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心,歌有情——方志耀的无心物语

方志耀应该又是一个内陆听众相对陌生的名字。在我印象里,方志耀的专辑没有被内陆出版商引进过。他的专辑数量并不算多,只在1990~1992年间出过3张专辑。今天我们要聊的,是他1990年发表的出道专辑《我是个无心的人》
方志耀的三张专辑都是在飞碟唱片发行的,但他和开丽创意旗下的歌手一样,和飞碟唱片并不是全约关系,仅仅负责专辑的发行。专辑制作和艺人经纪是由著名经纪人夏春涌“夏哥创意工作室”负责,他也是夏春涌签下的第一位歌手。夏春涌作为经纪人最得意的成果就是他一手捧红的林志颖,方志耀后来也为林志颖的专辑写过歌。

方志耀和林志颖一样,都是“志”字辈儿的、都长着一张清秀的面容。可惜两人后来的发展却天差地别。夏哥给方志耀最初的定位,也是有点儿青春偶像气的歌手。正如他第一张专辑的标题曲《我是个无心的人》里唱到:“今年十九,不懂温柔,不会讨好;请原谅我的年轻,请记得我的好……”,这和林志颖的“十七岁那年的雨季”如出一辙,都是主打的青春偶像路线。不同的是,方志耀的歌声里,流露着一丝忧郁的气质。

▲方志耀的专辑内页。

《我是个无心的人》专辑,由方志耀的“老板”夏春涌和著名音乐人蒋三省联手制作。同名标题曲是台湾著名音乐人史俊鹏的作品(史俊鹏已于2012年过世)。当时的“夏哥创意工作室”还叫“大通唱片”,实际是一回事儿。所以大家也会在林志颖的专辑,里看到潘方烈、吴剑泓这些不那么“飞碟”的面孔参与幕后创作。蒋三省作为专辑的核心制作人,包办了专辑内的4首编曲。更贡献了第二主打《请让我孤独一下》。我第一次听到方志耀这个名字,也是因为这首歌,它被香港歌手曾航生翻唱成了粤语版《不再傲》。人们常说“孤傲”这个词,可见这两种性格是分不开的。这对儿同曲异词的作品,在歌词立意上来了一个完全相反的转变,在当时的港台乐坛也是一种少见的情况。毕竟改编填词人很多时候是从原曲获得的灵感。

▲蒋三省,著名音乐制作人。方志耀《我是个无心的人》专辑制作人。
专辑的结尾是一首纯音乐作品。叫《无心物语》。尽管是纯音乐作品,但专辑的文案老师林美杏还是给他配上了一段独白式的文字。我敢说,如果同样的情况交给姜育恒来处理,这首纯音乐肯定会变成“配乐诗朗诵”……我想方志耀应该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将纯音乐标题的下面印上文案,更加体现了方志耀“无心”这个标签。可惜的是,在专辑内页的标题旁、或credits名单里,都没有指明《无心物语》的作曲者是谁,倒是编曲一栏给了我提示:蒋三省负责了4首编曲、Iskander Ismail负责了5首编曲,那么剩下那一首肯定是Ricky Ho的编曲了。从乐曲的风格来看,倒是很像Ricky Ho编曲的路数,权且当这是他的作品吧。

▲专辑的credits……

现在回过头来看,方志耀短短的一生确实可以用“无心”来概括。随便找一些介绍歌手或作品的推送,都不难发现,很多人的成功会被说成“无心”之举。可惜方志耀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结合昨天的推送,我也想问一句:你相信命运吗?
从1990年出道,到2002年离世,方志耀自己没有唱过什么大红大紫的歌;后来转型为幕后音乐人,给其他人写的歌也大多是非主打曲目,但他却从来没有退出乐坛,一直以一个“参与者”的身份出现在其他歌手的专辑内页,可惜很多人都把他忽略了。就连他去世的消息,都显得那么“渺小”。2002年,国内刚刚兴起网络论坛。许多老歌爱好者也因为网络慢慢聚集在一起,而方志耀去世的消息,也是通过当时的网络论坛传出来的。据说方志耀是在上海去世的,当年唱《我是个无心的人》时19岁,照这样推断,2002年也不过30出头。也许他时运不济、也许他的天赋确实不好,但只要我们记得他来过,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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