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5日∣春天里,每个人都要咬一口阳光
《诗经》里说,春日载阳,有鸣仓庚。3月5日,今天惊蛰了。
惊蛰是一年之中的第三个节气,前两个分别是:立春、雨水。这三个步骤连起来,很像妈妈喊小朋友起床。
首先是和风细雨:天亮喽,该起床喽。小朋友明明已经听见,还是继续装睡。
妈妈走过来,摸摸脸,挠一挠脚丫子:还不起床吗,太阳已经照屁股啦。
小懒蛋还在贪睡,妈妈就要提高分贝:上学迟到啦!
嗯,最后这一嗓子,就是惊蛰。
立春的时候,蛰虫始振;到了雨水,草木萌动;惊蛰一来,差不多都要醒过来了,桃始华,仓庚鸣,再不起床,就要错过一整年的时节了。
据说惊蛰最初被称作“启蛰”,因为避汉景帝刘启的名讳,改叫“惊蛰”。约定俗成的力量还真是难以改变,汉朝之后,人们依然称呼惊蛰而非启蛰,从词语本身给人的感觉来看,启蛰偏温柔,“惊蛰”很生猛,有惊吓感,好像地里的虫子被吓醒了似的。加上“惊蛰始雷”的说法,更有力量感,忽闻天公霹雳声,禽兽虫豸倒乾坤。
今天三宝同学在家录制歌曲,响应学校合唱团的号召,共唱一首《让世界充满爱》。为了录好这首歌曲,早起专门洗了头发,换了演出服,拿着手机一遍一遍跟着唱。艺术家都是对自己有要求的人,第一遍唱,“哎呀妈妈,我的嗓子怎么都哑了”;第二遍唱,“停停停,哎呀我唱错啦”,第三遍唱,“你千万别放给我听,也不允许爸爸听”,第四遍唱,“算了,我还是再录一遍吧”……
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听门道。把音频发给老师,老师马上打来电话,低声部的那几句,一句一句教着,在电话里师生一起唱。吴老板在一旁感慨:三宝呀,你运气真好,遇到的都是好老师呀~
这会儿三宝抱着手机又开始练习了,很期待合唱团孩子们最后的“空中合唱”。
这两天做饭的技术已然枯竭,尝试新花样的动力和热情日渐不足,究其原因,大约是多头并进导致。拼了两顿食堂打包的饭菜,吴老板撸起袖子说,快来PK一下,看看谁家食堂更厉害。三宝同学看着餐桌,不屑一顾,说了一句:都是一个味儿。
人的味觉非常固执,只认可自己熟悉的味道。
有时候三宝会夸奖妈妈的小米粥熬出了姥姥家的味道;吴老板熬着鸡汤反复品尝,最后还是摇头:不是我们家鸡汤的味儿;我自己也会炖酸菜,可是城市里的液化气总是欠一点火候似的,永远追赶不上冬天里在东北用大铁锅熬制的酸菜。在东北,同样的白菜,同样的腌制手法,同样的酸菜缸子,最后腌出来的酸菜,也是一家一个味儿。
这个现象困扰了我很多年,百思不得解。最近刚刚琢磨出一个答案:食物里,有情绪的味道,有做饭人的情与爱在其中。
这不是调料和烹饪手法能比得了的。
下班路上在喜马拉雅听了一本书,名叫《世界大战中的宣传技巧》,这是美国政治学家、传播学者哈罗德·拉斯韦尔于1927年出版的一本传播学著作。
他在书中深入研究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中交战国在宣传工作方面的特点和得失,书中对充满着谎言和欺骗的战时宣传的揭示,最初引起了学界和公众的恐慌,有评论家称之为“一本马基雅维利式的教科书”,呼吁“马上予以销毁”。
拉斯韦尔写下这本书的时候,还没有到25岁。也许是年龄赋予他勇气和不落窠臼的视野,拉斯韦尔认为,在一场世界大战中,其实是三个层面的博弈:宣传层面,经济层面,最后才是武器对抗。宣传是传播观点,是用符号去控制意见,这里的符号作为信息载体,包括语言、文字、图像、电影、音乐等等。
拉斯韦尔在《传播在社会中的结构与功能》(1948)论文中的“一句话”、“三功能”震撼了学术界,从这句话里,引申出了“控制分析、内容分析、媒介分析、受众分析和效果分析”五大研究课题,并在很长的时间里影响着传播学研究方向。这句话就是:
谁?说些什么?通过什么渠道?对谁说?有什么效果?
开卷有益,这本书来得很及时~
犹如惊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