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因:绝不会容许自己成为横刀夺爱的人

你可知林徽因才貌双全,却输在被骗走的童年
文/刺猬猬
她是诗人、作家、建筑师,她的客厅里出入的是半个民国文化圈,她是共和国国徽的设计者之一,她是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建筑系的第一个女学生,她是梁启超的儿媳,是梁思成的太太,是徐志摩爱而不得的恋人,是金岳霖“逐林而居”的过客,是萧乾敬仰一生的小姐,是沈从文倾吐心声的“闺密”……她是林徽因。
她才貌双全,直爽性急,不甘庸常,一生爱慕追随者甚众,却几乎没有女性朋友。她对冰心暗称“Icy heart”(冰冷的心),对凌叔华“没有看得起她过”,张幼仪对她放不下怨念,陆晓曼想起她会气到发抖,她一生只与一个中文名叫“费慰梅”的美国大妞能称知己。如果说女性缘差多少有妒忌的成分,可是她与母亲都用一生“相爱相杀”;或者说,正是因为她与母亲既爱又怨的关系,使她成为人设分化极端的林徽因。
看似光风霁月,却被骗走了童年
世人皆知林徽因是个集才华与美貌与一身的女子,却少有人知她无法改写的童年阴影。
林长民是官宦人家,可惜第一任妻子叶氏没留下子嗣就病故了,继而娶了何雪媛,便是林徽因的母亲。何雪媛生在浙江嘉兴一个小作坊主家庭,她是家中最小的孩子,深得父母偏宠,性情难免急躁好强,又没有接受过好的教育,不通文墨诗词,连女红也不擅长,与接受西式教育的林长民难有共同语言。她嫁入林家后生过一男两女,可惜除林徽因外,其他两个孩子都夭折了。传宗接代无望,林长民自然要选择纳妾。在何雪媛嫁进林家第10年,林徽因8岁时,林长民娶程桂林为妾,林徽因一直称她为“二娘”。
程桂林虽然也没读过什么书,但是个典型的上海女子,精乖伶俐,风情温存,林长民心生欢喜,为她另筑别室,取名为“桂林一枝室”,自命“桂林一枝室主人”,渐渐地把何雪媛和女儿林徽因遗忘在冷宫般的后院里。再加上程桂林为林家生了N个儿子,更得宠爱,何雪媛在后院独吞痛苦,变得越来越乖戾,唯一能倾诉和发泄的对象只有女儿。
童年的林徽因亲眼看到母亲的不幸和父亲的冷漠,很小就学会了小心翼翼地在复杂的人际关系中周旋,安慰母亲、体贴父亲,努力扮演一个好女儿和好姐姐的角色,成为家庭中的润滑剂。她和几个异母弟弟关系很好,弟弟林恒从福建到北平来考清华大学,她对他关怀备至,何雪媛看不过眼,处处找碴儿与林恒争吵。林徽因夹在中间心力交瘁,时常觉得自己被自己的妈妈赶进了人间地狱。
她曾对闺密费慰梅袒露心事:“那早年的争斗对我的伤害是如此持久,它的任何部分只要重现,我就只能沉溺在过去的不幸之中。”费慰梅在后来写林徽因的文章中回忆,有时候她希望自己死掉或者根本没有降生在这样一个家庭,“她的早熟可能使家中的亲戚把她当成一个成人,而因此骗走了她的童年。”
因为母亲而拒绝徐志摩、吵赢梁思成
在伦敦时,少女林徽因邂逅了前来拜访林长民的风流才子徐志摩,徐志摩的苦苦追求使林徽因深陷痛苦和纠结。彼时的徐志摩是已婚人士,无奈他的妻子张幼仪与何雪媛一样是封建包办婚姻,徐志摩并不爱她。他如飞蛾扑火般爱上林徽因。而林徽因自幼目睹母亲的爱情被另一个女子夺走的痛苦,所以她绝不会容许自己成为横刀夺爱的人,让无辜的张幼仪成为弃妇。
是婉拒徐志摩还是诱他离婚,对这一点的判断是世人对林徽因人格品评的分水岭,骄傲如林徽因,根本就不屑于解释,但她从伦敦对徐志摩不辞而别留下的信里已经写得很明白了:“志摩,我理解您对真正爱情幸福的追求,这原也无可厚非;我但恳求您理解我对幼仪悲苦的理解。她待您委实是好的,您说过这不是真正的爱情,但获得了这种真切的情分,志摩,您已经大大有福了。……我留下这一封最后的紫信—紫色,这个我喜欢的哀愁、忧郁、悲剧性的颜色,就是我们生命邂逅的象征吧。”
其实林徽因作为新女性,在婚姻上走的仍是最传统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道路。她的父亲林长民和梁思成的父亲梁启超都在日本待过,都在中国政府担任高官,很乐于结为亲家。梁林初见时,林徽因只有14岁,梁思成17岁。与父辈的婚姻不同的是,梁思成对林徽因一见钟情,晚年回忆仍忘不了初见时林徽因飘逸如小仙子。
