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轮开始的拍卖车轮大战，今天结束之后是个临时停战期，不过停战之前，有两家在同日同时开拍，打听过，没办法了，就是撞车了。保利的拍卖听说是跟古代艺术品单元走的，安排在了这一天。泰和拍卖则是跟平时习惯走，安排在这一天。都没办法改，只能硬碰硬了，这是非强制性二选一，当然有很多变通的办法。第一，两家具体版块开拍时段并不完全重叠（事后证明是根本不重叠）；第二，都有网络参拍办法，可以看了之后手机注册出价；第三，办牌委托。我以为我选择了最完美的办法，结果一步错步步错，最终成了非常奇葩的一天参拍经历。
依然4点起来，写日记发日记吃早饭，这是每日必修。出门打的，直奔国贸大酒店，可惜没赶上80层的预展，不然可以一览众楼小。到的太早，什么都没开，只好旁边其他商户展区坐坐。发了消息给保利古籍的负责人陈智萌，她也还在路上。过一会儿，书友杜士瑄来了，他也没有看预展，所以早早过来准备再看。他是个细致的小伙子，看拍品也比较认真，不像我粗枝大叶的，所以在每一家预展的时候，你都能看到他经常坐在调阅处很长时间。淄博孙力两口子也过来了，他提前看过预展，这次早来，也想再看一些。
9点多，可以看预展了。办好牌，迅速占地，很幸运成为第一拨坐下的，一共就提供了4个座位，实在说有点少。保利的书厚，事先图录的研究工作几乎没做，所以只能挑很少的书看看了，因为计划里是9点半开拍，就算是晚一点，10点也会开拍了。准备前半天贡献给保利，下午去泰和。为了防止泰和刘禹误会，我这老朋友不去他那里，专门打了个电话，解释一下，是因为版块的原因，错开了而已，不是二选一。
今天第一位主持拍卖的是汪馨，此前陈智萌先讲了讲今天的订正，感谢了大家。保利的场子气派，舒适度也高一些，所用的椅子背上居然能够摊平放下这么厚厚一本图录，省得端了。当然，这很快就不成了，前面坐人了。
几年前我还在保利参拍的时候，都是在一个小屋子里，现在换大炮了。第一单元说是一位民国外交家旧藏，我都没看，不过保利现在经常拍了整体的外观附上，所以大概齐可以知道，而且，如果大家纷纷举牌，总不至于都没看过，所以也跟着搀和了一下。满汉文、蒙汉文等等的这类书，结果都没买到，有人对此类有兴趣，参与很踊跃，轮不到我。前面一位同行几乎所有的无底价都直接伸出四根或者五根手指，提示为出4000元或者5000元，但是也几乎没有机会，一下子就过了。前面几个专题都是如此，没有看实物的，也不敢出太高，怕有问题后悔。邻座一位举了不少下来，完全陌生的面孔，看样子是个藏家，出的价格比我们能接受的高，西学东渐部分，没少买。午饭前，直到日本学者旧藏的单元，勉强买到了一件，东西也没看，就是看图出价了，没过万，应该还好。
我发消息问了刘禹，他说古籍版块大概是下午2点开始，保利中午提供了汉堡，先是从最后面发，到我背后这一排就没了。第二轮，一位女士说：后面发得差不多了，从前面发，于是又从前面发，到了我这里，刚刚好没了。真尴尬，成功的在战场中找到了一处无人注意的隐蔽区。有人注意到了，又送来一个汉堡，吃完。看看时间，泰和的古籍即将开拍的话，不去就什么预展也看不了，只能干坐了。买到了一件，也算是没白办牌，趁着休息时间硬着头皮溜出了拍场，打的赶往亮马河大厦。上车之后才注意到，对面就是“国贸共享际”。
