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中医,先把这220条中医入门精华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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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燥证,喻氏谓属热,沈氏讲属凉,其实,他们所说到的都是燥证的一个方面。故吴鞠通、俞根初都指出,燥有热燥、凉燥之分。其机理喻以蒸笼,如水火不偏,则熏蒸而无燥;如火盛水少,则无气为热燥;水多火微,蒸不起气来为凉燥。临证必须有此两种概念,则易分析,但仍凭见证为依据,方能无误。

2.四损者,气虚、血虚、阴虚、阳虚是也。杨栗山所谓气血两虚、阴阳并竭是也。大劳、大欲、大病、久病、老人、产后、先天不足、后天失调是其因。气虚者。真气不足也,其症气不足以息,言不足以听,或欲言而不能;血虚者,真血不足也,其症通身萎黄,两唇白,或素有失血之证;阴虚者,真阴不足也,其症肌肤甲错,五液干枯;阳虚者,真阳不足也,其症厥逆,下利,肢体畏寒,口鼻气冷。单虚者单治,兼虚者兼治,虚而兼寒者温而补之,虚而兼仍贿清而补之,虚而兼实者须审其标本、先后、缓急、多少随机而治之。

3.仲景说:太阳病欲解时从巳至未上。巳至未就是北京时间上午9时至下午3时。这个时间正是阳气最盛的时间。太阳病本来是风寒损伤了卫阳的证候,故遇阳盛之时卫阳有所帮助,故能自愈。我的看法,这不是绝对的,不可完全依靠,只可作为治疗本病的有利条件之一。

4.虚热证是虚而兼热或兼火的证候,亦称之为虚火,非单指阴液不足,阳气相对偏盛的虚性亢奋病理状态。其形成,或因虚而生热,或热久致虚,或体虚兼患热证。临证证候与火热证相同,其主症为烦热,口渴喜冷饮,但服清凉泻火药不效或反加重,只有用滋阴养血生津,引火归原,或甘温除热之法方效。如伤寒后期竹叶石膏汤证,阳明经病人参白虎汤证,口糜龈烂之甘露饮证及十味地黄汤证,咽痛之养阴清肺汤证等。

5.头不痛项不强,便知非太阳证;但头痛不项强也非太阳证,如项强痛反不恶寒,脉不沉,不可谓非太阳病。太阳病以头项强痛为提纲。
6.结胸是伤寒误用下药而成的胸腹硬痛的证候,分为大、小、寒、热、水、血、痰、食八种。其中胸腹不按自痛,按之更痛者,为大结胸;心下按之则痛,不按不痛者,为小结胸;兼不热、不渴,小便清白,为寒结胸;兼烦渴便闭,为热结胸;兼怔忡,头汗,无大熱,揉之有水声,为水结胸;兼漱水不咽,喜妄如狂,大便黑,小便利,为血结胸;兼脉滑喘嗽,为痰结胸;兼气口脉大,为食结胸。

7.人参白虎汤之“背微恶寒”、“时时恶风”,非谓之表不解,乃因内热太盛,自觉室温较低而有背微恶寒或时时恶风之感觉。

8.胸背腰痛,皆有因痰者。痰者,痰饮也,为水湿不能吸收所致,脉多带滑象。同时,痰饮在胃即呕,在上则眩,在心则悸,在背则冷,在胁则胀,在肺则咳喘,在胸膈则满闷短气,郁于经络则麻木偏枯。若忽患腰背胸胁牵引痛,走而不守者,即可考虑痰。但痰与风要加以鉴别,从体质上、脉象上和患者每感痛处有寒凉重着的感觉等,稍加留意,不难辨认。

辨证心法
9.辨证要结合整个证候群进行综合分析,不要单凭某一症状。如伤寒的证候群和温病的证候群好辨,假如单凭一“恶寒”症,究竟属风、属寒、属湿、属热,如何能认清呢?因此,辨证一定要注意四诊合参,综合分析,方不致误。
10.若表里证俱在时,症状是区别表里多少的关键;虚实证俱在时,脉色、腹诊相结合是区别虚实多少的关键;但对大实如羸状或至虚有盛候的患者必 须按腹,若腹满硬痛拒按则为实,腹软喜按者为虚。

11.寒仍绘假之辨别关键,一在于舌苔的干燥与否,二在于口渴喜冷与否。真热假寒,必见舌苔干燥,口渴喜冷;真寒假热,则舌苔多润滑,口虽渴而不喜冷饮。当明辨之。
12.虚火上逆(炎)有两种情况,一是阴虚,须用滋阴降火;二是阳虚(虚阳外越),须用引火归原。阴虚水不济火而致虚火上炎者,小便必黄赤,脉必兼数,兼见面赤、唇红或口鼻出血、齿痛、齿衄等症;如系虚阳外越者,为阴盛龙雷之火浮越,亦现面赤、口渴、烦躁等热象,但口虽渴而不欲饮,小便必清长,脉沉小兼迟或浮大无根(尤其须注意右迟之脉),更有下肢发凉的见症。二者性质不同,当明辨之,不可误人。

13.伤寒是百病的基础,伤寒之方,通治百病,善治伤寒者,杂证自易,确实如此。例如,承气汤不是单纯治伤寒的,当归四逆汤也不是单纯治伤寒的。曾用承气汤治腹泻、痢疾、失眠、昏迷、咳嗽、发热、郁证、虫证、瘀证、痰证、火证、湿证等病证,均取得良效,特别是一些危急重证,用之更是得心应手,往往一剂承气,即可救危难于既倒,使病人转危为安。曰人用当归四逆汤治疗冻疮,我曾用桃仁承气汤治疗宫外孕一一均说明一个道理,即伤寒为百病之基础,伤寒方通治百病,关键在于掌握伤寒每一方剂之功能、主治病证和应用规律,临证运用,才会得心应手。

14.小儿之热,如手心热盛,多为肠胃积滞,每以保赤万应散开泄之而愈;如手背热,多系(或兼)表证,宜疏风清热。发散清解之。
15.高热证要注意其兼表、兼里各个方面。兼表者,多无汗,间有恶寒;兼里者,必大便秘,腹胀痛拒按。前者宜汗,后者宜下,看证无误,才能取得效验。

16.战汗一症,多出现于外感热病病程中,为邪盛正虚之时,突然出现战栗,继而全身汗出,是正邪交争之象。有战后脉静身凉而愈者,此为正盛邪去,有战栗而不汗出者,或战而汗出不泽者,或战而汗出太过者,均属正虚之危象。若战而汗出太过,来复汤、既济汤可急用之;战而不汗者,可啜温水以助之,必要时可助以强心剂;汗不止,脉仍大者,以葡萄糖之类辅佐之。热性病过程中,若突然肢冷、脉伏,即应考虑战汗之显蛔,做好救治准备。

