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荻花的童谣】爱情系列诗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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荻花的童谣
如果我迷路走到奈何桥上
即便千年
我也等你
翘首引颈地盼望
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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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前月下星星流动着轻波
你总爱把我当成一枚邮票
白天写信
晚上贴在一个信封上
寄给心猿意马的梦游者
过去的方向铺上了泥泞
你手上的余温
至今在我胸前炙烤
我不知道还能保温多久
也许你将说过的言语踩于脚下
也许你会永远地在记忆中开除我
但天地间还是有一个痴人
在呆滞的眼光中
将跌倒的月色轻轻扶起
然后放飞一片
纸折的荻花
载着他的身体轻盈飘走
如宇宙的尘粒
从此没有忧伤和痛苦
不知问谁
你能是我的翅膀吗
你能是我生命的阳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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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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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是两只独飞的鸟
啼血的叫声苦苦撑着弱小的身体
小屋里那盏油灯
是曾经共享的欢乐
如今却像茅庐里渗漏的雨滴
随欲念在两人的脚印上
滴成一个人的耳孔
我将苦苦的思恋染成银丝
任由伤风感冒的肢体苍老
怎能抵挡这至诚却大逆不道的情义
下雨的街上
心愁如丁香
眉目含蓄如你
那泓挂在脸上的清水
恰似斟满幽怨的酒窝
我看得出里面的戏词
你的舟楫樯橹
飞向看你的眼中
那一蓑烟雨
朦胧如絮
遮掩羞红的脸颊
虽不潋滟
却让我顿生歹念
于是划船
疾疾驶向你那房间的深处
潮起的红霞便是灯前喘息的爱情
雨夜里云飘动得开心
芙蓉帐里两对哭眼
把人间大牢的房顶望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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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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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世的信号灯熠熠闪光
我们相信轮回大师的谶语
在另一个世界里
有情人可以自由自在地相遇
我们都曾说过
我们是一双有缘无份的命运鸟
我们的谦让我们的叛逆
足足让前世的路人看一场大剧
我把所有值钱的眼泪流光
我把所有珍贵的血液放走
为了一个值得我死去活来的人
赢取精神上的一百分
面对你啊
我心中挂着的偶像
我们牵手走吧
到一个很远很远却没有人的地方
做两个人的事情
筑我们的爱屋
然而 我们不如天上的飞鸟
我们被世俗的绳索套死
在一个框框里怎么跳舞呢
我们爬着
陷入一个遥远无期的日子
等到最后的时刻
菜市场里的妇女会说
那儿死了一个情痴
多么不值得
我死去了吗
死了的人原本说不了话
但我的灵魂
已经飞出太阳系
与另外一个星球上的人
结成知己
所以我以诗的形式
给地球画一个惊叹号
人本是宇宙尘埃
何必自己折磨自己
诗人的悲剧罩上了神秘
人们鼓着双眼吐出怪异
那个诗人真是一个疯子
疯子死了
我们这个世界里
有多少美丽的花地
不错
我真的疲倦了
可爱的荻花
当一个诗人
(不，他是一个疯子)
末日已经来临时
你能给他最后的安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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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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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生 我是一只惊天骇世的狼
在流云之间奔跑
直到把九个太阳吞进肚里
载着一个叫弈的射手
呐喊
让地球只有黑暗
如一座巨型棺材
人于其间
彼此没有面孔和眼睛
我和你踅入化蝶的意境
自由自在地满足肌肤之亲
譬如尼采
兄弟姐妹随便谈情说爱
没有人看见
我们脱掉遮羞的外衣
裸露出彼此的真诚
在一段优美曲调的高峰
我们相对饮酒
嘲弄地球的庸俗和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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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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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
你会在记忆里
翻晒另一个人的旧情
其实
我也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曾经的拥有
如一幕印象很深的小品
旧的唇印
在出神入化的天宇
已然褪去
万般俗念不过身边的霰粒
我们的思维已经异化
对不起
我将你的全身吻遍
然后用半人马座的星光
给你洗浴
你若圣母
如果我第二次死去
我将在你的怀里
幸福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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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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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我没有遗憾了
我葬身宇宙的星际空间
总比湮没在地球的唾沫里
纯洁高尚
因为你是我的唯一
地上一辈子
天上一辈子
因为你而活着
因为你而死去
即使在人间
我从来没有思虑后果
功名利禄不如浮尘亮丽
我们是两个玩弄风景的人
何必以假身替另一个人坚守忠贞
最好 我们是一对没有思想的动物
在宁静的山野戏耍
累了便以大地为枕
静观天上白云苍狗
做爱的姿式
如果我迷路走到奈何桥上
即便千年
我也等你
翘首引颈地盼望
最不愿看到你多愁善感的花颜
只有以我的寿命
给你的青春添加养料
那样
你可以永远地套住生命
不需要你为我捧上鲜花
真的不需要
只求你在美丽的梦中
深情的回眸
给我一个灿烂的笑
我便可以放心地过桥去了
模仿盘古开天劈地的潇洒
感谢女娲
用黄泥和水塑造了你我
感谢上帝
把我们放牧在藏有智慧果的乐园
与蛇为伴
我不悔恨
我犯下知羞大罪
也不悔恨
与蛇在一起做游戏
将满身的污泥浊水弥漫天际
可能
所有的才情都是孽缘
我从不把自己当作始祖
只是女娲与上帝当年醉酒
把我做成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与一个玲珑的南方姑娘合作
撒了一个弥天大谎
成了人所共知的盗世君子
但我要说
我没有欺骗你
也没有欺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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荻花的童谣三：
待续，
充满爱的诗篇！
欧阳滋生
访员出身，江西省杂文学会副会长兼秘书长、省诗词学会常务理事、江西书画院特聘画师。以教书匠、做嫁衣为业，职事文科教学、文艺编辑，已出版个人册子《枕畔流萤》《伊甸蛙鼓》《扁舟煮酒》《无风的随想》《雪犁》《澡雪集》等，受奖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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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念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