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兰英:一只死猫的深思

一只死猫的深思

徐兰英

  清晨,我去城里办事,发现一只猫,侧着身子,四肢囚在一起,躺在村口的水泥地上,开始,我还以为它在睡觉呢,为不打忧它,我轻轻地把车骑了过去。

  大约过了两小时,我办完事回来,那只猫还在原地躺着,纹丝不动。出于好奇,我停下车子走近一看,原来那只猫死了,身上爬满了苍蝇,昨晚下了一场大雨,四只脚被雨水泡的发白,身上的白色的绒毛湿漉漉的,脖子上还有一个铃铛,肚子不知是吃了什么食物中霉,还是沧了生水膨胀得像个皮球似的。唯有一双眼睛睁得像铜铃一样大,像似对什么不满,带着遗憾。

  这不是张婶家的猫吗?怎么死在这路上呢?回去我要对张婶说。刚走到村口,就听到张婶呼猫,呼声悲凉而凄惨,像是要哭似的,看到我,她迫不及待地问我可看到她家猫没有?怕我不认识她家猫,接下来描述她家猫的形象。

  不用张婶的描述,我敢肯定,路上死的那只猫,就是张婶家的猫。于是叫她去看看。

  五分钟之后,张婶用方便袋把那只猫装好,挂在路旁的树枝上,算是“收尸”。从此,这只猫就和我们永别了。

  过了几天,张婶精神又恢复以前的愉悦,从没因为失去一只猫而难过。

  但对于张婶养猫的来龙去脉我是知道的。

  三年以前,张婶对我说,她家老鼠多,想托我在衔上给她买只猫。可每次上街,卖小动物的也不少,卖鸡卖鸭的,卖狗卖兔的,唯独就没有卖猫的。

  后来,我路过迂埂,看到一群黑,白颜色的猫,不知道是谁丢弃的,叫张婶去捡,张婶捡回来一只白色的猫。

  捡回来的猫,张婶用一个纸盒子装好,垫上一块旧棉絮,每天关爱有加,每天小猫都享受着与人一样的待遇,有时候还特意为它炖一个鸡蛋,或烧一些鸡肉。

  小猫渐渐长大了,但还不会捉老鼠,平时要是“喵喵”叫两声,家里就没了动静,张婶觉得这只猫捉的其所,不会捉老鼠也会避鼠,张婶家再也听不到老鼠为争抢粮食打架而发出吱吱叫的声音了。

  终于有一天,小猫捉到了一只小老鼠回来了,张婶非常高兴,去市场买了一些小鱼回来,炖汤拌饭给它吃,小猫闻到鱼腥,吃饭更有味,同时也长得越来越壮。捉的老鼠也越来越多。

  可有一次,小猫跑到别人家碗柜偷鱼吃,被别人把脚打跛了,从那以后就懒的捉老鼠了,张婶就越来越讨厌它。对这只猫漠不关心,甚至于一天连一餐食都不给,小猫越是饿,越是偷主人家的好吃的。

  不知什么时候,小猫给张婶家腌的辣肉吃了,张婶趁它睡觉的时候逮住它,在它嘴上狠狠地打了几下,嘴里还不住地骂桑,你这个吃冤枉粮的,疼的小猫嗷嗷直叫,我家离她家隔几家,都听的清清楚楚。

  小猫在家里没有吃的,到处打野,在垃圾堆里扒拉人家的剩菜剩饭,久而久之成了一只野猫。如果遇到好心人,他就盛一碗饭淘一点菜汤给它吃,如果遇到没有良心的,不给它吃还是小事,还要让它遭皮肉之苦。想想这些蓄生真可怜哪!

