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意识流
如一张椅子在家躺了两天,是忙碌的工作者艳羡的生活,除了吃和睡一切都成了闲事,只是两天没下楼,巴巴地等着他两谁能买的些好吃的菜回来。看来也就我闲,没资格挑三拣四,只能就着屯有的菜下手。于是就吃了两天土豆和白菜,这水准还赶不上学校食堂,好在米香,吃几口足以睡觉。
要回湖南老家,才想起衣服要晾干。几个衣架不解风情,缠在一起打架,拉扯不开;好不容易解开了它们,挂上衣服,大风一吹,又集中到了中间。看来拉一根铁丝晾衣服,究竟是敌不过地心引力的,想来哪些天台唯美的晾衣景象,都是精挑细选的呈现,而生活真正的画面往往是杂乱无章,是蟑螂遍地,是袜子裤头。
越是细微的肮脏,越不叫人轻易发现,而一旦发现了,就一面恶心着一面又兴致勃勃打扫,心里漾着变态的快感。比如之前看的一个清理黑头的视频,明明就恶心得让人不自觉地咽口水,可依旧被一种不可名状的心理催促着好奇心,一面是整个脸部都扭曲的抗拒,一边又是直勾勾的眼睛紧盯着不放。我就成了这样一个游手好闲的人,有一天会顺理成章的成为一条盐水泡过的干咸鱼,可能无人问茶津,也可能是茶余饭后的优良下酒菜。
躺在床上,想着如何成为一条不成功的咸鱼时,手机放下了,解放了的左手不消停,无意识里就扣坏了肚脐眼。可能就在想太多的晨光里,又多余地去打扫了肚脐眼,这个曾经连着母体的营养液传输带,如今似乎没有啥用了,竟然玩起来藏污纳垢的活儿。又及它皮薄肉嫩,动不动就要擦出伤口了,疼了才反应过来。断了那些遐想,处理起这现实的痛来,借了碘伏涂抹了上去,辛辣的肚脐,不知道像不像初生婴儿剪断脐带的光景。尤其是这等幽居的伤口,是最难引人注目,有时候就连自己都会忘记。今日,又碰到它,才发现几日忘了处理,外部又要结痂,深处碰了水要发炎。想来不闻不问,忘记也不是好的处理方法,有些伤口因为暗无天日也会溃烂不堪,真是不可小觑啊。
这两天发现,光吃饭睡觉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饭要做得好吃才有食欲,觉也要睡得事宜才神清气爽。吃得营养不良也要面黄肌瘦,睡得太多也要 头昏脑涨。尤其是这两天只把这两件事当正事,老觉得活得没有正当性;虽然沉默着不说话,可是生怕被父母指责清闲,所以也要主动去做饭炒菜。可连一颗鸡蛋也没有的几顿饭,确实让人吃不消了。再懒也晕乎乎的下楼去买了点零食,一瓶可乐算是给自己加餐。去年暑假徒步的时候,没有一瓶可乐解决不了的事儿,纯粹的疲惫中,让人很轻易地被满足。
住在高速公路旁也有好处,这些川流不息的车轮声就是很好的白噪音,比起都匀楼下彻夜的划拳打架声好太多了。其实每一辆车经过的声音都不同,有的像飞机起飞在跑道上的滑行;有些像巨石炸碎后的余音不绝;有的像乌云密布裹着的闷雷,总之都不单调,是些有趣的噪音,也就不畏惧失眠的无聊了,总能随着这些声音远游,然后进入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