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意 | 如何练就气场强大的古琴演奏状态?原来方法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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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琴的音高音准、技术技巧、节奏节拍是音乐表演(包括演奏),三个前提性的关键所在,“前提”得以解决后就是对乐曲进行艺术处理。清人徐青山《溪山琴况》里所说“弦与指合,指与音合,音与意合,和将至矣!”的前两句话是指器乐学的初始基础新联的阶段,后两句话则是音乐作品的内核——音与音之间必须要有内容,即琴人常说的“意”,“意”到了,那么最高的美的境界就达到了。这是包括古琴在内所有器乐演奏或音乐艺术的同一要求,可说是概莫能外。
音乐作品的“艺术处理” 可比喻一块原始玉料,质地好却造型还不尽人意或更适合的造型设计,因此有必要经过高手设计雕琢打磨,使之成为一件精细高端的艺术品。一首琴曲也同校门需要经过设计雕琢打磨的“艺术处理”过程,而成其典范。
对于古琴曲的艺术处理,1936年《今虞琴刊》发刊词中查阜西先生说得明白:“古琴之演奏,真能事者,必讲“求极尽轻、重、疾、徐、抑、扬、顿、挫之妙。”这“轻重疾徐抑扬顿挫”八个字就是音乐作品处理的总则,是真正弹好'琴的标准。深探其奥,前四字基本上是旋律的线条进行,音与音之间由音量的不同、速度的变化连接起一条流动的线条。
连接一连串不完全相同音量与速度变化的音响,使旋律流动起来,以速度与力度的疏张来展现作品的情感,显出其鲜活的生命。譬如与西湖漫步相关的乐曲,其速度必定舒缓悠雅、旋律也必定抒情优美;二胡曲《赛马》又必定是气息相促,奔腾疾速,一种勇往直前的涌动。
古琴曲《平沙落雁》若以快速与重力弹奏,必然违原旨。管平湖先生打谱的《广陵散》,在某吟段落还标出了具体的速度值,这是管先生对乐曲形象的正确理解,这种理解来源对生活的观察和体验。
后四字基本上是音与音、句与句间的气息处理。何处停、何处顿、何处应延长?如《关山月》“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从七弦到二弦接连着“过弦”,音与音之间不可断裂,按词意还应连绵凄婉。“有”字的音加上—个委婉的下滑音,节拍还应深情的拽扯,再续出个“人”字来,就更有凄厉委婉的感觉,这就是“抑”和“顿”的功能。
《幽兰》里有几处顿撮,那戛然而止的无声间隙里, 却存在巨大的韧力与吸力。其间无法用尺度丈量,只能靠演奏者依据自己的感悟来把握。可说处处皆学问,却还真无法细说“言传”,而只能多加“意会”。这感悟是个人的积累,是个人对生活(包括对古今中外生活)的体验,是演奏者对客观、对规则的把握,对乐曲内容、对逻辑的把握。
琴人常说的“气韵生动”,“气韵”是琴曲内涵、是内核。用最通俗的话就是乐曲的“精气神”。然何谓“气韵”?如何才是“生动”,又是最难说清的课题。以最从众的说法,就是一个演奏者能与大多数听者在一致的气息感受中行进,两个音、两句乐句之间相隔的时值长短能达到最大众化的适度、能满足大多数听众的气息感受、能使听者得到最完美的艺术享受,这就是“气韵生动”。
常听人评论某人弹奏时“有气场” “气场很大”,实际上就是这位演奏者在气息上把握了与大众气息的一致性。这种气息时值长短往往是涉及到极其短暂的间隙之间。现场演奏的“稍纵即逝”的空间,甚至是零点一二秒长短的间隙。微妙短促的间隙是难以用体育比赛的秒表来计算的,只能以包括演奏者在内的大多数听众的心理气息感受作为判断标准。
因此,如一个演奏者的演奏,在气息把握上与最大多数的听众相一致了,那么他就是一个成功的演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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