到了亮马河，拍照发朋友圈，办牌，拿图录。这次太重，没有背着到处走，得好体力。看到现在华艺拍卖工作的张艳艳，她是我真老乡，一个县的。她说拍卖结束之后，有点累到了，两天只吃了一点东西，还是压力太大吧。拍卖这个行业，看着很风光，但是因为都是特别短的时间内要完成从征集收尾到写提要、编排图录、去印厂、发图录、办展览等等一系列的工作，还要招商，安排委托，应对突发，撤展和催款，办理退拍品等等，每次真正的休息时间好像只有大拍结束后的不到一周。
因为现在拍的是第一单元，沈曾植的那些，拍得太好，所以可能要2点才结束。遇到一些老朋友在看拍品。泰和的图录我倒是早早看过，在家写好了三张单子，虽然早已忘记要看的是什么，但的确不用单场翻图录了。泰和从创办之初，就以起价高闻名，这样也好，我这样的小书商断了很多念头，就不用都调阅了。因为发现有些从头就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围。所以需要看的并不多，几十件。没有同步看保利拍卖的直播，但是从上午的势头来看，差不了，热火朝天的。这一点从后来赶到有位老师那里也能感受到。早上起来看拍品的时候，他也过来，在旁边看一部大本的殿版《钦定元王恽承华事略补图》，2册一套的，来到他就跟朋友说：拍了40万。昨天的中国书店，殿版的价格就感觉起来了，争夺的劲头，有点像十年以前。那是这些年古籍最热的年份，拍卖会屋子里挤满了人，走廊上都有人在围观。隔壁拍场上第二场的才开始，我转了两圈，实在没地方去，只好又回到库房，继续调阅部分拍品。又看完了，忽然觉出无事可做来了，一下子就觉得浑身乏力，大概这就是不断奔跑的人突然坐下了，所有潜藏的倦意都出来了。看看时间，距离大家说的5点或者6点才能到古籍还早，我就打的回去了。出门之前，去办了委托，写了十多个拍品，等他们打电话给我吧。才到家，刘禹电话就追过来了。他说：你看看你给我们拍的，也不认真，就那么几张。我这一到，有三个人分别跟我说：你看胡局不捧你的场，已经跑了。赶紧打的再回来。我说：我已经到家，坐在电脑前面开始查价格查资料了，办了委托，准备睡一会儿，太累了。他估计有些生气了，虽然我也买不了多少东西，但是在现场，似乎朋友圈热闹点，因为别人都专心参拍，闷声发大财，没有人瞎拍瞎发这些图片和信息，这一点我验证过，以若干关键词搜索朋友圈，以我这个7000多人的老号为例，也只是拍卖公司的工作人员发发自己家的拍卖，没有人走街串巷的跟我这样。毕竟昨天的中国书店，我还坚持到11点半才离开。但是人一旦放松了，再打起精神来就太难了。此前在拍场上，就有人说你可以先回家休息一会儿，我就回应过：我回去就怕回不来了。因为我了解自己的情况。不过这所谓的睡一会，根本就没睡。5点多，泰和的古籍专场终于开始了，看这架势，得过凌晨了。我把直播开开，远程看拍。我写的十多个号，前面有一点，最后有一点，跨度太大，前面的都败北了，有的远超我能力。这对于拍卖会来说，得算是好事。如果都是书商买走，那就说明价格没有到位，当然，人人都能赚一层钱，是最好的。
不到10点，就去睡了，没敢改静音，一直保持通畅接听的状态，时不时被从睡梦中叫醒，然后每次都要问：这要拍的是什么？然后再想想是要出多少钱。因为黑着灯，没办法看图录了。
泰和刘若亚深夜发了一张图来，才知道，衣服都扔了，可见下午已经晕了。改天去公司取。
最后泰和得了6件，有一件还比较咬牙。保利1件，今天一共7件。我最后那件拍到的时候，已经是12点29分，泰和成功超过了中国书店，成为本轮拍卖季，结拍时间最晚的一家。后面还有孔网的，不知道会不会超？