17.湿,有寒湿、湿热,有在表、在里,有在上、在下之分,但都必须以湿为主,寒热只属兼证,居从属地位。如若热胜于湿,寒胜于湿,则不在湿证范围。必须明辨其主次,这是诊断中的一个关键之处。

18.痰证,要辨别寒热虚实。热痰黄而.口渴,溺赤,用竹沥、胆星有效。若病垂危之喉间痰鸣者,忌之。此属虚痰、寒痰之属,因三焦火衰,土崩水泛所致,《医学从众录》中风篇曾论及,可参阅之。

19.太阳头痛大部分为后头部疼痛,但根据临床,也有前头部痛者,因为太阳经脉起于目内眦,上额交巅也,但必须具有发热恶寒、项强脉浮等方能正确,因为这是感冒风寒的表证。
20.阳虚兼外感风寒者,宜用麻黄附子细辛汤治之。但要考虑夹杂的主次,是阳虚为主稍感风寒呢,还是外感为主稍兼阳虚。前者附子多用,麻黄用量宜少;后者,则按麻黄附子细辛汤原比例用之。如病情稍久,可改用麻黄附子甘草汤,必要时还须加人人参。所以临床必须细心体会分析,方能用之妥当。

21.循衣摸床,撮空理线,也属于肝风内动之范围,有实有虚,从全身证候、舌苔脉象综合分析,实者宜下,虚者大小定风珠之类可选用。
22.亡阳有二,一种为亡阳厥逆,一种为阳气飞越。亡阳惊狂,卧起不安者,属于后者。这种阳气飞越,以阴虚不能潜阳者为多见,临床见症,必须有脉数、喜冷之阴虚现象,如属下寒迫阳上越者,必须从实际证候上体验才对。

23.腹满身重,难以转侧,有属湿者,也有属仍贿。如阳明篇内白虎汤证,即有腹满身重难以转侧,必须综合舌苔脉象及全身症状分析,才能诊断无误。
24.吐衄为热伤阳络所致,但热须辨实热、虚热。如突然发病者,体壮实者,脉象有力者,夏季之时发者等,多为实热,症见舌苔黄、口苦、便秘等,便为确据。另一种,久病者,或热病之后期者,脉虚数者,乎素有阴虚情况者,即应以虚火沦治。
25.升阳之药,什么时候可用呢?如带证、崩漏、腹泻曰久,导致清阳下陷者。又治头部之病,用升阳药的机会多,但脑充血者忌用。用药方面,都要抓住它的适应证和禁忌证,才有把握。

26.喘无善证。喘之陈发者,以虚证为多。
27.费绳甫有一治胃火郁结之案,甚佳,当细心留意体会。临床上遇到口吐冷沫之症,当然应以寒断之,可问题在于用温药而更盛,此时又不能用苦寒,所以滋胃阴以清胃火,实属良法。但我们不能因为有此案而怀疑吐冷沫之症。开始用药寒热乱投,常致影响以后用药,所以开始用药不宜太乱,用量不宜过大,即是这个道理,当注意之。

28.消化性溃疡,一般应采取芍药甘草汤加减治疗。曾治一例,因其遇冷即发,用芍药甘草附子汤好转。所以,临证用药,不能拘于常法,而应细心辨证。
29.曾治一西医认为是麻痹性肠梗阻之病人,经诊为虚寒夹实之证,融合黄龙、温脾、大承气之意,一剂即减轻。再诊,右脉稍有力,左脉沉,此为兼有郁结,再加香附,一剂则梗阻现象基本解除。

30.痢疾初起兼仍贿,多为表热,葛根等为必用之药。曾治一小孩,9岁,患暴发型痢疾,因兼表热,给以葛根芩连汤加银花、连翘,一剂即热退。一般如系热痢、白痢,用白虎汤,赤痢用白头翁汤(不兼表证)加减。便涩的加大黄以疏通之,亦为治痢之要则。
31.凡泻证,泻前即痛,泻后痛止者,此为有夹实的征象,治宜补中寓泻。如系胃苓汤证,亦须少加入大黄、枳实方可。

32.曾遇一例再障贫血,审其证系肝气郁结,用逍遥散治之好转。凡遇再障贫血,应从肝、脾、肾三个方面辨治。如脾的方面,血为水谷之精气,由脾胃所化生,若脾胃伤,何以生?但导致脾胃受伤不能生血的原因又是什么。需要进一步辨识,找准这个原因,即可治好。上述从肝论治用逍遥散,仅系一个方面。

33.曾治一失眠患者,多时不愈,诊之发现下腹部有压痛,考虑为瘀血,用桃仁、赤芍、枣仁、茯神等,予数剂,显著好转。此失眠之由于瘀血所致也。
34.痹证昼轻夜重者,阴邪在阴分也。遇风雨阴晦而甚者,此阴邪犯阳分之证也。得暖遇热而甚者,此湿热伤阴之火证也。体重者,为感湿之着痹证也。用散风除湿之行痹方而不效者,属寒湿之证。痛处发红,按之仍贿,为风化为热之证也。

35.痹证,其在皮脉者易治,在筋骨者难已。五痹曰久入脏,其人中虚者,难治多死;五痹曰久,不见五脏痹之症状者,为脏实不受邪,易治。
36.痹证大抵知痛知痒者易治,不痛不仁者难医。入脏者死,留连于筋骨之间者,痛久难愈,留于皮肤之间者易治。

37.虚劳须分阳虚与阴虚,其共同点为盗汗、脉数、经闭、咳嗽等症,不同点为阳虚畏寒,不喜热饮,阴虚畏热,口千口渴,喜饮,当辨别清楚。
38.数脉有虚有热,数而无力为虚,虚劳之证脉皆数,其中数而有热象为阴虚,数而无热象为气虚。临证遇数脉,宜详辨之。

39.大脉属虚(大虚有盛候),当结合病史及临床见症加以分析,如属热盛者,即白虎汤证的一面,当不难辨认。这种脉象,老年患者居多,或久病之后亦可见到,不论阳虚、阴虚都有,尤当细加辨之。

40.真武汤,用治喘证、咳嗽、气短、心脏病等,辨证着眼点在于有水气而属寒性者,用之即效。本方为治阳虚不能化水而设,虚者应加人参,临床如见浮肿不得卧,小便不利,畏凉喜仍贿,皆可用之。
41.乌梅丸证之特征即上热下寒,如发现呕吐蛔虫,心中痛热,气上冲胸,并有腹泻,即属此证,细心体会,不难辨识。久痢之寒热夹杂者,亦可用之。曾治一胆道蛔虫症,疗效很好,但必须符合上述证候特征,才会有效。

