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原创 ·《摸摸头》作者 程广群
摸摸头
作者 程广群
题记：闲来写痴话，雨后听嘀声。人生已大半，犹来儿女长
看过大兵写的《摸摸头，别哭》，那是涩涩的友情爱意的隐晦。
我记忆中印象深刻的摸摸头，是在我小学三年级升四年级的全年级语文统考后。在大队学校乒乓球台边上，山口学校的老师问他的学生，语文考卷中有题用“怎么样”造句是如何作答的。我不是他学校的学生，却自告奋勇地抢道:今天考试回家妈妈问我，今天考得怎么样？那老师一把把我抱住，在我头上摸了一把，笑笑地说，好好。那一摸头的动作，有喜悦有赞赏有鼓励，我印象深刻。
或许肯定我做老师的爸也一定不少摸过我的头，我记忆中却没有了。也见到不少亲长抚摸着小孩的头，或爱怜或喜欢或欣赏吧。
那一年的变故之后，在痛楚的梦中，只一回梦到我送儿到学校，在教室门口，我儿如鱼般融入教室，在同学之中消隐。梦里倍感欣慰，醒来泪湿枕巾！历经磨难，在我新生儿出生后，才逐渐振作。如同一场大梦，今天我儿已是小学生了。
记得在第一次送儿到校门口，我不经意地在儿头上摸了一把，目送他背着书包的背影在转角处消失。
一天又一天，只要我送儿到校，这临走摸摸头的动作已成习惯。几回回，我坐在踏板车上，儿从后坐下车，在身边停了一下。噢！没摸头！抽出一个扶把的右手，顺势摸拍了一下，只一下，极快。他便迈步走开，跟门口的校长举手敬礼，问好，进了校门。几回回，匆忙之中，儿下车便走，我笑说，唉！没摸头！他羞涩地回转，伸头给我摸一把！那一刻我很快乐！
一晃五年级了，我送儿上学次数见少了。有一回没摸头，我喊他，他却一笑不理，竞自去了。这东西，大点了，不听话了！
早上，如果你在爱小的门口，看见一个骑车送儿上学的家长，在后座的小孩下车后，那一手扶车把，一手在那背大书包的毛孩头上极速地摸一把的人必定是我。这个动作在全校只有我和我儿有默契的吧！
小学还得摸二年头来接送，初中还有三年。皆时儿是大少年了，还顺良地给我摸摸头么！？高中呢？叛逆的少年，勃勃的青春期还让我摸摸头么？！我是惦起脚也愿摸摸你的头的！我愿一直在接送之中，在摸摸头之后，你成长，我老去！
摸摸头，我期待你长大。摸摸头，我看着你成长。摸摸头，你在我心头依旧！
作者简介
程广群，安徽铜陵市人。自由职业者，现从事广告文化创意。自编有散文随笔集《朝露日晞》，首篇散文诗《朔风》，见睹《无为文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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