虽是“包办”婚姻,但林徽因在婚后遇到原则问题绝不会像母亲一样吞声让步。两人在国外时,林徽因就开朗善交际,梁思成觉得有责任管管她时,她不以为然,两人的争吵就连在国内的梁启超都深为担心,说他们“有好几个月在刀山剑树上过活”,好在梁思成懂得谦让,两人很快度过了磨合期。
努力活成和母亲相反的样子,却逃不脱血缘
林徽因看似柔弱,脾性却随了母亲,急躁、好强,加上语言天分过人,在吵架时发挥得淋漓尽致,她跟梁思成用英语吵,跟保姆用普通话,跟母亲则一律用福州话。她努力让自己的人生变得丰盛,写新诗,说英文,学建筑,“太太的客厅”沙龙里云集了半个民国文化界的名流,仰慕她的人甚众。她勇敢地选择和维系自己的婚姻,绝不蹈母亲的覆辙。尽管她对母亲有诸多不满,却仍义无反顾地赡养和照顾母亲。留学返国后一直和母亲生活在一起。
1937年抗战爆发,林徽因和梁思成带着孩子从北平一路辗转至昆明,这是她人生中最难熬的一段岁月,她要忍受的,除了战乱、疾病和缺衣少食外,还有母亲一如既往的坏脾气,她忍不住写信给费慰梅抱怨说:“我自己的母亲碰巧是个极其无能又爱管闲事的女人,而且她还是天下最没有耐性的人。刚才这又是为了女用人。真正的问题在于我妈妈在不该和女用人生气的时候生气,在不该惯着她的时候惯着她。还有就是过于没有耐性,让女用人像钟表一样地做好日常工作但又必须告诫她改变我的吩咐,如此等等。我经常和妈妈争吵,但这完全是傻帽和自找苦吃。”
她们并不是不爱对方,无奈三观、胸襟、见识相差得太远,无法理解和认同对方,于是她们之间的交流只剩下了争吵,仅有的一点温情全被磨光。重病之时,她把母亲托付给了梁思成,因为她知道母亲和几个异母弟弟肯定相处不好,只有性情宽厚的梁思成能担负起照顾她的重任。徽因病逝之后,何雪媛与梁思成及两个外孙一起生活,后来,梁思成又先她而去,何雪媛只得依靠他续弦的妻子林洙照料,直到九十高龄才过世。
林徽因的原生家庭新思想与旧观念交织,幸亦不幸,这在某种程度上也催发了她的向外、向上、向新的追求。她收获爱情和友情,收获文学、美学滋养和建筑事业,也收获尊重和声誉。与她相比,母亲何雪媛才是可怜人,一辈子都没得到身边人的认可。女儿总嫌她多事,也许她的多事也是为了刷到一点存在感吧。
在林徽因半个世纪的生命中,我们处处能看到童年印迹在她经历中的深深投影。也正是因为她与母亲的“相爱相杀”的成长经历,使她有意在女儿梁再冰、儿子梁从诫的生命中努力做一个温柔的“酷妈”。她最著名的诗句“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在梁间呢喃,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便是写给儿子的。但她仍难免偶尔急躁。梁从诫在回忆母亲的文章中说:“老一辈提起,总说那是三十年代一位多才多艺、美丽的女诗人。但是,对于我来说,她却是一个面容清癯、消瘦的病人,一个忘我的学者,一个用成年人的平等友谊来代替对孩子的抚爱(有时却是脾气急躁)的母亲。”
奥地利心理学家阿德勒曾说:幸运的人一生都在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当时明月在——林徽因往事》这本书,对每一个在林徽因生命中留下痕迹的过客皆以小传的形式呈现,让我们从旧时光的褶皱里去找寻林徽因治愈童年的时刻。更有心的是,书的装帧用了林徽因最爱的紫色,并在翻页处印上了人间四月的花朵,每翻一页,都轻触到一丝花瓣,合起书,花瓣就开满了万古人间四月天。
推荐书籍《当时明月在》
作者:作者:慕容素衣
长江文艺出版,2020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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