42.伤寒论小建中汤小柴胡汤条,阳脉涩,阴脉弦,法当腹中急痛者,先予小建中汤不瘥者,小柴胡汤主之。这两种证候常易混淆,示人以腹痛胀之证候,须先分清这两个方面,前者属于虚寒,后者属于肝气不舒,即小柴胡汤去黄芩加芍药之意,非叫人先用小建中试之,而后再用小柴胡也。
43.补中益气汤治中气下陷变生诸证,问题在于什么是中气下陷,我们如何去辨识它,只有辨清是中气下陷,用之才效。如临床见到久泻、久痢、脱肛、子宫脱垂、胃下垂、崩漏不止、白带曰久而多、小便多而频等,都可首先考虑是否中气下陷,再审其全身症状,必有倦怠懒言,多汗,气短,脉虚,或大而无力,则不难辨识。

44.礞石滚痰丸主治顽痰怪证,应用目标为体格壮实,有热,口苦,痰粘稠,便秘者,脉象必沉滑而有力,舌苔粘腻。至于控涎丹,为逐饮之剂,无此证之热象,痰为清稀者宜之。
45.升麻葛根汤,宜于麻疹将出未出之际,而伴有腹泻者宜之。其表证常兼有目痛鼻干不得眠,口稍渴。阳明热甚者禁用。无下陷之机者,亦勿用。至于发斑者,宜犀角化斑汤,勿须透表。疹则必须透达,故多宜升散之剂。

46.月经痛连乳胀痛者,多属肝经,兼腰困者,多属肾。前者逍遥散加减,后者川断、杜仲等选用,但临床多混合出现,孰轻孰重,用药当权衡之。

47.曾治一女性患者,呕吐较剧,饮食入口即吐,伴有月经过多疾患,左脉沉,已20天,胃部尚有拒按、便秘。此病为肝郁导致胃气不降,为寒热虚实夹杂之证。仿干姜黄芩黄连人参汤之意,加半夏、当归、大黄、旋覆花、代赭石等品,效果很好。
48.白带一证,总的来说不外湿热、寒湿郁结几个方面,问题在于我们如何辨其性质,这就需从全身症状来鉴别。如兼胸满、胁胀、嗳气、寒热,脉沉弦(尤其左脉),即可考虑肝郁的一面,同时肝郁可影响心,又可影响脾,临床务须随机应变。例如,用逍遥散时,如有心悸失眠、血虚诸症之时,可合归脾;有肝热之征时,宜加丹栀;如曰久,又兼肾虚者,可合六味。必须是审证明确用之才有效,否则乱用妄用是不会有效的。

49.黄带,为妇科常见的证候。傅青主有易黄汤的方子,然黄带也有不同情况,究竟哪一种黄带适用易黄汤呢?以药测证,当为子宫有湿热,兼脾肾两虚者,可以用之。同时,不是脾阳虚而是脾阴虚的情况下可用,症见带如浓茶,气味臭秽,饮食减少,不喜燥热,腰困带多。

50.病情是复杂的,寒热虚实常交互出现,临床须在这些方面多留意。如曾治一妇女产后之病,表现为呕吐、腹泻、口苦、胃脘有压痛,平素是虚寒体质,当然产后为虚,腹泻为虚象,兼有体质偏寒,拒按为实,口苦为热,证情是复杂的,给以人参补虚,干姜温中祛寒,半夏止呕,大黄去其实兼清泄其热,一剂即愈。

51.一产后病患者,系剖腹产,产后腹胀,经西医检查,为继发性肠梗阻。经会诊,发现两个特征:一是吐痰清稀量多;二是腹虽胀,无明显拒按,鼓肠较剧,微热。拟方二陈汤加莱菔子、大腹皮、柴胡、桃仁、益母草等,服后即减轻。又治一例产后鼓肠,审证系瘀血,拟归、芎、桃仁、乳、没、腹皮、台参,亦治愈.因无明显寒热,故药亦不用温凉之品。总之,必须抓住主要环节,用药恰如其分,自然见效。

治法撮要

52.治病必须找到其根源,不能头痛医头,足痛医足。如一人舌质红,用滋阴之法而不愈.珍之脘腹拒按。并无其他阴虚症状,以消导之法即愈,一月经闭止者,曾用大承气而愈,一神昏谵语者,亦以承气而愈等等,均是认定病因均在肠胃,所以取效的。

53.对一症的治疗,必须了解它的产生原因。如治疗发烧,不能单纯退烧,要了解烧是怎样发生的,如系表热,则予解表即愈,如系阴虚,则必须滋阴才会取效。假如一味地退热,不究其原因,就达不到治愈的目的。《内经》言:“治病必求其本。”即是这个意思。
54.治病要结合病机,关注病变趋势。病情向纵深发展者,可以阻截之;向愈的阶段,可以诱导之。如肝炎久治不愈,即有向肝硬化转变的趋势。为什么会硬化呢?因津液受伤,脉络阻滞的结果。如何阻截呢?滋阴养血通络等法是也。考虑其肾虚者,更当滋肾,当然亦须避免色欲,戒酒,以免重伤其阴。

55.治病当结合气候环境不同而施治。例如在久旱无雨的干燥气候下,明明需要宣透,但用药就不能过分温燥;反之,在淫雨缠绵的湿润气候之中,纵然需要滋阴,用药也不必过度濡润,否则对于疾病是有害的。
56.表证,遇有表寒、表热不明显,或似是而非之际,用药宁可偏其凉而不可偏其温。
57.温病邪在卫分的主要治法是辛凉解表,但在恶寒重、发热轻、无汗、头身痛、舌苔白、口渴不甚的情况下,亦有用辛温解表的时候。例如春温之用荆防解表汤,阴暑之用三物香薷饮,凉燥之用杏苏饮等。

58.表证汗解是千古不易的定法,但不管内部有无兼证,片面地进行发汗,不但不能达到应有的效果,反而有汗不出或使病情加剧的可能,所以发汗之法也必须根据一定法则,不是随便使用的。

59.伤寒病愈后气虚滓液朱复,余热未尽,而有喜冷、少气、欲呕等现象吋,最忌一般溫补药品,如人参、黄芪等药。因为这些药品虽能补虚,但不能清热,最易留邪为患。
60.伤寒病解后,周身发热,汗出即解,须臾又热而汗,如此多次,汗出如洗,目上窜不露黑睛,寒热往来,气喘,怔仲,气虚不足以息,以及左脉微细,按之即无,屆肝胆虚极,肝风将动,元气欲脱之证,药重用山萸肉30~60克,方用来复汤.

