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初冬行记之一:淄博,我只是个过客

第一次去淄博是在八年前。2011年9月,我在网上看到淄博一陶瓷企业清仓,于是与表弟一同前往,冀望能做一单买卖以维持生计。
时值夏末秋初,天气依旧温热,淄博像一个陌生的国度,没有熟悉的人,没有熟悉的风景,问路,坐车,每一个日子都心存迷茫,我们最先去了位于淄川的那家陶瓷企业,次日还去了陶瓷企业密集的博山,火车站旁的一家小旅馆成为暂时的落脚地,忙里偷,就是漫无目的的去附近大街溜达,欣赏夜色里的华灯辉映的城市繁华。
当年的淄博火车站片区还相对杂乱,相对人流稀疏,远不似北上广深的人流如蚁,车站周边虽地处繁华,却鲜有大都市车站旁豪华酒店营造的高端大气。
时隔多年,那些早已支离破碎的记忆使我无法还原最初的淄博意象,但我清晰记得,当年的淄博城并不缺乏规模奢华的酒店,在广场附近的某大道旁,有一家大酒店的亮化工程特别耀眼,整栋大楼在夜色里七色幻变,渲染出一方诡魅的星空陆离,我与表弟茫然的穿行在冷清的夜色里,最终未能斗胆承接陶瓷生意,而是默默然离开,辗转去了义乌,此是后话,但淄博发达的陶瓷业确给我印象很深,在淄博的“中国陶瓷馆”,我被制艺精良的现代陶瓷精品所吸引,那一刻我突然有些莫名的冲动,甚至想为“铜川陈炉古镇”哭泣,在去淄博之前我曾去过邻近故乡的陈炉,那里早已不再传承“耀瓷”的光华,除了几家电工陶瓷企业,民瓷已近乎消声匿迹。除却关于瓷器的印象,博山的农家菜实惠且别具特色,值得做一笔补记。
11月25日,我又一次仓促中踏上前往淄博的列车,开始一场未知的冬初旅程,在列车上我一直还在思考,都弄不明白自己这趟行程是蓄谋已久还是随机起意。红尘无尽烦恼事,累了不妨给身心放放风,这样的理由或许还不够充分,因为淄博有许多位同姓宗亲不止一次邀请我,这应是我前往淄博的另一个补充。
为减少打扰我并不曾提前告知谁我确切的出站时间,所以次日晨一走出淄博火车站,我就依手机地图坐上去桓台的51路公交,但刚坐上车,宗亲守棣就打来了电话,说他依车次估算我已到站,却没有接到我,问我是否出站。

一时就有些谦意了,公交刚行至站前华驿酒店即下车,晨曦初露,冬日的站前广场车流多于人流,因为生疏报站不清,守棣是绕了两个圈才找到我把我接上车。

宗亲守棣是淄博家豪养老服务有限公司的法人,他带我前往公司旗下的桓台县老年公寓,该公寓担负着两百三十多位老人的衣食起居,守棣邀我吃过早餐,即带我参观了桓台老年公寓,桓台老年公寓位于桓台宾馆附近,环境优美,设施齐全,守棣带我穿行各个区域,不断与工作人员与生活其间的老人打招呼、开玩笑,他是这里的主人,谁对他都熟悉,他的个性又随和亲善,所以大家也都喜欢和他说笑逗趣,公寓里的老人们个性格各异,身体状况也各不相同,各自区域的护理级别也大不一样,但他们吃一样的饭,享受相同的服务,置身其间,处处让人感受到融洽随和的氛围,也止不住从内心感恩于时代的温暖与包容

守棣的工作很忙,淄博家豪养老服务有限公司旗下有多家养老中心,近期他正在忙着联系助建乡村幸福院,不断电话对接相关事宜,把养老事业做大做强,把社会福利纵深推广至桓台的每个角落,守棣是性情中人,他有着乐善好施的个性,除了忙于家豪的事务,他还身兼“中华巩氏文化研究总会”秘书长,为筹备在即的“池州会议”操劳,为会议中“家族救助”、“商会构建”等相关主题分心。
在桓台,受到宗亲守棣及曰红等的热情招待,他们的关怀可以用无微不止来形容。曰红亦与我年纪相当,他从事国台酒和威龙有机葡萄酒销售,店铺装修考究,有多款定制的超规格酒样,把店铺装扮的个性十足,二楼更像个酒巴,有适宜聚会的圆桌,有漂亮的精品展示柜,在桓台,他的店也成为家族活动的联络中心。
若非池州会议,我定然会在淄博更久逗留,虽然两至淄博,但淄博给我的意象依然陌生,但即使淄博下辖的桓台县,其城市化规模也远非一般西部城市可比,一个齐鲁创智谷园区,足以PK一座南方的工业园或北方稍具规模的大学城,整个淄博市大气而含蓄,处处涌动着浓浓的北方味,繁华并不涌塞,鲜有逼仄压抑的城市气息。
为了不给守棣和曰红他们添麻烦,减少对他们正常生活的搅扰,次日我不辞而别,径自去了临沂。
2019初冬行记系列:池州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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