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日,在将要离开家的那一天,赶去送喜欢的人上班,我告诉她自己只是想来再吃一碗扣肉粉,没有告诉她我想来送你上班。但这不可能,我本就是一个面对喜欢藏不住自己的人,哪怕一点小小的心思,也想和对方分享。所以没忍住,后来还是和她说,扣肉粉哪有那么好吃,我只是想来再送你上班一次。这很不酷,因此我并不是一个很酷的男人。但我骗了她,扣肉粉其实很好吃,特别是和她一起吃的时候。和她一起吃饭,她总会问我好不好吃,但不管去到哪里,我都说好吃。因为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是成年人的茫茫苦海中,唯一的海岛,漂流至此,饿着肚子,吃什么都香。那天早上,还在路上的时候,天还黑着,听着《The Scientist》,“Come up to meet you”,车灯照着前路,到达目的地时,天已微亮,我停在马路边,想要在这座城市多停留一会。在回去的路上,歌唱着" Come up to meet you Nobody said it was easy "。以前我觉得爱是留下,后来我又觉得爱是一种表达,对对方全家问候的表达,不能讲粗口,话就到这,懂的人都懂。后来我明白,有时候爱不仅仅是留下,它也可以是离开,而离开是为了能够更好的回到心爱之人的身边。去年此时,我坐在房间里一边吃着柠檬饼干一边玩《最后生还者》,男主角乔尔的女儿很可爱,让我一度认为她就是陪伴乔尔横跨半个国度的女孩。但是并没有,在乔尔生日的那一晚,他的女儿莎拉死了。城市感染了病毒,幸存的人们阻止当地的人们离开,一枪打在了莎拉的肚子上。那一晚萨拉送了乔尔一块表,但是时针永远停在了莎拉中枪的那一刻,这一戴就是20多年。我一直觉得游戏是第九艺术,但并非全部,面对那些优秀的作品,竟也让我产生了我也是个玩艺术的错觉。一边赞叹游戏的美术风格与文学气息,一边感叹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前几天,在我离开家之前,我重新打开了《最后生还者》,乔尔已经过了20年,莎拉死了乔尔还没遇到艾莉,我发现我玩不下去,每当我打开这个游戏,脑海中就回忆起彼时柠檬饼干的味道,那时候乔尔休息,我也停下来吃一块饼干,他和艾莉走到风景优美的地方时,我停下来慢慢的推动摇杆,他们慢慢的走,我顺势抽支烟。那天下午,乔尔骑着马后面坐着艾莉,在破旧的大学校区里慢慢的往前走着,他们要找的人没有找到,而我的柠檬饼干很多,没有吃完。但是现在不行,玩不下去不是因为我已经重温了很多遍,也不是因为我已经没有柠檬饼干,更不是因为我已经戒烟。更多的是出于对过往的无奈以及对未来的无力,过去无法挽回,未来无法改变,我不喜欢这样。在20年的第7个月,我决定收拾包袱回韶关,离开广州这破地方。回到家,很快乐啊,什么都不用管,每天跑跑步吃吃饭打打游戏,有时间了就开车去兜兜风,去见自己喜欢的女孩。后来天气冷了,每天就是吃吃饭,打打游戏,有时间了就开车去兜兜风,去见自己喜欢的女孩。我一度认为我的快活日子会一直这么持续下去,找份工资一般但是不忙的工作,按时上下班,每天就这么过去了。但是,当自己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一切又变的那么不一样。在今天,临出门前我对喜欢的人虽然不想让你知道,但我还是想说我很想家。也确实,我本就是个恋家的人,从初中第一次住宿躲在被子里哭的时候开始到现在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陌生的环境为止都是这样,这么多年一点也没长进,只是这次我也没哭,毕竟是个大人了。有那么好几个瞬间,想要马上买票离开这里,回到家去,到还是及时的制止了自己,不为别的,茫茫苦海,岛上待久了,总得出海去找点吃的。以前我不确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难能可贵,现在我终于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但是这次我并不会说出来,因为,这很酷。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