61.治内伤吋要考虑到有无外感,治外感时要考虑到有无内伤。如有夹杂,要考虑其孰轻孰重,孰宾孰主,治法上或先表后里,或表里兼顾。只有辨清夹杂,审清其主次量比,对证下药,才能得当。

62.甘温除大热,其热为内伤热,而非外感热,内伤与外感之区别,均可作为其鉴别的依据。又,甘温所除之热为虚热,而非实热,其脉象以虚而大为特点,手心烧(应与阴虚、停食之手心热相区別),伴有倦怠(须与清暑益气汤证区别,从时令上区别)等特征。须综合分析,细心体会,方不致误。

63.滋阴剂应用一个阶段后,须回头用补阳之法一二次,然后再继续用滋阴,则阴复反能增速。同理,回阳剂用一个阶段之后,改用滋阴剂一二次,再接着用回阳之法,则阳升更旺。此阳生阴长、阴阳互根之意也。
64.热自足直冲股内,上入腹中,为肾经火旺证,治宜滋肾丸或知柏地黄丸。
65.气有余便是火,故理气可治火证。

66.眼花,两目干涩,属肝伤血少证者,治宜和肝养血,方取逍遥散。 
67.高血压,肥人,可考虑痰的一面。遇有热象,用寒药而无好转者,应考虑滋阴的一面。肺气清肃,肾水充足,方能涵木,肝火之逆自可好转,故治之法,当滋肾水、平肝木、利肺气。便秘者,须兼泻法,避免精神刺激,忌食辛辣之品。
68.治痢久滑脱、脱肛.虽有脓血,但无里急后重者,治宜温中补虚.涩肠上泻,方用《局方》真人养脏汤,很有效。但对初期之痢,不宜早用补涩,应推荡之,同时要注意表证之有无,如有表证,必须先解表。治白痢须从气分用药,治赤痢须从血分用药.
69.脉与证不合.而欲吐不吐,欲泻不泻,腹中绞痛剧烈者,委中、曲池放血,放十宣,很有效。

70.痹证当早治,不当迟治,迟则易成为入脏之死症。
71.痹证初起,三气未行热化者,仍按治三气之法治之。治行痹。以散风为主,御寒利湿辅之,再参以补血之剂。盖治风先治血,血行风自灭也。治痛痹,以散寒为主,疏风燥湿辅之,再参以补火之剂,盖非大辛大温之品,不足以释其凝寒也。治着痹,以利湿为主,祛风解寒仍不可缺,再参以补脾补气之剂,因脾强可以胜湿,气足自不顽麻。
72.痹证失治,邪郁病久,风变为火,寒变为热,湿变为痰。又当于通经活血疏散邪滞剂中,再参 以降火清热豁痰之品。

73.治痹总以通经活血、疏散邪滞之品为主,随所感之气、邪之轻重及见症之寒热虚实,而加以对证的药品。
74.虽云痛无补法,然病久痛,伤及元气,非补气血不可。参芪术地,随证用之,不必拘于痛无补法。

75.初潮提前属先天禀赋薄弱.血未充盛。气不摄血者,用人参养荣丸。
76.产妇乳头生疮,汗出疼痛难忍者,名垢乳,用鹿角9克,甘草3克,共为细末,用鸡子黄和之,置铜器内炙热,敷于乳头并固定,每曰2次。

77.治产后青肿,以干漆、大麦芽等份为末,铺于青瓦中,干漆一层,麦芽一层,如此重复至满,盐泥封瓦,煅赤。研末,酒送服6克,并治产后诸证。
78.产后血晕预防:妊娠五月、七月服安胎饮,至八月、九月再加大腹皮、黄羊脑,元气虚弱者服八珍汤,临产服保生无忧散,或预烧红炭投醋内置产床,以醋涂口鼻。

79.久病有邪者正必有虚,不攻其邪正气必伤,故攻邪为治久病邪实者之要法,然攻之太过则正必不支,故攻邪时应务求其缓。如气虚而有风邪外客之久病者,欲用防风3克时,只可用至0.6~0.9克;大便秘结者,若欲用大黄9克时,只可用至1~2克。否则非但邪气不除,亦且正伤,病邪难除耳。所以,治久病邪实者,只可求其缓。

80.湿性趋下易袭阴位,故湿邪为病在妇科可见带下量多,经前泄泻,经前后浮肿等。湿证与热证兼见者为湿热证,其治法为清热除湿,分别湿与热之轻重主次不同,清热除湿偏重不同。除湿有健脾燥湿、温阳化湿、利水渗湿之分,温阳化湿为寒湿证治法,然对于湿热证之湿邪偏重者,以祛湿为主,清热为辅。祛湿之中温阳化湿不可或缺,因湿为阴邪,易阻遏气机,损伤阳气,况清热药必寒凉,而温阳化湿则有助于湿祛从速,并可防寒凉太过。

方药心得

81.凡用药之前,首先应该一分为二地考虑其效果,即既要考虑到其正面作用,亦要考虑其负面作用,究竟会否发生别的问题。如果用热药,寒证虽宜,但容易伤阴,或引致肝阳上逆;用寒药,热证虽宜,却易伤人之阳。因此,不要因某药有效而过量或连续多用,而应掌握好度,中病即止,见好就收,方不致出现负面作用。

82.药品的作用必须弄清楚,用量也是治疗的关键,同样的病证,同样的处方,有的见效,有的无效,就是用量上的问题。所以要学习,须从头做起,先弄清药物的性味功效、用法用量及配伍规律,庶几临床加减应用,心中有数,头头是道也.

83.用药须考虑三个方面,一是正面作用;二是反面作用,也就是用药后有什么副作用,有多大,如何补救和防上;三是和同用药的关系,有无矛盾和相互影响。用方也是一样,同样要注意三个方面,即主要作用、方中药物配伍的相互作用、副作用。只有掌握了所用方药的上述三个方面,应用才能正确无误。

84.驱邪药能除邪,补虚药能扶正,然药皆有毒,过则生病,故《内经》有“无使过之,伤其正也,气增而久,夭之由也”的警句。至若病久,虚实寒热夹杂证尤多,或寒,或热,或补,或泻,用药稍有不慎则过之,故不可乱施药饵。若少服或间断服用,针对其虚、实、寒、热治之,候其气之来复,自然可愈也。

85.补药之用,如异功散之有陈皮,归脾汤之用木香,意在行补药之滞。所以,用补药时,一定要注意反佐.些行气之品,以防滞腻。

86.治外感病,每用荆、防、羌、独。一般发散用荆、防为主,身痛者以羌、独为主,上半身痛用羌,下半身痛多用独,恶寒无汗而喘者,用麻、杏,兼仍贿加生石膏。如需用辛凉解表,只要无汗,也可以用荆、防,不过须结合连翘、薄荷、竹叶等同用之。麻黄、石膏配伍,亦成辛凉,如大青龙汤都属之。又如虚者无汗,配合党参用之。总之,用药当灵活掌握之。

