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皮,牛街

嗨皮,牛街

小家碧牛/文

时节如流,新春伊始的嗨皮牛耶还余音袅袅呢,牛年却只剩下后半身了。鼠年多难,极不平安,现今得做点什么,才不辜负这来之不易的每一天吧,于是,就有了十人集《心归何处》,于是,朗协在银座吟诵活动后,再一次跟合集中多位作者,相约昌邑龙池镇,赶赴一场声文并茂的末春之宴。

牛游

牛游,不是牛油果,是很牛的出游之意。朗协的大咖,非主流作者,都算是朋友眼中或者自以为的牛人,马永安老师牵头,一众人唯马首是瞻,一路谈笑风生浩荡到龙池,场面的确有点牛气哄哄呢。

参观红色教育基地。看烈士名录,他们牺牲时大多二十出头,崇敬之余,心中亦戚戚焉:还是半大孩子呢,没尝过恋爱滋味,没机会成为父亲,便为理想为主义献出年轻生命,生命最后一刻,他们都想了些什么?

哀与痛。敬与仰。应该被铭记的先烈,不止在烈士祠,不止在图片里,要根植进灵魂中。

神情凝重,心绪沉重,觉得还是要怀着初心向前看向前走。果然,柳暗花明处,是九曲胡同。物阜民安时期的建筑,一砖一瓦古意仍存。曲径幽深,碧苔红树,白墙灰瓦,房屋拐角处,风竹舞出夏韵,心情豁然开朗。拍一下古旧门环,想象有佳人含羞掩面转身疾走,翠钗轻摇,佩环不响,闺秀与碧玉都是端然模样。

多少年前,这里应该与老潍县的十笏园、九曲巷相仿,质朴坚实的瓦屋回廊,青砖铺就的院落小路,梧桐海棠美人焦,各自生长怒放,车马很慢,行人缓缓,妇人娴静地做一针一线一粥一饭,孩童随处随意嬉戏,老人在墙根处一边晒太阳,一边讲古……

安静恬淡,心意笃定,做事有序,言行有礼,男有信女有贞,那是一个回不去的年代,那是祖辈留给我们最大的浪漫。

没想到龙池镇这么好。屋舍整齐,街道整洁,多处见水,尤其河边柳,含烟惹雾,依依不舍挥动枝条,半是相送半迎归的姿态,落霞洒在水面上,瑟瑟红成一片,酒还没喝呢,便有醉意了,见一株华盖如瀑结了青色小果实的核桃树,有人说杏,有人说梨,有人醉得厉害,居然指认成枣子。

很牛的短游吧,但牛的是古人,牛的是遗迹,牛的是生命,当然,最牛的还是时间。

牛咖

牛咖。意思有二:牛街上,有牛栏咖啡;牛栏咖啡里有咖们在活动。

咖啡对有的人来说,是命一般存在,不喝真会死人的,写作亦如此,像是必须呼吸氧气,像是必须要爱,像是心里的话说不出来会憋疯……

所以,十人合集里的大多文章,汩汩流出的都是泣血般的心声。贾路平老师在读马永安老师的《报答》时,几度哽咽,听者也无不动容。当他朗诵完毕,与马老师紧紧拥抱时,很多人喉咙紧得生疼,鼻子也酸得不行。接下来,朗协的几位大咖,同样让人一会儿哭,又哭一会儿。

杜宇声声不忍闻。亲情最是动人,尤其看老态龙钟的父母心心念念依然是儿女,唯独没有自己,做儿女的好生羞愧,就觉得再多的笔墨也写不尽他们给予的恩情。

哀哀父母,生我劬劳。他们应占最牛的咖位,无论到了什么年代。依次是仁义情义侠义,作为锱铢必较蝇营狗苟的普通个人,不过是牛毛,寒风吹来,瑟瑟发抖,退缩一处,明哲保身里是人性的软弱和猥琐。这么说不是妄自菲薄,想之前瞻仰过的先烈,说抛头就抛头,说洒热血就洒热血,至纯至真的一代人啊,最牛的一代人啊。

牛街

牛街在龙池镇的齐西村。商业街模式,以牛为主题,经典款式是吃牛肉包喝牛肉汤。当散着肉香面香油香的汤与包上桌时,一时间,呈现出一幅吃货时时吃时时吃货吃的喜剧画面。也挺好的,没有什么烦恼是吃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再吃一顿。把这网络段子挪到牛街,那肯定是:牛肉包,包治百病。

吃是无穷尽的,如同人的欲望。贪婪是本性,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谁又敢说自己为悦君王不会做易牙?不做,是诱惑不够,或者,没有被逼迫到绝境。现今环境里,即使没有逼迫,沉迷热衷名利场为达目的穷尽卑鄙的人还少吗?

紫陌红尘尘土满面,这个世界变得越来越不堪,但总会有人忍不住发出声音:心,究竟要归到何处?

《心归何处》给出了答案:还是要归于自然,回到亲里,置身爱中,仁善相依。

答案淳朴天真,艰难的前路中要做到太不容易。想到这里,再看牛街夜色,不免有了惆怅的况味:灯影映出红晕,与月辉映,天上人间,这人间何时才能海清河晏?

走出牛街,树影婆娑,月光的碎银子倾泻在路上,心情顿时清爽起来,想象雪落时,世界一片洁白,不由期待牛街换了新灯笼迎接新年时,我们能在牛街喊出一声:嗨皮牛耶。

嗨皮牛耶。嗨皮,牛街。

下面是读书会视频。由无问西东影业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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