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这是人生头等大事(精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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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长假进入第三天,你回家了吗?
有个“世纪难题”,今天,打算吃点什么呢?
东方和西方,江南和塞北,人的迁徙促成了食物的相逢,食物的离合见证了人的聚散。
广厦千间,夜眠仅需六尺;家财万贯,日食不过三餐。
四方食事,不过一碗人间烟火。
1
吃,有仪式
中国人的饮食千种姿态,但最有烟火气的吃食,往往都带有仪式感,绝非糊弄了事。
就如梁实秋,在那战乱年代里,他身居陋室,却搭了个雅舍。他身体单薄,却无视盘旋敌机,猖獗虫鼠。物质匮乏,却吃得有滋有味。
开春吃春饼,随后黄花鱼上市,紧接着大头鱼也来了,恰巧这时候后院花椒树发芽,正好掐下来烹鱼。鱼季过后,青蛤当令。紫藤花开,吃藤萝饼,玫瑰花开,吃玫瑰饼;还有枣泥大花糕。
到了夏季,“老鸡头才上河哟”,紧接着是菱角、莲蓬、藕、豌豆糕、驴打滚、艾窝窝,一起出现。席上常见水晶肘,坊间唱卖烧羊肉,这时候嫩黄瓜、新蒜头应时而系。
秋风一起,先闻到糖炒栗子的气味,然后就是炰烤涮羊肉,还有七尖八团的大螃蟹。
过年前后,食物的丰盛就更不必细说。
一年四季的馋,周而复始的吃。馋非罪,反而是胃口好、健康的现象,比食而不知其味要好得多。
——梁实秋《馋》
无论生活过得多起伏,也要吃得心安。
无论身处何种境地,虔诚地对待每一份食物,总能从中寻回对生活的热枕。
2
吃,有相伴
人类组织家庭,原因之一,就是为了更合理地生产和分配食物。正是这些人间烟火,让家庭组织更加紧密。
“家跟房子不同,家是要有气味的。我一直有一个嗅觉上的快乐,是母亲今天她正在切蒜,我就知道今天晚上会吃什么,可能是那个蒜泥白肉,她一直在切,蒜的味道就过来了。我在做功课的时候,是母亲在厨房的气味陪伴我。
母亲前几年高龄过世的时候,我觉得好多气味包围在我身边,我觉得她没有走,因为那个气味一直陪伴我长大。
我感谢这些气味,它告诉我生命是值得感谢的,因为有人为你把蒜泥切得这么细,有人为了你吃的螃蟹,切这么细的姜丝蘸醋,我觉得那里面是真正对人的关心。”
——蒋勋《家应该是有气味的地方》
厨房的温度,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一个家的温度。那方寸之间调和着人间五味,热闹而温馨。
深情厚爱都藏进一粥一饭、一丝一缕,一生一世细水长流。
3
吃,有乡情
无论走到多远,家乡的味道,始终熟悉而顽固。
它在我们舌尖上打下的深刻烙印,常常牵绊起记忆深处的故乡。
随着萧瑟秋风,凛冽寒冬的来临,北京街头正是冰糖葫芦上市之时了。
这种卖糖葫芦儿的吆喝,在庙会上,在戏园子门口,在前门外各家栈房、旅店中,时时会听到,清脆响亮,抑扬动听。
拿起这些山里红,遍体都被晶莹的糖衣包着,透明耀眼,十分引人,这就是新蘸得的冰糖葫芦。一些带水分的,吃起来又甜、又脆、又凉,真是别有风味。
冰糖葫芦是冬令食品,夏天不吃,也无法做。《燕京岁时记》在十月中记京师食品时,记到冰糖葫芦,并云:“甜脆而凉,冬仪食之,颇能去煤炭之气。”
——邓云乡《云乡话食》
千言万语抵不过一句朴素而真诚的:“回家吃饭”。
4
吃,有修行
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一饮一啄饱蘸苦辣酸甜。
苏轼的一生,遭遇三次贬谪,黄州、惠州、儋州,都是当时的不毛之地,处江湖之远,生活艰苦。
而才子的一双妙手,文能提笔武能做菜,发明了以“东坡”命名的系列美食。一道“东坡肉”,味香而色美,与诗作一起传为美谈。
黄州好猪肉,价贱如泥土,富者不肯吃,贫者不解煮。
净洗铛,少着水,柴火罨烟焰不起。待他自熟莫催他,火候足时他自美。早晨起来打两碗,饱得自家君莫管。
——苏轼《猪肉颂》
吃得不亦乐乎,活得,也始终酣畅淋漓。
煎炒炸煮即千锤百炼,酸甜苦辣就是百味人生,所以写出了人生有味是清欢,也明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你饿不饿?要不我给你煮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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