87.童便,咸寒,滋阴降火,凡属各种上行之出血,由阴虚所致者,皆可用之。如系实火,类似于泻心汤用大黄之意。
88.白术为补脾之正药,陈氏说过,术能补脾之阴,又能益脾之阳。欲补脾阳宜炮用,补阴可用生术,欲补气白术合党参,欲胜湿白术合云苓,欲行气白术合陈皮,所以,四君子汤既为补气药,又为补脾方也。

89.石膏之清热,为清燥热,厌烦口渴饮冷之证宜用。芩连之清热,为清湿热,大热、口不太干燥而口苦、苔稍腻若为宜。
90.甘草有和胃、解毒、泻火、补中等功用。遇用药时,需顾护胃气者,可炙用;需泻火解毒者,可生用。,

91.紫河车本身偏于补肾阳,如欲其滋肾阴,则必须配伍滋阴之剂,如麦味地黄丸、知柏地黄丸等.
92.海螵蛸之止崩漏,当注意以下问题:①因血热妄行所致者,不宜用;②因气虚不能摄血所致者,用之无效;③因瘀滞所致者,不宜用。其所适应者,为肝肾阴虚,冲任不固之崩漏。宜合茜草用之。海螵蛸又有去寒湿之作用,故又用于带下之证属寒湿者.

93.天麻治眩晕证多用之。但眩晕的原因不同,如血虚之晕,宜养血平肝;阴虚肝阳上升者,应滋阴平肝;如邪热炽盛,引起肝风者,又须清热降火。惟肝风夹痰湿者,天麻始为相宜。天麻辛燥,功能祛风燥湿化痰。所以火盛者、阴虚者均应慎用。
94.有寒热往来之症,不一定完全用柴胡,但用柴胡时,必须以寒热往来为主症。如桃仁承气汤之用于热入血室,可以将桂枝改为柴胡,效果很好。所以必须细心辨证及掌握方剂之主要精神,临证才能运用自如。又如用柴胡时,夏季多并用连翘、银花,或者不用柴胡。疟疾夹痰湿者,用柴胡于平胃散中很好。

95.山萸肉主治之证有八:①肝肾不足,腰酸眩晕,阳痿遗精,小便频数。②女子月经不止。③大汗亡阳虚脱。④止老人尿不节。⑤大能收敛元气。⑥肝虚自汗。⑦肝虚胁痛腰痛。⑧肝虚内风萌动。
96.丹参主治之证有十:①月经困难。②经闭癥瘕。③产后恶露不尽及瘀滞作痛。④消肿止痛。⑤乳痈初起红肿疼痛。⑥热病伤营,心烦不寐。⑦腰脊强。⑧脚痹。⑨破宿血,生新血。⑩安生胎,落死胎。

97.麻黄发汗解表,医家言其为诸药之首,然其用于临床亦有不见发汗者,亦有少量用之而大汗不止者,综其原因有三:①新鲜者发汗作用强,陈久者发汗作用弱,甚或无发汗作用。②气虚、阴虚证发汗作用强,风寒闭郁至甚者发汗作用弱。③热证发汗作用强。

98.麻黄宣肺定喘,医家言其为诸药之首,然其用于临床有有效者,有加剧者,综其原因有二:①风寒闭郁,肺气不宣之咳喘其效甚佳。②肾不纳气之喘和肺气虚的喘用之必甚。曾治一咳喘难止之患者,先予诸种定喘止咳方无效,后邀余治,诊为肾不纳气,予金匮肾气加蛤蚧,某医恐其无功酌加麻黄无效,及至改为去麻黄后愈。
99.白术:有健脾燥湿、补气安胎之功,为补脾正药,临证用之,欲运多于补则生用,欲补多于运则炒用。本品不宜炒焦,炒焦则伤脾增胀。

100.西洋参:苦、微甘,寒,补肺胃之阴,降火生津,凡肺胃津虚有火者用之。可用人参配麦冬或生石膏代之有同样效果。
101.百草霜:止血消积,主治吐衄、外伤出血、卤衄、脏毒下血、妇人崩中、食积泄痢及肠鸣泄泻。本品能止血但无益肠胃,救标则可,治本则非,故不宜多用。
102.泽兰:活血化瘀,通经利水,能舒肝脾之郁,不寒不燥,行而不峻,为妇科调经之要药。
103.胆矾:酸、辛,寒,有毒。用本品治重证沙眼时,以本品小块平面快速擦过,隔曰1次,3次即愈。

104.玳瑁:甘、咸,寒,可解岭南百药毒、蛊毒及一氧化碳中毒。
105.党参:补中益气,生津养血,健脾运而不燥,滋胃阴而不湿,润肺而不犯寒凉,养血不偏滋腻,鼓舞清阳,振动中气,而无刚燥之弊。凡表证未解,中满邪实者忌用。
106.草蔻、草果:二药辛温,皆治寒湿,草蔻偏补,用之不宜过多,恐助脾热,伤肺损目,草果偏消。

107.桂枝:能升能降,升大气,降逆气,孕妇慎用,因胎前多热,恐胎堕。
108.荆芥:风邪郁于上之头痛多用穗,炒炭入血分止血,单用治风在皮里膜外,症见肌肤闷热,头目昏眩,咽喉不利,身背疼痛,与防风同用兼治风入骨肉。

109.防风:通治一切风邪,为风病之主药。临床常与多种药物配伍,治疗各种风证.与南星同用,能治破伤风,如本事玉真散。与荆芥同用,能治时疹血风和皮里膜外、骨肉全身之风,如荆防败毒散及其他一切散风之方,不过兼寒者,配合苏叶等辛温之品,兼仍贿,配合连翘、薄荷、桑叶等辛凉之品,兼食滞者,配伍神曲、麦芽等消食之品,兼痰者,配伍陈皮、半夏等祛痰之品,兼疮毒肿痈者,配伍银花、连翘等解毒之品,更为有效,如不谢方“风寒温散剂”、“风热凉散剂”、“风寒夹食剂”、“风寒夹痰剂”、“连翘败毒散”等方剂,都属这一类的例证.与苍术、白术、防己等药同用,能治风邪兼湿之证,如海藏神术散、白术散、不谢方“风寒夹湿方”等即是。与黄芪同用,能治卫虚兼风之自汗证,如玉屏风散便是。与羌活同用,能散太阳经之风寒,治头痛项强,一身疼痛.发热恶风寒,或有汗或无汗,如九味羌活汤等方即是。

