淘汰了。

这也是某种意义上的“文化革命”,这类革命也是一种“代际”性变革。如果追溯这段历史,也许得到更多的启示,诸多的感慨。

“书”的历史无法还原,因为,这是一个无限过去的时间系列。所谓的“编年史”还是“人工的编造”。当你一步步向历史回溯,我们只能看到的肯定不是“客观生成”,而是有关语符的“人化痕迹”。胡塞尔在追溯几何学起源时,不无道理的认识到:几何学的起源不是那些几何学家发明几何原理时,而是几何学作为一种思想文化生成的时刻。这可以借用解读为:

最早的“书”不是那个客观生成时期,而是作为“观念史”流传的时间。

那么我们就进入有“人化痕迹”刻划的人类远古年代…原始壁画时期。有考古学者认为,作为语符前身,它的时间可能最长,至少万年时间吧?

这是人类第一次使用”画作”将自己与自然分离。至少从形态意义上,这类壁画还不算是“字”,它是对自然物象一种临摹图画,并且只是一种近似的“二维平面”,但毕竟是“书”的前身,它以图形记载生存的某些瞬间。

接下来可能是“甲骨文”,盛行于氏族公社的巫术活动,它同时具有数类功能,记物言事,也许最很重要的是巫术活动的占卜价值,主吉凶,祛病消灾,祈祷丰年…。如果说,壁画的“书”质料是岩石的,那么甲骨文的“书”的质料是骨骼;

接下来是钟鼎文与竹简承载语符的时期,这段历史时间并不短,从商周到蔡伦造纸印刷至少有3000多年。我们今天被津津乐道的优秀文化遗产的载体,并不是纸,而是那些自然物的竹简,虽然体力大,但书写的文字非常有限,那时所谓的“学富五车”的承载量,肯定比不上现在一个不大的书橱,可以想象,那时朗朗的读书声,肯定混杂着竹板的清脆声…。

公元61年,东汉蔡伦出生,他是一个太监,114年发明造纸,距今1907年,这是一个划时代的文化奇迹。众所周知,对竹简“书”的彻底摈弃,是对语符载体一次革命性置换,同时也宣告了现代意义“书”的诞生。

从公元114年到20世纪末期,无论哪个朝代,都有一个个被称为“文人”或“秀才”的社群,以字和纸为生,垄断了阅读和书写的权力。对这种权力的垄断,同时也就掌控了前现代农业文明时代的资讯,道德的言说,权力的布展。此期间,纸媒的力量极其强大,以致那时的人们竟然“惜字如金”,那种对字符的敬畏,也把文化人推向人间的高峰。这时的“书”集合了“文史哲”所有的知识“精华”,更是入仕做官的敲门砖,以致在民间就穿着:

“书,书,书,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百年前收音机的出现,虽然说起来是个电子产品,但它的声源还是来自“书”的声音,它只是书的一个“传声筒”,不足以撼动“书”的大厦,但是对书“反叛“的迹象出现了:对书的阅读开始向“听”转变;

电视机出现,对书的阅读是个很大的冲击,它吸引了大量对书的阅读者转向了电视机的“看”。书的中心位置开始了边缘化…;

电脑的出现,更是对“书”的一次重大打击,它除了没有手机的电话功能外,具备了手机的其它功能,并且它的更大内存容量,与一起手机摧毁着对书的阅读。

手机,完成了对“书”的最后一击,就连被称作集知识,图像,声音等多功能的电台,电视台也逐步被观众冷落了。有的电视台为了维系生存,也售卖大米和水果…

当然,纸媒作为一个传统延伸,还要苟延残喘延续一段时间,尤其是不会玩弄电脑或手机的老年人,还要戴上花镜翻阅那些泛黄的纸张,儿童还要在学校课堂朗读课本…,但这些都不会太长,随着手机电脑的功能不断扩展,所有的阅读写作,对话,图像都由屏幕映现,到那时,书本只出现博物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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