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我还是想父亲
我还是想父亲
江浙一兵||江苏
我在海南出差的第一个夜晚,深夜突然醒来,因大姐秀兰近日身体不适的事,一下子让我特想念父亲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想,有种说不出的酸楚,多么想与父亲面对面倾诉一番,不知何时泪水已湿透了衣襟。我索性坐起来,用文字与父亲来一番心灵的对话。
我的老父亲,你离开我们不觉已有36个年头了,时时想、天天想、月月想、年年想,但再也见不到您慈祥的笑容了。我努力地回忆再回忆,有时您的形象在我的泪眼中也会变得模糊起来。
如果能有您的照片或影像该有多好啊!可惜和遗憾的是,父亲您这辈子没有给我们留下一张照片,更不要说影像了,哪怕有一张遗照也好啊!
亲爱的老父亲,是怕我们太想您吗?还是其他原因。老儿子心里清楚,在您那个年代,上照相馆是件奢侈的事情,您是舍不得花这个钱啊!
我只是依稀地记得,您个子不高,长得却十分墩实,修天光的头形,头发往后梳着,浓眉大眼,笑起来特别慈祥,走起路来像一阵风,是干农活的老把式,也是全村最忠厚最老实的人。一辈子没有做一件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
我的老父亲,您知道吗?在您走后的日子里,我一下子成了一个没有爸的孩子,心里好孤独好害怕,很长一段时间,父亲成了一个敏感的词汇,我怕提起和触及,只有把自己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
1978年寒冬,您还记得带我和大姐秀兰去上海的情景吗?那是我平生第一次离家出远门,看到了外面精彩的世界,您带我们看了当时上海最高建筑24层的国际饭店,去老姑父工作的上海火车站数了16节长的绿皮火车,乘坐了屁股后面带火的电车……这一切仍历历在目。
多么想让时光倒回啊!如果可以的话,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和您照张相,留下珍贵的瞬间,记录父子情深,但这一切再也不可能实现了。我又多么想当一位画家,把您的音容笑貌画下来,留给您的孙辈看看。
我也曾试图在上海表哥建平那儿找一找您的照片,但是没有。每次想您时,我只能努力地闭上眼睛回忆再回忆,过去的好时光如过电影一般闪现,但睁开眼您的形象又变模糊了。
我的老父亲,多么希望能托梦给我,哪怕我们父子在梦中相遇也心满意足了,可惜好长时间没有了,我只是一个劲地想您啊!
我敢肯定地说,您最喜欢的一定是老儿子,最理解您想法的也一定是老儿子。在您病倒的3年时间里,我陪伴您的最多,您最喜欢吃红豆腐乳和黄烧饼,我就帮您到集镇上买,有什么好吃好喝的,您总会给我留一点。
小时候我曾天真地认为,父母亲是不会死的,会永远地陪伴我们成长。在这个世界上,人哪有长生不老的?没想到您过早地离开了我们,一走就再也回不来了。
看到海南文昌的椰树,仿佛看到了您伟岸的身躯,看到南国大红色的朱槿花,仿佛看到了您灿烂的笑容,在一片茂密的椰林深处,仿佛看到了您在向我招手呢?!
我的老父亲,想念您对我的好,想念您对我的谆谆教诲,想念与您共同生活的日日夜夜……在这夜深人静的夜晚,我却了无睡意,一首歌仿佛在耳畔回响:"我的老父亲,你是我最疼爱的人,人间的甘甜有十分,你只吃了三分,一辈子做你的儿女,我还没有做够,央求你呀下辈子,还做我的父亲。"
2018年9月10日1点03分于海南文昌营区
插图/作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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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江浙一兵,出生于江苏扬州的宝应人,现定居于浙江湖州。平时喜欢读书写作,公开发表散文随笔、评论杂文等数百篇。写作纯属个人爱好,我心我书,记录生活、感悟生活是为了珍藏一份美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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