110.黄芪:补气升气,止痛生肌。气陷者生用或伍升麻、柴胡;中 虚者炙用或伍人参、白术;虚甚者配人参,防热则再伍知母。
111.升麻:透疹解毒宜多用,升阳举陷宜少用.
112.柴胡:和解寒热,升举阳气,疏肝解郁,可解伤寒少阳旺,热入血分之寒热如疟证,及小儿食积、午后发热等证。退实证寒热宜多用,升阳解郁宜少用.
113.桑叶:疏风清热,凉血明目,并滋肾阴,故可用治肝阴不足之眼目昏花,寓肝肾同源之意,并治劳热咳嗽,

114.白芍:苦酸微寒,养血敛阴,柔肝止痛,平抑肝阳,酒炒可使上升,醋炒入肝去瘀。泄泻腹痛宜酒炒,失血醋炒,大便燥、肝阳上逆者宜生用。
115.生姜:与大枣同用调和营血,生用发散之力强,煨用温中之力大,治脾胃虚寒证,浸汁点赤眼,捣汁与竹沥同用,既制竹沥之阴寒,更借辛温之力以畅达其葯性。炮姜、干姜守而不走,治胃中寒,姜炭温经止血,用于寒性出血。

116.大黄:苦、寒.峻下宜生用,缓下宜熟用,泻头目之火宜酒制,破瘀血宜醋制。凡血中无郁热,肠胃中无积滞,及妇女胎前产后、月经期、哺乳期均应慎用,否则出血不止,泄泻不止,或胎墮,或断乳。
117.生地:多液,性凝滞,胃气弱者服之恐伤胃,宜酒炒,忌铁。

118.猪蹄:补血生乳,解百药毒,煎汤煎药或单眼。
119.当归:补血和血,调经止痛,润肠通便,活血用酒洗,止血用头,补血用身,行血用尾,通络用须,和血全用。多生用,炒炭则具止血之效。
120.炒三仙:为消食药品,于脾虚证少用,如脾虚兼停食则须与参、术、苓等药相伍,方能有利无弊。

121.砂仁、藿香:二药利气行滞,化湿开胃,与熟地、人参、黄芪等补益药同用能防止其雍滞影响食欲之性。
122.马槟榔:常嚼二枚水送服,久则子宮冷而不孕,临产细嚼数枚可治难产、
123.黄柏与知母同用滋阴降火,与苍术同用清热除湿。

124.治病当处处吻合病机.曾治一腹胀满因子气郁,但系久病体弱,仿厚姜半甘参之意,用人参、厚朴,酌加香附、木香以疏其气,半夏、茯苓以燥湿利水,应手而效。如果单纯疏气或单纯补虚,都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
125.暑邪最易伤气耗沖,伤气则气短、倦怠,耗津则汗出、口渴、心烦,暑伤肺则咳,可以人参、麦冬、五味子为治.徐洄溪说:“麦冬、五味,吭贿忌用,不咳之暑证可用。”我认为,因寒之咳,忌用麦味,而暑证之咳为热,又无痰,用之无妨,但须注意夏季贪凉而感寒咳嗽者多,用时必须辨明。

126.心脏病如引起气短、浮肿,兼有畏寒喜温的情况,可酌用真武汤治之。虚者,可加人参。

127.肝炎,用逍遥散时,须用赤芍;肝区疼痛时,可酌用郁金、姜黄、乳香、没药;肝炎初期,不必加补药;食欲不振者,可以调理脾胃为主;憋胀甚者,可以加青皮、枳壳、香附等品;兼见口苦、舌黄、脉弦数者,可加丹皮、栀子、龙胆草等。

128.月经过多服他药而无效者,可用红枣,不拘多少,烧服之,每验。
129.病后虚烦不眠,心中懊(忄农),栀子豉汤吋,如有呕吐者,可加人生姜,少气者,加甘草,腹胀满者,加枳实、厚朴,腹泻者,加干姜,这是栀子豉汤应用的加减法则,本系仲景之意也。

130.疣子,以薏米煮粥食之有效。
131.胃脘压痛,可用枳实,胀满可用厚朴,便秘加大黄,燥用芒硝,兼虚者,辅以参归,兼郁者,加入香附,兼寒者,酌加姜桂。用泻下法必须如此,可触类引申,灵活掌握。

132.根据我的经验,无腹胀满症,虽大便不通,也不用枳朴,有胀满症,即使是泄泻症也可用之。仲景曰:“伤寒吐后,腹胀满者,与调胃承气汤。”(《伤寒论》第249条)我认为凋胃承气汤中(大黄、甘草、芒硝)没有除胀满的药品,本条当是小承气汤(大黄、枳实、厚朴)的适应证。

133.痛痹,若初感寒即痛者,可用桂枝及酒煎熨治,寒化为热禁用。
134.痹证见筋脉拘滞,屈伸不利者,此血虚血燥之证,非养血养气不可。
135.痛风,痛久邪必入络,如木通、刺蒺藜、红花、银花、钩藤之类,最能入络,可随宜加之。

136.痹证不愈,久痛必夹郁,郎而成热,热盛则生痰,如南星、半夏、瓜蒌根、黄柏、郁金、川贝、竹沥、姜汁之类,都能解郁清热化痰,可随宜加入。
137.痛痹,凡用乌附辛桂之药而不效者,宜用葳蕤、麦冬、桑叶、生芪、菊花、蒺藜、阿胶、甘草之类为膏,柔润熄风之法。

138.闪挫扭伤所致腰背肢体疼痛者,可用活血通络之品,酌加麝香效果较好。麝香有活血通络之功,可入丸剂,如入汤剂,可冲服之,用量0.03~0.06克即可。
139.关节炎之急性者,用少量醋柳酸,每次0.2克,1曰3次。有仍贿,加生石膏效果很好,用量不宜多。

140.药物配伍,要注意有机配伍,而不是随意堆砌。如厚朴配人参,用于虚胀;厚朴配枳实、大黄,用于腹胀满而拒按;厚朴配干姜,用于寒胀;厚朴配栀子,用于烦满等。还有一种配伍为复用,可增强其同类作用。如败毒散中的羌活配独活,柴胡配前胡,清肺汤中的麦冬配天冬等,虽然作用有所差异,但大的方面作用还是一致的,互相配合,协同应用,取其力量增强之意。如无机地配合,则没有什么意义,也难以取得较好疗效。
141.白虎汤用治燥热之证,不论舌苔黄黑或绛,只要是干燥者,即可用之。曾治一例因注射606后发仍贿,午前热盛,午后热渐减,口燥舌干。考虑其为辛苦热毒之剂,给以白虎汤而愈。又治一热病,舌干口渴,但兼腹泻,予白虎汤粳米易薏米加苍术而愈。

