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哲学
信息哲学
信息哲学是对现代信息科学的一般理论成果进行的哲学概括。1981年由中国的研究者提出。在对信息本质的不同理解的基础上,已形成几种信息哲学的框架。一般认为,信息是标志物质间接存在性的哲学范畴,它是物质存在方式和状态的自身显示。信息概念给传统哲学提供了一个连接客观存在和主观存在的间接存在领域,这是信息哲学的研究领域和起点。至1988年,中国的信息哲学研究处在从无哲学角度阐发一般性基础理论阶段。已涉及的课题有:信息的哲学本质、信息的哲学形态和形式、信息的不同性级的质、信息的哲学量度、信息与以往诸哲学范畴的关系、信息本体论、信息认识论、信息方法论、信息世界的进化、信息进化与物质进化、信息与社会进化、全息现象、演化和全息现象、相似与全息现象、信息社会学、信息心理学、信息美学、信息价值论等等。[1]
定义
哲学命名
哲学中关于计算机的与信息的理论研究已经结出累累硕果,影响也日益广泛。它一方面使传统的哲学问题获得新生,另一方面又提出许多新的问题,一方面对我们世界观重新概念化做出贡献,另一方面又生成许多有意义且重要的成果。这个新领域又被贴上各种各样的标签。有的追赶时髦的术语(例如,“赛伯哲学”(cyberphilosophy)、“数字哲学”、“计算机哲学”),而大多数则表达了特殊的理论旨趣(如“计算科学哲学”、“计算哲学”“人工智能哲学”、“计算机与哲学”、“计算与哲学”。
人工智能
纪德(Andre Gide)曾写道,发现新大陆要以很长时间见不到海岸为代价。为了寻找新大陆,斯洛曼(Aaron Sloman)1978年宣布了新的以人工智能为基础的哲学范式。在他恰如其分的《哲学的计算机革命》(The ComputerRevolutioninPhilosophy)这部著作中,他的猜测有以下两点:
1、 数年内倘若还有哲学家依然不熟悉人工智能的主要进展,那么他们因其不称职而受到指责,便是公道的;
2、 在心智哲学、认识论、美学、科学哲学、语言哲学、伦理学、形而上学和哲学其它主要领域中从事教学工作而不讨论人工智能的相关方面,就好比在授予物理学学位的课程中不包括量子力学那样不负责任。
然而,他的预测结果并不精确而且过于乐观,但却远非没有道理。
斯洛曼并非孤军奋战。其它研究者曾正确地察觉到,由信息与计算科学(ICS)和信息与通信技术(ICT)引起的实践与概念的转换,正导致一场大变革,这场变革不仅发生在科学,而且也发生在哲学领域。这便是所谓的“计算机革命”或“信息转向”。然而,与斯洛曼一样,他们似乎也被这场变革的特殊性质所误导,而且他们也低估了接受新的信息哲学范式所要遇到的不可逾越的困难。图灵(Alan Turing)于1930年代便开始发表他的那些开创性的文章。在以后的50年中,控制论、信息论、人工智能、系统论、计算科学、复杂性理论以及信息与通信技术,还是相继吸引了一些来自哲学界的重要注意力(尽管它们是间歇性的),尤其是关系到人工智能哲学更是如此。因此,它们为哲学中一个独立探索的领域和计算机的与信息的理论方法奠定了基础。然而,直到1980年代之前,它们却未能提出一种成熟的,具有创新意义和影响力的研究纲领,更不用说1970年代那些像斯洛曼那样的研究者所预见的重大的革命性变革了。从后见之明的角度,很容易见到人工智能如何被视为一种激动人心的新的研究领域,以及它如何成为解决传统哲学问题的一种根本性的创新方法。
自从图灵那篇具有影响力的文章“计算机和人工智能”[……]以及1950年代人工智能研究领域的问世以来,在计算科学家当中,人们对心智理论概括具有相当大的兴趣。与此同时,在哲学家之中也有一种与日俱增的意识,计算机的出现已经(通过提出新的需要考虑的理论立场,至少是反驳的立场)决定性地改变了哲学的论辩。
人工智能的作用就像特洛伊木马,把一种更具包容性的计算机的与信息的范式引入哲学的城堡。然而,直到1980年代中期,信息哲学依然不成熟而且被视为跨学科的(transdisciplinary)而非交叉科学的(interdisciplinary);无论这么说,哲学界和科学界对其发展尚未做好准备;而文化和社会背景也同样没有准备妥当。因此每种因素都需要简述一下。
