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普林《盘阳公主》第四回 越狱冲关成重犯 脱胎换骨做凡人
不遗余力地去做你热爱的事情，别总为一些零碎的声音而去质疑自己。你很好，会越来越好。请坚定不移！
甯普林 著
《盘阳公主》第四回
越狱冲关成重犯
脱胎换骨做凡人
话说九公主打入天牢后，不吃不喝，哭号不止，呼喊不停，从此牢狱已无宁日，狱友劝她，均遭斥责。狱卒呵斥，反遭九公主谩骂，念她是玉帝之女，骂不敢回嘴，若回她一句，她可几天几夜詈骂，让你不得安宁，更不敢施用法力了。无可奈何，只得听之任之。
一夜，大概做了个噩梦，深更半夜大哭大叫：“我的儿呀，你死的好惨啊！你才七岁，你聪明伶俐，将来前途无量，我好痛心啊，我好爱你，你父亲好爱你，你兄弟好和睦，你舍得离去吗？荔枝哥啊，你怎么不好好看管儿子，你割了我的肉拉，你要了我的命拉！玉帝啊，你好狠心啊，拆散我母子，让儿子没了母亲，遭此冤死，你枉为人父，你枉为三界至尊！山神土地啊，河神啊！你不知道东张是我的儿子吗？他为生计在河里打鱼，为何不保护他？怎么让他溺水死呢？阎王啊！东张是我九公主的儿子啊，请放他回阳吧，我在天上求你了……”壮姬直到天亮还在哭喊。狱卒不敢劝阻，只得去求王母娘娘。
王母娘娘问道：“九公主又怎么了？”
狱卒说：“启禀娘娘，九公主昨夜半夜三更大哭其儿子死了，至今还不停止，害得全监狱不得安宁，请你去劝劝吧。”
王母娘娘说：“你去吧，我马上去劝她。”王母想，大概做了个噩梦，常言日有所思 ，夜有所梦。壮姬儿子未大，常言母子连心，怎么不思念，怎么不做梦呢？壮姬与荔枝相处八年，夫妻恩爱，男女情感融于血，连着命，刻骨铭心，怎能不想呢？她于邻里有恩，相处和睦，感情深厚，怎能忘记？但她已三天水米未进，哭号不止，怎么坚持得了？于是带上壮姬平常最喜欢的点心前去看望。
王母娘娘来到天牢，见壮姬脸黑了，瘦了，蓬头垢面，紧锁双眉，眼神迟了，一副如痴若呆的样子。见王母娘娘来了，嚎啕大哭，常言母子连心，女儿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见女儿如此，也放声大哭起来。
王母娘娘说：“儿啊，你已三天没吃东西了，人已瘦了，你以死相抗，就能放你吗？父王三界至尊，能因你废了天规吗？他以后怎么治理天宫？你要服法，支持父王，三年很快就过去了。要吃东西，你饿死了还能见到丈夫和儿子吗？快吃东西吧，我带来你最喜欢的点心。”
壮姬说：“我不吃，死就死吧，我的儿子死了，我活着还有何意思。”
王母说：“你儿子怎么会死？听谁说的？”
壮姬说：“我昨夜做了个梦，梦见东张在河里浸死了。”
王母说：“梦死得生，你儿子娶媳妇了，应是喜事。放心吧，你儿子没事，你丈夫好好的。”
壮姬说：“你不要安慰我了，你怎么知道他们没事？”
王母说：“自你入狱后，我要太白金星嘱咐盘阳河土地，暗中保护你儿子和你的丈夫，如果有事，一定会有信来。”
壮姬说：“谢母后想得周到。”想到这里，她要吃东西，要逃出牢笼，到凡间去，去见儿子和丈夫，她不能就这样困在这里。于是就说：“我要吃点心，快给我。”