142.达原饮治湿盛之湿温证可用,若热偏盛者,下宜用。
143.生脉散为清暑之剂,暑伤元气用之为宜。清暑益气汤宜用于虚多而夹湿之暑证。六一散为清暑之轻剂,白虎加人参汤为清暑之重剂。临证斟酌选用。
144.远血用黄土汤时,方中附子可易为姜炭,量也不宜多用,因此证湿仍贿多。如便血多者,再加些椿皮为佳。

145.逍遥散为疏肝解郁之剂,其治疗目标为:郁怒伤肝,肝血虚少,寒热如疟,暮热朝凉,五心烦热,鼻咽干燥,头晕眼花,两目干涩,肢体疼痛,嗜卧少食,月水不调,或少腹重坠,水道涩痛,或肿痛出脓,或遍身瘙痒,赤白游片,或瘰疬痰核等。
146.理中汤所主之虚寒证,为吐泻而腹痛者,若无吐 泻,甚则便秘,审系虚寒者,小建中汤主之。临床须细心加以区别。

147.炙甘草汤之应用,应以脉结代、心动悸为主症,脉兼细小而数,不任循按,常致心悸不寐,常出虚汗者,本方桂枝可用4.5~7.5克,生地须18克左右,便秘者加火麻仁适量。甚者加入大黄,便溏者,去麻仁,失眠者,加炒枣仁、朱砂,如仍贿,去桂姜,加白芍,复脉汤之意也。
148.金铃子散治心腹痛之非寒凉性者皆效,张寿甫加入乳香、没药用之亦佳。
149.芍药汤中之肉桂为治湿而设,盖痢兼湿热,纯用苦寒,热去而湿不去,仍不愈,必加肉桂以佐之,庶几湿与热可尽化耳,但须少量为妥。

150.治痰饮用干姜苓术汤为主,干姜之意在于温脾阳,脾阳得复,水饮白化。吭贿,干姜细辛五味也,有痰者,属寒者宜之,临床夹杂者多用,量不宜大,必要时口苦伍黄芩,口渴热甚者,伍石膏,随症加减方有效。

151.四逆之与附子理中,一是温法,一是温补法。如大吐泻之后发厥,四逆汤加人参以补之,因虚故也。又从病的曰期及平素病人体质来看,如有虚弱情况,都可酌加补药,总之,必须吻合病情病机,才会取效。
152.玉枢丹芳开之力不及苏合香丸,凡中暑秽浊、中湿呕吐、腹泻等均可用之。又可用于夹有疠气之喉痛.
153.桂枝附子汤是治疗阳虚兼风寒湿性身体疼痛之方,症见身体烦疼,不能自转侧,不呕不渴,脉浮虚而涩。此方必须具有不喜冷性饮食的症状,单不渴一症,不能说明没有内热现象。

154.除湿羌活汤(羌活、防风、柴胡、藁本、苍术、升麻、生姜)是治疗风湿在表的方子,症见一身尽痛,曰晡发熱。使用此方必须没有喜冷现象方能合拍,并治兼有大便溏症最效。
155.桔梗汤是治疗咽痛的普通方剂,热轻者用之固佳,有脓欲溃时用之更好,但桔梗必须重用。
156.甘草干姜汤中干姜温中治厥,炮黑变辛为苦,使回阳而不伤阴,倍用甘草更从中以控制之。干姜一药对于此证不用不行,用之又嫌燥热太过,对于咽干烦躁之阴虚现象确实不利,故炮黑使用,方才稳妥.

157.《金匮要略》肾着汤(甘、姜、茯、术)主治寒湿在肾之经络诸证,因此证寒湿不在肾脏,故不宜用桂附。恐伤肾阴。
158.使用桂枝汤吋必须具备汗出、脉浮、不喜冷性饮食三个主症,否则就会出现医疗事故或轻病致重或重病转危。这三个主症当中不喜冷性饮食一症更为重要,临床体会使用桂枝汤不一定都有汗,但不喜冷性饮食一症却是绝对不可缺少的。

159.桂枝加葛根汤的主症是项背强直,余如桂枝证即太阳有汗之证,没有喜冷现象。桂枝汤是太阳有汗恶风之专方;葛根退热,生滓润燥,是治项背强几几之专药。
160.温经汤加减可治宫寒不孕,月经不调,或前或后,或逾期不止,或一月再行,傍晚发热,手心烦热,唇口干燥,或少腹冷痛诸证。

161.九痛丸乃温中散寒、导滞攻下之方。善治寒实结滞、脘腹剧痛、按之更甚、舌苔薄白、大便秘结之急腹症,如胰腺炎、肠梗阻等。
方证(病)治验
162.湿温初期,须发汗时,以藿香、紫苏为宜,兼见胸痞闷,选用三仁汤加减治之。
163.湿热证,身热、脉洪、口渴、自汗,此属热重之白虎汤证;若兼身重、胸痞,为热中夹湿。湿热夹杂时,如热重湿轻,则白虎汤少加苍术、厚朴即可;如兼腹泻,石膏即不宜用,改为滑石,再加薏仁;如热不减而胸痞,蔻仁可以用,为藿朴夏苓汤之意也。
164.暑伤气分,热甚烦渴,倦怠气短,多汗,食欲不振,有时大便溏泻,清暑益气汤主之。

165.一位经常感冒经久不愈的患者,遍用玉屏风、补中益气等方药数百剂无效。经过认真观察,发现其病多发在夏季,苔黄厚舌质红,脉滑,为三焦郁火熏肺,肺被火灼,卫外失固,予牛黄上清丸而愈。

166.一例头晕患者,久治无效,经诊察症见头晕恶心,食欲不振,心神不宁,失眠,脉缓,予以二陈加天麻、白术、龙骨、牡蛎、石决明。3剂即显著好转。复诊仍照原方略有加减,渐愈。
167.治牙龈出血,全身紫斑,曾用考的松即可,但离不了,停药即复发如初,化验为血小板减少,给以犀角地黄汤而愈。

168.曾遇一证,舌肿满口而硬,不能言语,以针刺廉泉、玉英二穴出血,以生蒲黄细面掺之,内服黄连泻心汤而愈。此心经实火也。
169.治喉证,兼外感者,酌用荆防或银翘散治之;无表证之实火,以三黄汤治之;阴虚者,养阴清肺汤加减治之。
170.一喑哑患者,因素体有火,又加过食生冷,导致寒中包火之喑哑证,仿麻杏石甘汤之法,加薄荷、牛子、连翘、蝉蜕、胖大海,1剂即显著好转。由其他原因致喑哑者,不宜用此方。

171.治一咳嗽患者,平时不咳,每于下午即咳,久不愈,给以麦味地黄丸而愈。
172.曾治一例咳嗽,病已迁延20余天,症见咳嗽,两胁胀满,痰多,易咯,咽干口苦,不喜饮,兼头痛。此属肝气郁结,上热下寒之证,给以贝母、桑皮、柴胡、香附、橘红、半夏、茯苓、干姜、黄芩等剂,以清肺化痰解郁,平调其寒热,一剂即见好转,3剂而愈。此证关键点在于寒热夹杂,用药特点也在于寒温并用.

