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晃荡,沿着一个叫瓦纳卡的湖

其实我比那棵叫做“寂寞柳树”的树更寂寞,唯一的不同是我能够行走,它不能。这也正常,要是它也行走起来,那叫做闹妖精,虽然新西兰没规定说建国之后不能成精,可人家《魔戒》里行走的树人都是经过官方许可的,新西兰干啥事儿都需要资质,没证儿你就是会走也不行,就得跟湖那儿呆着,一动不动。

相看两不厌的只有敬亭山,其他的即便俊男美女老盯着看久了也是厌倦,于是每次跟这棵树我们彼此都是礼节性地互相瞅一眼,心里头连一丝丝的波澜都不会泛起,不用费什么脑子都知道,以后我俩见面就跟五十年以上的夫妻一般,眼皮不眨,视若无睹。
为了逃避冷漠,我得走得更开一点,绕过这棵戏精附体的歪脖树,或许环湖晃一晃是个不错的选择。瓦纳卡湖畔以寂寞柳树这个原点发散出去,分别左右环绕,各有不同情致,而顺着沿湖步道,也可以走成一个无尽版,湖水潋滟散碎白银翻滚,野鸭平静浮游声色不动,远处眺望雪山如梦如幻,金秋杨柳零落成泥化尘。晃荡在秋意里,时间在飞快变化,走进去的颜色与归回之时已迥然不同,秋叶坠落太多,把时针重压得飞一般旋转,推搡行人脚步踉跄,欲归无从。
我就这么漫无目的地晃荡着,在湖岸光影的边缘,在时间的尽头,在一个迷离的秋日下午,我变成了一棵行走的树。
新西兰旅行,包车私导找天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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