王母娘娘说：“这就对了，快吃吧。以后不能再耍脾气。”递给点心高兴而去。
壮姬日夜想着如何冲出牢笼，停止了哭闹，看着带着牢门钥匙的狱卒，心里打着主意，如何拿到钥匙，打开锁冲出牢狱，飞到盘阳河，飞到甲篆村，飞到荔枝和儿子身边，飞到乡亲们中间，永做凡人。
锦霞来送饭了，见壮姬蓬头垢面，又黑又瘦，说：“公主，你变得如此模样，我都认不出来了，快吃饭吧。”
壮姬接过饭来，说：“明天你帮我备上一桌好酒好菜，我要请狱卒吃饭，向他们表示歉意，你要将他们灌醉，将牢门钥匙拿给我，将门打开，我要回到凡间去。”
锦霞闻言大惊，说：“公主，使不得，你会罪上加罪，我也要坐牢的。”
壮姬说：“锦霞，我实在待不下去了，我们相处情同姊妹，难道这点小忙都不帮吗？”
锦霞想，自己是卑微之身，犯了律条，无人关照，如何是好呢？公主待我很好，不帮他又过意不去，她毕竟是公主，不帮她，日后如何做人？
壮姬说：“锦霞，不敢做了，你放心，一切由我担待，你就大胆地去做吧。“
锦霞挨于情面，只得答应。
第二天，锦霞买了最好的菜肴，买来最好的酒，来到牢房，交于壮姬。壮姬要锦霞喊来狱卒。壮姬说：“狱卒大哥，你们辛苦了，前几天我心情不好，在此大哭大闹，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今天聊备薄酌，表示歉意，以示谢罪。请你们笑纳。”
狱卒看到好菜，闻到酒香，早以涎水直流。狱卒说“公主太客气了，我们言语也有不当之处，请多包涵，那我们就愧受了，以后用得着我们的地方，你随喊随到。”
壮姬说：“锦霞，去陪狱哥们多喝几杯。“
于是搬到狱卒休息间，打开酒坛吃喝起来，锦霞不断劝酒劝菜，菜已尽，酒已完，三人酩酊大醉，伏到桌子上不知人事了，锦霞取下钥匙，将牢门打开，壮姬立即走出牢去。锦霞将钥匙送回狱卒身上，伏到桌子上装作大醉。壮姬仍用原方，变蚊子飞出去，飞到南天门，岂知飞不出去了，玉帝有以前的教训，将天宫下了“围山电”，被无影墙挡住了，只得变回原形，从南天门背后下银河潜水出去，潜到闸门边，也被无影墙挡住了，只得上岸向南天门硬闯，但哪里打得过天将，最终被天将抓住送到灵霄殿，立即撞锺升殿。
玉帝速至，登上宝座，文武大臣急至，分立两边。锦霞、狱卒被五花大绑，跪在殿前。壮姬不肯跪，仰首怒视玉帝，玉帝紧锁双眉，一脸杀气。壮姬见母后低头流泪，知道为自己受了委屈，心里才有点愧意。玉帝说：“壮姬，你知罪否？”
壮姬说：“我没有罪，我不应该坐牢。”
玉帝说：“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私下红尘，破坏天规，罪不容赦，推上斩妖台！”
壮姬毫不惧怕，王母娘娘急奔下位来，跪道：“玉帝且缓，是我教女无方，要斩就斩我吧！玉帝，求求你放了她吧。”
玉帝怒道：“天有天规，家有家法，外行天规，内行家法，让开！”
王母死死抱住壮姬不放，天将不好强行分开。王母娘娘说：“玉帝，壮姬不孝，念她年少不懂事，让我来管教她吧，以后保证不再犯规。”
太白金星见如此僵着，出班奏道：“启禀玉帝，壮姬思儿心切，设计越狱，现已抓回，见其未造成大的影响，只要她服法，以后严守狱规，以贫道之见，给她改过自新的机会。免去死刑，请恩准。”
