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清碑帖|《汉甘陵相袁府君之碑》
《袁博碑》又称《汉甘陵相尚府君碑》,隶书,碑残为两块,一块残高一百五十二厘米,宽廿二厘米,存文五行,一块残高一百八十一厘米,宽廿四厘米,存文六行,行首字均缺,行三十余字,计一百四十三字,共存隶书三百一十五字。碑主姓氏已残佚,王国维等其他学者以为袁博,主要依据此碑出土于洛阳,与后汉《袁安碑》《袁敞碑》同出一地。此碑书体规整秀美,笔法雄健,字势舒展,碑文隶体,字体浑厚,稳重秀逸,笔力遒劲,可以说是开狂放姿肆的魏碑体的先河。为隶书成熟时期典型作品。谓《袁博碑》之书法至精劲,为汉刻中之“上品”。它是研究魏碑体的宝贵资料,具有极高的书法价值。该碑拓片经康有为鉴定,认为书丹者是东汉大文豪蔡邕。
汉甘陵相尚博碑,
石刻,东汉文物,
一块残高186.0、宽26.0、厚20.0厘米
另一残高150.0、宽23.0、厚20.0厘米
1922年河南洛阳孟津出土,现藏河南博物院。该碑又称为《汉甘陵相碑》《汉尚博碑》《汉甘陵相尚博碑》《汉袁博碑》《汉甘陵相袁博碑》《汉甘陵相袁府君之碑》等。
该碑在北魏时期被断作墓门,仅存两段,碑文记载碑主的历官事迹等,碑文书法卓著,为汉代碑刻的上品、中国历代隶书的典范,是研究汉代历史文化的珍贵文物及重要的档案资料。
从碑额及碑穿位置看,该碑似被凿为三段,第一、二段用作墓中门楣和门槛,第三段遗失。额题篆书“甘陵相尚府君之碑”2行8字,其中“甘”字仅存下部,“府”字缺上部三分之一,应为“□故甘陵相尚□□府君之碑”12字,碑文残存6行;另一残石(无穿石),存字5行,各行首字均缺。
汉代是中国书法艺术成型的重要阶段,隶书是汉代书法的最大成就。隶书随时代变化而逐渐改易,到了东汉,趋于定型并形成汉隶。特别是汉恒帝、灵帝时期,汉隶达到了艺术最高峰,此时期定型的汉隶字体在书法艺术上形成了独特的风格,用笔技巧也更为丰富。
汉甘陵相尚博碑,碑额用端庄高贵、方正整齐的篆书来写,而主题碑文则用易于辨认的汉隶,具有稳重秀逸、笔力遒劲、书法精整,骨力雄强的特点。
历来有多家评赞:康有为“近数十年所出汉碑此为冠”;罗振玉“书法至精劲,为汉刻中上品”“碑字茂美隽逸,住进洛阳,曾摩揪其下,叹为妙所”;王国维“隶法健拔姿肆,已开北碑风气,不似黄初诸碑,尚有东京承平气象也。”
具体来看,主体碑文当中有一些非常精彩的例字。
先看笔画例字。“分”字的两点画已为三角形,分别向左右两侧移动,气势夺人。
“百”字的蚕头燕尾特征非常明显,但胜人处在于夸张到了极致,有汉简笔意,与下方的“日”部,形成强烈的反差对比。尤其是的“日”部中的横画,相对细小轻盈,这种对比度,非汉人而莫能为。
“河”字的“可”部中横画的收笔,没有一个顺势而划过的动作,而是戛然而止,形成一个锐利的三角形,极为醒目。
“弟”字的“弓”笔画,行笔时有明显的回旋动作,幅度极大,改变了字形的重心,也调整了疏密关系。
“转”字的“车”部,竖画拉长极其醒目,其中“田”部紧凑,营造出强烈的疏密关系。
“饥”字的“食”部走笔,方切入纸,有一个明显的停挫动作。“撇”画收笔上扬,明显有楷化的痕迹,而且存在一个锐角,不求含蓄,而求显露,无疑是时代审美的变化,“几”部中行笔也有相当特点,饶有趣味。
“为”字的撇笔最具夸张性,弯钩上翘,形如象鼻,但给人的感觉并不突兀,放纵有力,其一直送至笔端,乃是此笔极富创意特点之一。
再看结字例字。结字多为正方、扁方,但也有出人意料的变化。
“晋”字非常接近楷书笔画,其中的上半部已经变成了三角形;第二笔长横画伸出,有效地打破了绝对正方的平板,收笔略见上翘,相当有趣味性。
“坐”字相比有异曲同工之妙,其中的两个“△”形成对比变化,正中求偏,偏中有正,出手不凡。
“尚”字的上方左右两点画动态感十足,使得平正的字形极富动感,而字形框架两侧笔画极力收缩,有效的改变了字形重心,而“口”部稳稳拖住整个字形,安若泰山,静中有动,动静相宜,技法高超。
“朋”字取章草之意,以斜取势,但斜而不倒,危而之中见正气,在全篇中取到了调节全篇节奏的作用。
“则”字的精妙处在于疏密关系处理,左右两部分尽得分合离合之妙,形散而神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