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期:《霜叶集》跋——山前山后之三
按:今年是张祖德先生逝世五周年,清明即至,发先生《霜叶集》跋,以兹缅怀。
《霜叶集》跋
张祖德先生是我两度的直接领导,无论是人品还是文品,都是我学习的榜样。这次先生出版诗集,要我先行校阅,是又给了我一次学习的机会。
早在上一世纪的六十年代,祖德先生是新江口小学(现在的实验小学)的校长,我是教员;后来我到了二小,但活动还是在一起。我因有一篇题为“为了忘却的纪念”的日记受到了造反派的批判。祖德先生不是造反派(当权派不够资格),当时已经被“解放”,也发了言,在发言中明是批判,实是为我开脱,后来我受到他发言的启迪,作了交待后就不了了之。到了七十年代,先生到文化馆当馆长,我是馆员,并且同住在当时工人俱乐部的舞台上。当时文化馆办了一张《演唱资料》的报纸,这样我和先生有了一段文缘。先生很早就是《湖北日报》的通讯员,我最先见到的《湖北日报》通讯资料就是先生给我的。先生一生和文字打交道,以先生的文采和资历,是一位大方之家,但为人作嫁的时候更多。虽然长期在领导身边工作,却从来不倚势持傲,更谈不上以权谋私,为人平易近人,日子清淡恬怡。于近古稀之年,结集出版诗文集,不过是挂一漏万罢了。
诗文集《霜叶集 》的出版,使松滋文坛又添了一部珍品。这部诗集大部分是先生晚年的诗词楹联及杂谈,取其唐诗“霜叶红于二月花”之意,张扬人生自有夕阳红。捧读先生的诗文集,深深地感到,先生对人生的态度始终是积极的,这是十分难能可贵的。没有对人生的积极态度,就没有创作的激情,就没有进取的人生。《霜叶集》中的大多数篇章再现了我们的生活环境,其人其事,人皆有之,开篇如临其境,诵之如闻其情,思之如切其亲,悟之如发其省,虽无雷霆震怒之势,却不乏醍醐灌顶之力。诗文集中无论是歌颂国事,还是呤韵家事,及其议论时事,先生的激昂之志、关爱之情、勉励之意、希望之切、热忱之深,无不于质朴中见真擎,平淡中寓镌刻,明事理而重教化,顺自然扬其精神。
松滋历史上,有过许多的出版物,但刊行数量不多,加之时事板荡,保存下来的极为少见。解放后,相当长的一个时期,对传统文化的批判和清肃,以至于我们现在很难再读到这些著作的大多数了,这种遗憾还将留给后人。不过也有幸存者,清人谢元淮的《碎金词谱》就是之一,近闻已经再版,应是我们的民族之幸,更是我们松滋的乡梓之幸。在上一世纪六十年代到七十年代的那场革文化“命”的“大革命”之后,近代诗人胡拓先生自费出版了诗集《太阳照在她的头顶上》,打破了松滋文坛上多年来的沉寂。近几年来,松滋出版之风日盛,有不少的好著作面世。乱世修武,盛世兴文。我们正步入一个文坛昌盛的幸运时代。从这点上来说,《霜叶集》的出版,是给了我们一种精神,只要我们热爱生活、珍爱生命,我们就会有收获。无论是历史还是时代,是方家还是平民,对于社会有一种回报,这种回报才是真正的收获 。或许这本诗集在荡荡洋洋的文海中,不过是一束小小的浪花,然而成就和拥有这束浪花是要付出艰辛和努力的,站在大海边上望洋兴叹的人,只见浪花,却永远无法拥有。
《霜叶集》很易读,也耐读。易读容易,耐读就很难。要在平常的文字中,体验一种情感,是极不容易的。先生博闻强记,思之能诵,其中不少的诗篇都是即兴朗诵后整理的。好多年里,政协的春节茶话会上,听先生诵诗是重要的节目之一。我们的古诗词中,真正的好诗不是那些雕凿诘诎之句,而是朗朗上口之章,不是人们越是不懂就越是好诗好文章。《诗经》的开篇中“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有一个漂亮的姑娘/人见了没有不爱的),不过是那个时代的大白话。李白的“床前明月光”、杜甫的“两个黄鹂上青天”等,现在读起来都有十分 明白,有谁说不是好诗。《霜叶集》在朴实无华,平白如流的语言中,潜现一个感情的大千世界,这就是耐读,就是功底所在——这本诗文集的文品和先生的人品一样成熟。
山 海
2001年2月18日
高 成 文 学
春季版
顾 问:王夏子
覃世良
李克权
名誉主编:覃章海 周 兵
主 编:覃亚志
执行主编:红 叶
副 主 编:杨祖新 杜旭琼
文学总监:卢义宏
文 印:邓呈静
影像制作:刘红灵 曹 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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