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我与洱海
我与洱海
洱海,在故乡大理,被群山环抱着,像美人清澈的眼眸。
一说到大理抑或洱海,人们总会想起风花雪月。四季如春,但在我的心里,它所寄托的并不是我爱情的浪漫。在我的眼里,洱海也是有四季的。
洱海的春夏,格外的长,是我儿时的回忆。小时候,姥姥和姥爷总在傍晚带着我在洱海边的小道上散步。我那时总嫌累,不愿走了,就蹲在原地,捡起一两片石子丢进洱海里,洱海便泛起一丝丝涟漪。洱海从来都是静静的,无论风怎样的狂,吹散空气中的清香,洱海却只是用柔软的水波回应大风。宛若姥爷温暖的手,在我恐惧,亦或愤怒时,抚平我的心绪。
洱海可不是像死水潭一样的死寂,它可是充满着热情的。晨雾里,岸边的阔叶树摇曳着身姿;晌午时,彩云飘着,翻涌着,湛蓝的天空在水面上映出油画一样的印记;夕阳下,红嘴鸥时聚时散,清脆的叫声此起彼伏,好似在开一场热闹的派对;夜晚,岸上的红光和绿光闪动着,洱海也升起了一片红绿的雾气,随着城市里的灯火跃动,与人们一齐酣畅地歌着,舞着。在这如夏天一般的回忆中,还有姥姥和姥爷的身影——他们带我登苍山,环洱海,赏烟火,游古城,把最热闹的地方赏玩遍了,把世界上最繁华的图景经历了,也就是洱海的夏要结束的时候了。
秋来了,不知是突然的还是渐入的。在姥爷病重后,深秋的确来了。那段时候,碧落好似阴凉起来,压在心上,压在万物的心上,秋的萧瑟也就到来了。首先是风,不再有一丝的温存,它变得极端起来,不是狂暴,就是死气沉沉;然后是空气总飘着的清气也散去了;然后是红嘴鸥的叫声也悲切了;再然后……一切的意象暗淡了。我终于可以到重症病房里去探视姥爷,那间漆黑死寂的病房也像天气一样压得我喘不过气。姥爷插着呼吸机,他说不出话来,但我知道他能听到。我握住那双温暖的大手,儿时的事情,潮水一样涌入了脑海中。我一点点回忆着,讲给姥爷,从春天在湖边的散步,讲到夏日灿烂的岁月,一滴滴的清泪从我的脸颊划过,姥爷微闭的眼角,也淌出泪水来。
洱海岸边,少有的寒冷袭来,树叶结了冰似的泛着光,苍山顶上覆着厚厚的积雪,怎么能说这不是冬季呢?好久以后,当我意识到,在洱海边同我漫步的身影,再也不回来了,我才终于知道,姥爷真的走了,去了很远的地方。如今,我可是再也不会累了啊,姥爷!洱海边的小道,我可是无时无刻不想着来走走啊!这冬天会过去的,水还会温柔的,风还会清的,香气也会回来的,洱海可是四季如春啊。春还会在,一直在,只是透过我的生活,看到了四季。洱海留给我的回忆,是深深的亲情。亲人离去的阵痛,就像洱海上的阵阵季风,任它呼啸,也熄灭不了那慈祥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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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张钧喜,男生一枚,北京市第十二中学生,专长二胡,擅长数学,喜欢作文,希望能用数学的逻辑思维描绘跨越时空的文学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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