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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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篇五年前的旧作,今日翻看又勾起我的怀恋。
怀恋
作者 陶冶
晨起,窗外已是白茫茫一片,洁白晶莹的雪花仍在轻柔飘舞扑向纷繁的红尘。手机里一位好友转来的链接触动了我的怀恋。那条链接的题目是《写给所有老同学,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
世间的事往往在冥冥中是那样巧合,像是在故意捉弄,不经意间闯进你的心里,改变你的心境。就在这个飘雪的午后,精灵一样的雪花不再舞动空灵,满世界是静止的洁白,清新的空气沁人肺腑,办事途中竟鬼使神差来到了母校所在的路口,母校被建筑工地的遮挡物裹得严严实实,像是怕我触景伤情,只有两部塔吊高高的裸露在雪后清爽的视线里。然而,那是刻在我生命中的学府,为我文化启蒙的所在。多少年了?无论漂泊何处,那两扇天蓝色对开的木板条钉就的大门总是魂牵梦绕。多想再走进母校的大门,重温旧时的欢乐,操场上也许还回荡着同学们嬉戏的跫音,办公室前结着长长豆角的莘树你可记得那个曾带过一道杠、两道杠、三道杠的少年对知识的渴望?你可知那些教我们在人生路上起跑的师长们是否安在?
一双不甘落寞的瞳牟凝视着母校门前的马路。是的,就是从那里排着队手拉着手唱着歌走到马路这边,没有家长的接送,没有校车的等候,没有统一的校服,没有名牌书包,快乐着,无忧无虑。想着,走着,思绪牵着步履走在昔日放学归家的路上。
午后的阳光让冬日有些和暖,雪开始融化,道路显得有些泥泞这泥泞的浑浊肆意着希望的错觉,身旁的高楼大厦忽地消散了,视野里是昔日的老旧平房,玻璃窗上还结着童话般的霜花,屋瓦上不愿融化的残雪有些耀眼,瓦檐下吊着一串串尺余长的冰凌,烟筒飘出灰黄色的炊烟,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二氧化硫气味。左面是“天香浴池”,有的同学该到家了,那个院门口应是口自来水井,这个季节会冻起高高的冰楼子,是滑过冰车,打过冰滑子的地方,童年的欢声笑语曾扬撒在这条巷子里。前方右拐,不远再左拐就是挂着《杨门女将》巨幅电影海报的“皇姑剧场”了,这里曾留下过多少兴奋激动的时光,门前小人书(连环画)摊上摆着一本本情趣盎然的故事。再向前右转弯不远处就到家了,家里炉子上蒸锅里是母亲早就做好的午饭,掀开锅拿起一个热气腾腾的玉米面饽饽,再从咸菜坛子里捞出一根带冰碴的胡萝卜咸菜,水瓢里涮一涮,边走边香甜的吃着,一溜烟似的去了学习小组……。
久远了,那是个用懵懂写就的纯真年代,我们成长的序曲。
一路上同学们逐渐散去,一个个活泼可爱的身影早已淹没在茫茫人海,淹没在钢筋混凝土的楼群中,只有那一个个亲切熟悉的名字永远铭记在心底。
是啊,流年里好多同学已失去了联络,越来越聚少离多,年少时的轻狂与冲动已沉淀于面颊的沧桑,老去的岁月载走远逝的华年,回忆与留恋怂恿着思念,老同学,你们都安好吗?
尽管母校的曾经已成昨天的故事,那故事的演绎定会伴随我们至终老,因为那里镌刻着我们的童真。
2014.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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