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茅斯的下午是琥珀色

无论是穿越了阿瑟山口自东土而来,抑或沿着西海岸南北穿行到了这里,格雷茅斯都为你提供了一个恰当的喘息之地,可事实上在你跨入啤酒馆之前,无论是去简陋的火车站照了几张相,还是到大河口看看波涛汹涌的塔斯曼海,都会觉得无聊透顶,这里甚至还比不上同样生产玉石的稍微靠南几十公里的霍基蒂卡小镇来得人气更旺一些,不过,如果你凑巧踏入了那家著名的啤酒厂馆子,那一切就都不同了。

一家有自尊心的啤酒厂就应该是这样的,内部干净整洁,到处挂着啤酒的名字,这跟古中国到了风月场所翻牌儿有点类似,前店后厂,想看厚重的历史就走到里间屋子,那边虽说光线有点黯淡,但是同样适合围坐着喝起来,更多的人是选择坐在外间阔达的餐吧里,因为这里到处都是酿酒的元素,配食很简单,无非炸鱼薯条之类,可啤酒没得说,天舒对于啤酒当然只是一知半解,可对于新西兰的精酿啤酒还是感觉很不赖的,那些拉格、IPA和世涛的名字也逐渐对上了号,对自己的口味的似乎是越重越好,比如波特,可那些淡色黄金或者琥珀的颜色似乎更让人青睐,尤其在下午慵懒时光里,极具诱惑。呃,其实可以这样说,像天舒这样的形象,端一大杯黑色的Stout是搭的,但是换做纤纤玉手的女士来讲,再没有比来一杯弧状有腰身的晶亮玻璃杯中耀眼的Pilsner更让人心动的了。

格雷茅斯曾经作为淘金镇子而名噪一时,由于位处港口之地,周边的玉石加工和运输业一直都很发达,这一切都使得产业工人更为聚集,工作之余,到酒馆来一杯晶凉沁脾的啤酒简直是他们唯一的一种福利,每一个城市都靠着历史和文化塑造着自己,你不能指望干了一天活流着汗水急需补充水和盐份的家伙们正襟危坐来杯干红找意境,那不科学。在格雷茅斯,你只有深入了这里,才算找到了该城镇的精髓,也算是真正走入了南岛的西海岸。

喝啤酒,宜痛饮,也宜慢酌,欣赏着颜色与香气,仔细研究着泡沫的旋转与沉浮,思考着这琥珀色之后隐藏的麦芽和啤酒花之间情欲纠缠,耐心微转杯口,捕捉着那种声色不动的暗香,在思考自己喝完这一杯之后,下一杯要选择什么口味,对于一个初学者来说,这永远是一个最难的题目,那就是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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