  有一次,我家正在烧鸡,闻到香味,小猫硬是不走,“喵喵”地叫过不停,像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找母亲要吃的,听了怪让人心疼的,如果不给它,它赖着不走。

  鸡烧熟了,我夹了一块腿子肉给它吃,吃剩的骨头又给它了,吃饱了就不叫了,走的时候还向我摇摇尾巴。像是要说谢谢。

  于是,知道小猫经常上我家来,我每次吃的剩菜剩饭丢在厨房门口,它来都会吃个干净。

  后来我有事搬出去了,不在家住,我也关心不上那只猫了。听别人说那只小猫被隔壁村的李婶收养了。而且那只猫养的很壮,体重比以前增加两三斤。

  开始,张婶以为它死了,后来才打听到那猫的下落,跑到李婶家里,把猫要回了家,怕它跑,把它用绳子系在桌子腿上。

  小猫像坐牢一样,失去了自由,苦苦地哀叫着。特别是有人去它家时,它咬住人家裤腿不放,像似在求救,放在墙壁根玉米袋子也被它咬破了,张婶气不过,在它屁股上重重地打两下。又给它放了,这一次是彻底地放了,没有人给食给它吃了,也没人敢收养它了!久而久之,这只猫真正地成了野猫,村口的大树下,庄稼地的田埂旁,都经常看到它的身影。

  转眼到了秋季,开始收获各种农作物了,什么玉米,花生,黄豆堆的张婶家满屋都是,而没有了猫,老鼠猖狂做窝,夜间吱吱地叫过不停,粮食吃的一团糟,张婶后悔死了,真不该丢掉那只猫。

  于是她到处找,明明看到它从眼前晃过,就是抓不到它,而那只猫看到张婶过来,远远地逃走了。

  通过这件事使我想起了张伯在世的时候,由于长年患脑梗,身体不好,做不动什么体力活,一直在家里看门,养些鸡鸭。张婶每次做事回来总是埋怨,唠叨不停,常骂他只吃饭不做事,是个废物,非常嫌他。甚至虐待他,张伯受到精神打击,身体垮了,一天不如一天。最终选择自杀。料理张伯的后事,以后的日子里,张婶进门一把锁,出门一把锁,只有那时她想起他的好,后悔以前不该虐待他,至少他多活些日子,可是现在后悔有用吗?农村有一句老话,有癞痢嫌癞痢,无癞痢想癞痢。我想用这句话形容张婶是最恰当也不过的了。

  对这只猫来说,张婶也是,猫捉老鼠的时候,对它百般的好,一旦不捉老鼠,或有什么过错,就要把它丢掉。当丢掉之后又念它的好。人畜一同都是高级动物,也是有感情的。不知张婶是否知道,被丢掉之后会是一种什么滋味?

  至张婶把猫丢掉之后的第二天,下起了倾盆大雨,天如乌鸦一般黑,各家关门闭户,晚上,小猫又一次来到张婶家门外,门窗关的铁紧,一丝缝系也没有。它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可能大雨下的急,小猫被雨水淋透了,肚子吸足了水,胀死在村边的水泥路上。如我本文开头写的一幕。

  而张婶并没有想到小猫会死,只是觉得,孩子们在外打工,自己一个人在家,家里突然下起了大雨,电闪雷鸣的,加上又有老鼠作梗,有些害怕,想把猫找回家,于是左邻右舍屋前屋后呼猫喊猫,但看到的是小猫已经死了。

  通过这个真实的故事告诫我们,希望我们能明白点什么。亲爱的朋友,请善待动物,不管它对我们人类有没有贡献。

责编:丁松    排版:何苗

作者简介

徐兰英,安徽省东至县人,池州市作协会员,安徽省散文协会会员,原从事幼教工作。爱好写作,用心灵感受泥土的芬芳;用勤劳滋润生活的艰辛;用文字歌唱人生的梦想。在《安庆晚报》、《池州日报》副刊、《今日贵池》、《今日头条》、《都市头条》、《黄山日报》副刊、及《今日作家》、《作家天地》、《同步悦读》、《香落尘外》等网络平台发表作品五十余篇。另有《我的奶奶》、《文学我的人生》载入书中已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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