173.肺气肿如审其属虚寒者,薯蓣丸很好。如兼肾虚者。方中可加入紫河车。原方以分计量,每分折为二钱半。用此药时,应注意起火。
174.曾治一喘者,病势已危,患者喘不得卧,呼吸促迫,脉数无力,微有热,苔白,脘腹拒按,即以真武汤为主,加人人参,另少加麻黄1.5克以祛其表热,莱菔子以去其脘腹痛,一剂即好转。说明用药须灵活掌握,才能收到良效,死搬硬套不行,无的放矢也不行。
175.呃逆,有一种因阴虚大逆而发者,其声长,患者自觉有气由脐下上冲咽喉,町用知柏地黄丸治之。

176.腹中气痛上冲,俗称肾气,即痃癖、奔豚等证。临床上大体可分为三类:一属寒者,宜桂枝加桂汤加减:二属仍贿,宜奔豚汤加减;三属寒热夹杂者,宜黄连汤加减。具体应用仍须辨别虚实情况和兼证而定。又,奔豚汤从药味分析,主药芍药、甘草以止痛,归芍以养血,姜夏止呕,芩葛李根白皮分解内外之热,是以奔豚证,兼血虚内外有热,上冲又兼呕逆者用之为宜。寒热夹杂者,黄连汤或乌梅丸均可随证选用。
177.曾治一初期肝硬化患者,以逍遥散为主,柴胡少量用之,疼痛加入乳香、没药、郁金、姜黄,偏胀又加厚朴、青皮、香附,如肝区热痛,加元胡、川棟子,如发热有块者,加鳖甲、丹皮。治疗中时时应注意。

178.痹证寒湿胜,手臂、肩肿痛,用散风除湿之行痹方,不效者,用草乌、苍术、白术、当归、乳香、没药。
]79.痹证风胜者,治当行散,宜败毒散、乌药顺气散之类治之。兼火者,大秦艽汤或九味羌活汤主之。

180.痹证寒胜,察其表里俱无热证者,宜五积散或小续命汤、甘草附子汤主之。
181.痹证湿胜,疼痛重着,小续命汤倍防己主之,增损五痹汤亦主之.

182.一例腰椎结核患者,前医以阳和汤治之不效.余审其面色姚白,脉滑数,诊为气血俱虚,热毒壅滞,予黄芪15克,当归9克,赤芍6克,银花9克,连翘9克。40剂获愈。

183.水肿一证,用五皮饮是一般方剂,必须辨证加减,始为恰当。如上肿,宜汗,酌加麻桂;下肿,则酌加渗利之品;实者,酌加消导之品;虚者,酌加参术;寒者,酌加桂附;仍贿,酌加滑石、木通之品。必须如是用之。又,茯苓导水汤为实证相宜,虚者不宜用。

184.痢证兼发热,葛根、连翘等可酌用之。如屆热痢,葛根芩连汤主之.
185.一慢性痢疾久治不愈的患者,曾用补法、泻法及攻补兼施,但3年多疗效不显,余审其症见里急后重,便痢脓血,脘腹胀痛,按之更甚,脉弦而细,子附子1.5克,木香4.5克,焦山楂10克,山药]5克,大黄3克,1周1剂,仅服4剂便愈,其效甚佳。关键在于祛邪不伤正,谨候其气之来复,病自愈。

186.大便不利,属于肝气不舒的,芍药、香附即可治愈。
187.一老年男性,患肠梗阻腹痛不止,用复方大承气汤治之而腹痛加重,余审其腹胀尚濡软,脉微而肢厥,神倦欲寐,舌质淡苔白,诊为中气大衰,先宜枢利,予厚朴生姜半夏甘草人参汤一剂而愈。

188.痿证,在我区以湿仍贿居多,好发于夏秋之季,清燥汤治之较好。见症必须有口粘腻、胸满闷、午后身热等湿热症状。用时尚需随症加减。
189.治狂证,用防风通圣为主,加用镇静之品,有良效。

190.休克。病血压降低,脉微欲绝,似应属虚,然临床听见非尽属虚,至其治法亦应虚实有分,寒热有别,经络必分。若大实者虽承气亦不可缺,若阳虚者虽四逆亦不可少,至如气脱者莫若人参,阴脱者生脉可为佳方,肾脱者可考虑山茱萸,血脱者可考虑当归补血等。

191.努伤证,胸中刺痛,憋胀,有吋夹痰,常用旋覆花、茜草伍以灵脂、郁金、瓜蒌、半夏、葱白,效果很好。此即旋覆花汤、失笑散之意。
192.升阳散火之证,以发热较著、不恶寒、无汗、无舌苔、脉沉数为特征。究其原因,为阳郁于脾,由于过食辛凉所致也。其邪热用辛凉、寒凉均不能退,可予升阳散火汤,效果很好。
193.一西医诊断为脉管炎患者,症见右下肢膝以下自觉发憋发凉,无浮肿疼痛,其他无明显征象。给以活络效灵丹加牛膝、肉桂、麝香,外用葱熨法而愈。

194.曾治一妇人寒热如疟,一曰二三度发,病已半年之久,诸药不效。余诊其脉虚而数,舌色如常,用补中益气汤去升麻、陈皮,加白芍、熟地,气血双补而愈。这也可说是少阳类似证之一。

195.曾治一梅核气患者,过去经医用半夏厚朴汤无效,透视检查亦未见实质性病变。诊之属痰热郁结之证,给以王节斋化痰丸而愈。
196。一例功能性子宫出血久久不愈的患者,输血、中药、刮宫等措施均效果不著,视其症除面色胱白、息短语微、两脉沉细外,并见舌苔黄燥,腹满硬痛,便秘溲赤。脉证相参,诊为内有实热之证,方用生地10克,白芍10克,丹皮7.5克,焦栀子10克,大黄10克。1剂崩血止,6剂即愈。

197.月经过多一证,原因很多。如属虚证者,每以归脾汤加入鸡冠花治之,效果很好。若虚甚者,原方党参易人参。
198.温经汤,为妇科常用而有效之方,其着眼点为寒热夹杂证的情况,用之为宜,而非单纯的寒证。

199.带证,清带汤最宜,可以作为治带证之基础方。寒者加桂、姜,仍贿加黄柏或苦参,气虚者加黄芪,血虚者加归芍,肝气不舒者加香附、柴胡,有瘀滞者加桃仁。临证须活用之。

200.妊娠因负重伤胎而胀痛者,保生无忧散效果较好,如下血者,酌加阿胶。

文源:医品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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