与其它智力事业一样,信息哲学与三种领域相关:话题(事实、数据、问题、现象、观察等);方法(技巧、手段等);理论(假说,解释等)。一个学科若想在上述一个领域以上同时进行创新,则属不成熟,因为这样做便使之与一般领域的常规和连续演化的线索突然断离。看一下斯洛曼所作的那两点预测便可证明,这一问题恰恰发生在信息哲学作为人工智能哲学的早期形态。
信息哲学不可避免的交叉科学性进一步阻碍了人们对其意义的及时承认的前景。即便是现在,许多哲学家仍满足于考虑信息哲学所讨论的话题,仅仅是值得引起英语系、大众传媒系、文化研究系、计算科学系或社会学系(就举这几例吧)的研究者所注意的。信息哲学需要习惯于就跨越文化与科学边界的问题进行对话的哲学家,而寻找这类哲学家并不容易。常常是这样,人人都关心的恰恰是无人问津的行业,直到信息社会的最近发展之前,信息哲学被视为处于多个十字路口,其中即有技术事宜的,也有理论问题的,还有应用问题的以及属于任何人自己专业领域概念分析的等等。信息哲学被认为是跨学科的,就像控制论或符号学那样,而非交叉科学的,像生物化学或认知科学。我们以后还要回到这个话题。
即便信息哲学不是那样的不成熟或不是如此具有所谓的跨学科性,哲学界和科学界基本尚未对其重要意义做好评价的准备。尤其在语言哲学(逻辑实证论者、分析哲学家、常识哲学家、后现代主义者、解构主义者、解释学家、实用主义者)中,有各种各样的强研究纲领,它们一方面吸引了大多数的智力和财力资源,另一方面则保持一种相当具有刚性的议事日程并几乎不去促进可供选择的范式演变。主流哲学不可能不是保守的,这不仅是因为价值和标准在哲学中通常要比在科学中更不稳定和更不明晰,因此对其构成挑战也就愈发困难,而且是因为(正如我们在第四节将更详细讨论的那样)取得文化上占强势地位的背景常常是以牺牲创新性或非常规方法为代价的。因此,像丘奇(Church)、香农(Shannon)、司马贺(Simon)、图灵、冯?诺依曼(Von Neumann)或维纳(Wiener)这样的思想家,基本上均被遗弃在传统教规的边缘。不得不承认,计算机转向对科学的影响来得更迅速。这便解释了为什么有些具有哲学头脑的科学家均是首批察觉到新范式涌现的人。尽管如此,斯洛曼的“计算机革命”还是要等到1980年代才成为一种跨越各门科学和社会背景的更为广泛和普及的现象,只有这样才能为信息哲学的演变创造出正确的环境。
建造成首批大型计算机的岁月已经过去了半个多世纪,人类社会的发展现在已经进入这样一个阶段,在这个阶段中涉及创造、动力学、管理以及信息和计算机资源利用诸问题占有绝对重要的地位。尽管如此,先进社会和西方文化还是要经历一场数字通信革命,才能完全意识到新范式的根本新颖性所在。信息社会迎来了历史上最快的技术增长。此前没有任何一代人曾经曝露在如此异乎寻常的技术力量的加速度之下,其现实性便是相应的社会变革和伦理责任。全方位渗透、灵活性以及强大的力量已经使信息与通信技术上升到具有时代特征技术的地位,不仅在事实上,而且在修辞上,甚至在意符上均是如此。计算机将其自身呈现为一种在文化上得到定义的技术,并且成为新千年的一种象征,它所扮演的角色的影响远远超出中世纪的磨房、17世纪的机械钟表以及工业革命时期的织布机和蒸汽机。在主导科学和社会生活及其未来的所有因素中,信息与计算科学和信息与通信技术是当下最具战略意义的因素。毫不夸张地说,最发达的后工业社会是靠信息过活的,而信息与计算科学和信息与通信技术便是使之不断增氧的机器。然而,所有这些深奥的和非常有意义的转变在20年前几乎还看不到苗头,那时大多数哲学系会认为信息哲学所谈论的话题对研究生而言是不恰当的专业领域。
由于过于超前,而且其创新对大多数职业哲学家过于大胆,所以信息哲学只有在两个可供选择的领域之间摇摆不定。它一方面生成许多有意义但又有限的研究专业如人工智能哲学和计算机伦理学——常常与其知识背景背道而驰。另一方面,则作为方法论被其它领域所吸收,后来人们意识到信息哲学是一种计算机的和信息的理论方法,它不同于诸如认识论、逻辑学、存在论、语言哲学、科学哲学或心智哲学等传统话题。这两方面的趋势为促使信息哲学涌现为独立的研究领域做出了进一步的贡献。
参考资料
- [1] 刘建明,王泰玄等宣传舆论学大辞典经济日报出版社199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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