玉帝没有说话。
托塔李天王说：“九公主可以不杀，影响九公主心绪的是她那丈夫和两个孩子。玉帝，只有将他们父子杀了，可以断了九公主的思念。”李天王捅壮姬痛处了。
壮姬闻言大哭 ，说：“玉帝，女儿服法，请不要滥杀无辜，饶了他们父子，他们在教化凡人重德 重孝，他们都是善良的人呀，要杀要剐女儿愿意承担！”
太白金星知道李天王牵牛鼻子了，故意刺激壮姬痛处，迫使她低头服法。于是说：“九公主已知罪服法，那父子三人不能杀了，他们是无辜的，是善良的，如果滥杀无辜，天理良心何在？为仙慈悲为怀何在？”
见玉帝仍不开言。壮姬说：“玉帝，女儿不孝，要杀要剐都是女儿个人承担。请饶了他们父子吧，饶了锦霞和狱卒大哥吧！”
托塔李天王说：“启禀玉帝，既然九公主知罪服法，就免了她的死罪吧。”
王母娘娘下跪，声声求情，群臣齐道：“免了她的死刑吧！”
玉帝见群臣同情，一片求声，王母娘娘跪地不起，顿生恻隐之心，于是说：“忤逆壮姬，罪不容赦。看在众爱卿面上，免你死罪，但要加刑一年。狱卒革职，与锦霞罚做苦役。”
“退朝！”玉帝退位。群臣即散，九公主被重新押入天牢。
一场风波虽过，但王母娘娘心里不安，依壮姬的脾气，难以持久，必定会再生麻烦。于是亲自入狱送饭，劝她安心服刑。来到天牢，对壮姬说：“壮儿，快吃饭。”
壮姬说：“母后，为何亲自来送饭，不叫宫女来？”
王母说：“娘不放心，本次得群臣求情，免了你死罪，怕你再做出不可饶恕的事来，那就无救了，你要安心服刑，四年很快就过去了，你还有和丈夫与孩子相聚的机会，”王母娘娘明知四年后，凡间已是几百年了，她丈夫和孩子早已作古了，但只有这样才能哄住壮姬。
壮姬说：“天规不分好坏，我为凡间做了那么多好事，还要坐牢，要杀我，我就是不服。”
王母娘娘说：“你为凡间做的好事比鯀天神还多吗？他是你的侄儿，玉帝的亲孙子啊，他得知东胜神州桂北地区，没有河流，年年遭洪灾，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鯀天神多次请玉帝派神仙下凡，治理洪水，都遭到拒绝。鯀天神非常同情百姓，于是偷来玉帝镇灾用的'息壤’，为当地开河，凿山洞，修河堤，历时十多年，终于将洪水引入大海，使人们安居乐业。可是玉帝怪他不忠不孝，偷走天上宝物，严重违反天规，命火神祝融将鯀天神杀了。亲孙子都杀了，你如果再犯天条，再出事端，亲女就不能杀吗？为管理天宫，重整天规，他只能大义灭亲。你再也不能胡思乱想了，安心服刑。”
壮姬吃着饭，听着母亲的诉说，心想，天规重重，为仙无有自由，谈何逍遥自在？有眼不能看自己想看的事，有脚不能走自己想走的路，有口不能说自己想说的话，有手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有男有女，不能行男欢女爱之乐。何来自由？何来逍遥自在？又想到和荔枝在盘阳河打鱼，自己撑竹筏，荔枝撒网，同下河游泳，相互戏水打闹，两人一丝不挂，何等惬意！两个小孩多可爱，那两双机灵的眼睛，两张清秀的笑脸，两张小嘴争奶吃的样子，两双小手相互抓打的情景，和荔枝各抱一个在河边看杨柳，看鸳鸯戏水，看瓜果花开果熟。和邻里你来我往，何等和谐。越想越伤心，越想意志越坚，不管死活，一定要做凡人，脱离天宫的管束。
