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平松 || 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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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

文|郑平松

寒露过后，在中北部大多数地区都到了种小麦的时候了。今年也不例外 。

冬天的夜晚注定是落寞的，偶尔天晴，晚上能看到月亮，但是寂寥的天空下好像连月光都是冰凉的。仅有的几棵老树也是极不情愿地摇晃着落下了这个年头的最后几片枯叶。泛白的杂草也彻底失去了光泽，有的已匍匐在了泥土上，有的还是挣扎着抬起头颅，想燃尽生命最后的一点点色彩。

在农村的庄稼地里，有时一只惊慌的野兔路过，倒能惊起这片土地上不小的涟漪。忙碌的人群会放下手中的活，一边追赶，一边喊着：“抓兔子喽，抓兔子了……”人群便闻声而至，一起追赶。年轻人有时还会摔一个跟斗，可很快就能爬起来，连身上的泥土也顾不上拍打，就又追了上去！上了年纪的追赶没多远，就停了下来，还气喘嘘嘘地说着：“老……老……老了，是……是不中……不中用了！”等气顺了又说：“以前十七八岁，扛一百多斤的麻袋，脸不红，气不喘的，真是老了！”

有时也会有一只家养的小狗参加到追赶的行列，可是小狗从小养尊处忧，哪里受过这样的训练，所以大多数情况野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逃之夭夭！那些追逐失落的人，没有唉声叹气，就又回到了自己的田地里劳作。老婆在的，说不定还要被骂上几句“活都不做了，还像小孩子一样去疯……”男的则会“嘿嘿”一笑了之，女的也不会去追究。

此时天空下，大地一片辽阔，刚犁过的土地还泛着潮，假如你忍不住低头去嗅一嗅，真的是有一种泥土特有的“香”。此时几块坟头上唯一的一棵柳树，还挂着几片绿色。忙碌的人们休息时，会下意识的朝坟头这边望一下，尽管里面不是他们的亲人，但那一抹泛黄的色彩仿佛能让人想起刚刚过去的春天和即将来临的又一个不远的春季。就是在这种节奏如此不分明的季节交替中，大家都变成柳树下那厚厚的凸起的一堆黄土……

这时田里多了一个抱小女孩的中年女人，她也是准备过来种小麦的。小孩圆圆的脸蛋，恰到好处的一双大眼睛，鼻子微翘，薄薄的嘴唇，稀疏的头发，还没有学会说话。小孩看到播种的机器，高兴的手舞足蹈起来！天气已是夜长昼短，所以未几天空便阴沉许多。

放眼望去，四周都是来回耕种的人和机器，就像是织布的梭子一样。这时小女孩在中年妇女怀中侧脸望着什么东西，眼神充满着好奇？恐惧？还是小孩子特有的忧郁……

而在她身后以及周围已经大多数是播完种子的土地。辛劳的人们可能也像这个小孩子一样，对这一块块土地充满着渴望，也带有恐惧。那些没种完的还在继续抢种，小孩子就这样出神的望着远方。这样望着，仿佛这深邃而清澈的眸子，能看到人生的全部……

-End--

图|网络

作者简介：郑平松，河南邓州市人，文字爱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