壮姬说：“母后，如果我不做神仙，我要做凡人，还要坐天牢吗？”
王母说：“仙人就是仙人，凡人就是凡人，除非犯的天规属于下贬条款，仙人罚做凡人，要收回所学的法术，经脱胎换骨，变成行尸走肉，送到凡间投生，还必须要玉帝恩准。”
壮姬说：“我愿做真正的凡人。”
王母说：“脱胎换骨，收回法力，要受难忍之苦，骨如寸断，肉入刀割，腹内如万虫钻心，何等痛苦，一般难过此关。”
壮姬说：“求母后告诉玉帝，不孝女要做凡人，不管玉帝用何种方法贬我下凡，我都愿意。”
王母说：“玉帝不会放你下凡，你如果再不安分，只有上斩妖台了，听娘一言，安心服刑。”言罢而去。
壮姬思来想去，如此度日如年，生不如死，不如死了好，但想着丈夫，想着儿子，又不想死，一定要想办法迫使玉帝准予下凡，有什么办法呢？只有大闹监狱，大闹天宫，万一得不到下凡的恩准，上斩妖台就上斩妖台，不能痛快活，也得痛快死！现在天宫下了电网无影墙，没有办法出去了，唯有此方，让狱卒不得安宁，让玉帝不得安宁。于是将狱卒给她安排的生活用具，全部砸烂，大喊狱卒送新的来，不来就大骂，一送来就砸烂，闹得天翻地覆，狱卒只得请求玉帝放了她。
玉帝大怒，如此忤逆不孝，无视天规，无视父王，给我脸上抹黑，以后如何管理天宫，不上斩妖台，何以服众。于是急令鸣钟召集文武大臣，当众宣布将壮姬送上斩妖台。
文武大臣即刻登殿，玉帝脸色铁青，眼含杀气。王母垂首，面有泪痕。众仙见情，都不出声，殿内一片寂静，待群臣到齐，一齐跪下，山呼万岁。
玉帝说：“众爱卿平身。”
群臣齐道：“谢陛下！”按文武分立两边。
玉帝怒喝：“带罪犯壮姬进殿！”
即有狱卒将壮姬押上殿来，只见壮姬蓬头垢面，又黑又瘦，与前相比，判若两人。她竖眉怒目，昂首不跪。
玉帝怒喝：“忤逆壮姬，屡犯天条，拒不服法，大闹天牢，已罪在不赦，送上斩妖台，立即行刑！”
王母立即下位跪道：“陛下，念她年幼无知，情有可原，请不要处她极刑，她愿做凡人，就将她贬下红尘吧，让她受尽凡间之苦，到时定有回心转意之时，何必骨肉相残！”言吧跪地不起，抱住壮姬不放。
太白金星出班奏道：“启禀陛下，九公主虽犯私下红尘律条，念她在凡间做了无数好事，为凡人排忧解难，教化凡人重德重孝，凡人有口皆碑，在天宫也未造成大的影响，就免了她的死罪，贬下红尘，让她去做凡人吧。”
玉帝说：“不行，依她的脾气，仗着她的法力，会给凡间带来不可估量的灾难，我不能做千古罪人！”
太上老君出班奏道：“陛下，九公主罪不当诛，她决心要做凡人，怕她以法力生事，就收了她的法力，让她做个真正的凡人，历尽人间苦难，自然反悔，定有回心转意之时。”
玉帝没有说话。太上老君觉得玉帝有口难言，于是对众仙说：“各位道兄觉得如何？”
众仙齐说：“老君言之有理，请陛下恩准！”
玉帝还是未说话，太白金星问：“九公主，收尽你的法术，做真正的凡人，你愿意吗？”
壮姬毫不犹豫地说：“我愿意！”
王母说：“陛下，就依了众人意见吧？”
玉帝还是不开言。
太白金星说：“陛下，我等跪下了，请恩准！”言罢，十大天尊，十大天王全部跪下了。
玉帝见情说：“各位爱卿请起，怪我教子无方，出此忤逆之女，朕对不起大家，就依各位之意，将她法力收回，令秦广王领去，投生凡间最苦人家，做真正的凡人。”对太白金星说，“太白金星，烦你到地府走一遭。”
太白金星说：“臣领旨。”
太白金星来到阎王殿，宣道：“秦广王接旨！”
秦广王跪道：“臣领旨。”
太白金星念道：“奉天承运，玉帝诏曰，秦广王速登天庭，钦此！”
秦广王接过旨说：“请问太白大仙，玉帝要我登殿何事？”
太白金星说：“要你将九公主壮姬领去，投一最苦人家做凡人。好自为之吧，告辞。”
秦广王不敢怠慢，立即查看生死簿 ，翻遍四大部州，好不容易才找到神州西南巴马境内，有个隐居深山的古寿生，此人前生作恶多端，不当有嗣。他一生有父母留不得，有家归不得，有亲往不得，做了好事说不得，颠沛流离，历尽艰辛，就让他有个女儿吧。
再说天宫司法官正在施法，让壮姬脱胎换骨。壮姬立刻骨如寸断，肉如刀割，腹内似有万虫钻心，五脏俱裂。只痛得她汗如雨注，大声嚎叫，滚落在地，脸如白纸，牙关紧咬，气息已微。司法官划了一碗忘情水喂她喝了，因她牙关紧咬，滴水未进，全灌入衣服内。
即刻，秦广王领黑无常、白无常来到天庭，跪道：“地府秦广王参见陛下，吾帝万岁万万岁！”
玉帝说：“秦爱卿平身。”
秦广王说：“谢陛下。”率黑无常白无常伺立一旁。
玉帝说：“朕教子无方，忤逆女私下红尘，屡犯天条，本应推上斩妖台，念众爱卿请求，饶她不死，收尽她的法力，让其脱胎换骨，降下红尘，请选一最苦人家投生，去尝尝真正凡人的滋味。”
秦广王说：“臣领旨。”急令黑无常、白无常领了壮姬魂魄，向凡间飘去。
黑无常、白无常领着壮姬的魂魄，登上五彩祥云朝东胜神州飘去，遵照秦广王的旨意，寻找西凤古寿生隐居的无名深山。
壮姬魂魄虽离仙体，但没喝进“忘情水”，生前一切记忆犹新，心里非常高兴，自己斗赢了，感谢母后的苦苦哀求，感谢太白大仙的力谏，感谢众臣的跪求，使我有重做凡人的机会。想到马上能见到自己的丈夫，见到自己的孩子，见到善良的乡亲们了，归心似箭，恨不得立刻见到他们。于是就奋力飞行，谁知自己的法力没了，不能随心所欲了。想变鸟变蚊子都变不成了，只能随黑无常、白无常招魂幡走了。飘飘荡荡，迷迷糊糊，一会儿飘到了盘阳河上空，看到了命字河，看到了百鸟岩，看到了甲篆村，可是没有办法下去，心里像刀割一样。
那黑无常、白无常飘飘荡荡，悠悠扬扬，唱着他俩的歌。
十八少年坐一船，
吕洞宾用一扇搧。
为赌生死谁能胜，
十八生命多可怜！
白无常唱道：
说可怜来不可怜，
先定死来后定生。
生死簿上明记载，
吕洞宾用一扇搧。
黑无常唱道：
善恶从来终有报，
先世欠债今世还。
阎王定你三更死，
不能留你到明天。
白无常唱道：
前日勾了个砍头鬼，
昨天送走个梁上仙。
主子逼得丫鬟死，
我送主子上西天。
黑无常唱道：
昨送恶少下地狱，
今送仙子去人间。
明天去勾杀人犯，
后天去勾大贪官。
他们飘飘荡荡，说说唱唱，不知不觉来到盘阳河山区杳无人烟的地方，看到了古寿生隐居的茅棚。黑无常说：“到了，唉！好好的神仙不做，要做凡人！”
白无常说：“仙人自由自在，随心所欲，何等逍遥快乐！去尝尝做凡人的滋味吧！”
黑无常一推，壮姬向下一栽，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